張彩蘭一臉慘白地望著那盆洗腳水,看向楊牧,還想說什。
楊牧眼神冰冷:「是不是非得我動手,把你的腦袋按下去?」
張彩蘭被他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下:「我喝就是了。不過,我剛才隻說輸了喝洗腳水,但沒說要喝多少。我喝一口,便算是履行賭約!」
她心中自我安慰,咬咬牙喝一口不算什,忍忍就過去了。
「反正你們兩個,將這盆洗腳水喝完。你喝一口,那剩下的就全部由他喝下去。當然,你若是將這盆洗腳水喝完,他也就不用喝了。」
楊牧似笑非笑看了眼一旁的馮靖遠。
頓時,馮靖遠身體一震,臉色發綠,沉默地看向張彩蘭,眼神淩厲。
顧翰山盯著張彩蘭,沉聲道:「混賬東西。這賭注是你自己提出來,馮先生不過是被你牽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今天要是不把這盆洗腳水喝完,便馬上給我滾出顧家!」
顧霖轉頭看向別處,仿佛什都沒聽到。
雖說張彩蘭喝洗腳水,他這個當老公的跟著丟人,問題是顧安琪接下來還要拜馮靖遠為師,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人家給得罪死。
退一步說,就算顧安琪不拜師,顧家也得罪不起一名古武宗師!
眼下唯一的選擇,無疑就是張彩蘭自己將一整盆洗腳水喝下去。
張彩蘭心中發涼,明白今天這一關,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她深吸一口氣,緊閉眼睛,像是受刑般,端起洗腳水「咕嚕嚕」大口喝下,隻喝了三分之二,便「哇」的一聲嘔吐起來,手中的洗臉盆跟著摔在地上。
「自作自受!」
顧翰山見這一幕,惱火地罵了句,看向楊牧,「小牧,你看……」
雖然顧彩蘭沒將一整盆喝完,但那快要將腸子都吐出來的模樣,絕不是裝的,楊牧並沒想真把她給整死,點頭道:「可以了。」
他看向張彩蘭道:「以後如果還想再和我賭點什,隨時可以來找我!」
張彩蘭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強烈恐懼,明顯今天的這盆洗腳水,給她留下了永生難忘的陰影。
「哈哈哈!大家都別在這幹站著。小牧你和馮先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天當交個朋友,可別傷了和氣。我們回客廳去吧!」
顧翰山哈哈一笑,像是不曾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拉著楊牧朝客廳走去。
顧霖連忙跟上。
顧安琪走過去,將馮靖遠扶起:「師傅,武者較量,勝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您不必太在意。他眼下比您強一些,但未來路還長,誰也說不好以後會發生什事情!」
馮靖遠聞言,臉上浮現幾分欣慰。
楊牧耳力敏銳,聽到身後顧安琪的話,不由暗讚一聲。
這女人雖然有讓人不喜的一麵,但不得不說,要遠比她這個年紀的大多數女孩成熟得多。
她眼下內心未必平靜,估計根本無法接受馮靖遠敗在自己手上,但她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樣的話!
這一點,就要比她媽強上無數倍!
以顧安琪的頭腦和長相,再加上身世,即便不成為古武者,這輩子也是對大多數男性而言,高不可攀的高知白富美。
問題是這女人心氣太高,並不滿足於當個白富美。
回到客廳內,楊牧坐下後,看向馮靖遠:
「你是三品宗師這一點我已經確定。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為什要收顧安琪為徒?」
顧安琪咬了咬嘴唇,微微低著腦袋:「因為我有古武天賦,不行嗎?你就百分之百認定,我資質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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