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身體好得很！」

    季芳華沉著一張臉，神情極為不悅。

    「小子，你什意思？季教授身體好好的，你卻說她有病，這不是在詛咒她嗎？」

    「就是！一點禮數都不懂，所以我才覺得如今的年輕人是越來越不行。季教授說的話合情合理，你卻是這詛咒她，未免太沒有教養！」

    季芳華不僅地位高，也被在場不少人當成偶像一般。

    他們覺得楊牧是在詛咒季芳華，頓時都沒好臉色。

    李仲春則好奇道：「老季的身體有什毛病？」

    季芳華沒好氣看李仲春一眼，隻覺得這家夥絕對是沒救了！

    自己都說了沒病，結果他不信自己，反倒是相信對方？

    楊牧道：「原發性高血壓。」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是怔了怔。

    「你指的是這個？」

    季芳華愕然道，「我的確有高血壓，但年紀上來了，這是再正常的事情，就和人的生老病死一樣，都屬於自然規律。更何況，原發性高血壓是不可能治好的！」

    一開始，她還真沒想到，楊牧指的是這個。

    就好比不會有人說死亡是一種病，在季芳華眼，高血壓這種常見的老人病，就仿佛死神遞過來的邀請函，是早晚的事情，她看得很開，不覺得這算是疾病。

    還有便是，原發性高血壓隻能適當控製，沒法治好，就像人無法返老還童。

    「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說你能將我的高血壓治好？」季芳華詫異道。

    楊牧道：「隻要是病，我就能治好！」

    「你的口氣未免有點太大！這種老人病，甚至都不該稱之為疾病，而是身體的正常老化，不存在治好一說。」

    季芳華眉頭緊皺，對楊牧的評價，不斷降低。

    在她眼中，楊牧就是個大言不慚的年輕人，或許真的有那一點能耐，但卻愛誇大其詞，這種人根本上不得台麵。

    其他代表團的人，無論中醫還是西醫，都是暗暗點頭，認同季芳華的說法。

    他們之中，有幾個也和季芳華一樣，存在著高血壓的毛病！

    「說的沒錯！原發性高血壓，的確不存在治好一說。」

    「身體衰老，髒腑衰竭，都是自然規律，再厲害的醫生卻也不可能違背自然的規律！」

    「隻要是病，就能治好？哼！便是華佗再世，都不敢說出這種話來。」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當真是無知便無畏。」

    楊牧緩緩道：「你昨晚沒睡好，現在應該有點頭腦昏沉，伴隨輕微的耳鳴？」

    季芳華頓時愣住。

    她雖然上了年紀，但一向注重儀態，出門前有化妝遮掩臉上的疲態，對方是怎看出，自己昨晚沒睡好？

    至於判斷出頭腦昏沉，輕微耳鳴，倒是沒什。

    上了年紀的高血壓患者，休息不好，出現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頂多說明對方有幾分醫學常識。

    「你是通過老季的眼睛，看出她昨晚沒睡好？」

    李仲春好歹是中醫的泰山北鬥，立馬猜出端倪。

    季芳華麵露驚疑，真的假的，單單看自己的眼睛，就能看出自己昨晚沒睡好？

    「不僅看出季教授昨晚沒睡好，而且還看出，她壓力很大，這兩天都不怎吃得下東西。」楊牧說道。

    季芳華心中震動，眼睛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