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聽到有人能破開虛空，把你小子給嚇住了？」

    邪劍尊誤會楊牧發愣的原因，臉上露出幾分追憶，「不過說起來，當年我聽聞破虛境的傳聞時，一樣是你這般表現。」

    楊牧回過神來，沒多做解釋，又問道：

    「剛才前輩說，師傅他如果傳授我，他在蛇龍境之上的領悟，是害了我？這又是什個道理？」

    邪劍尊正色道：「每一個修真者，觀摩碑文後，即便都能踏入仙門境，但感悟也都有所不同！

    曾有些人，自作聰明，送弟子或晚輩去觀摩石碑前，和對方說一堆自身的領悟，希望能夠幫到對方。

    這種行為，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使對方思維受到影響，注定不可能在碑文中領悟到什。

    你師傅雖然厲害，但在仙門境之後，他的一切，卻未必適合你。若和你說太多，還會導致你，不可能從碑文中領悟到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楊牧恍然大悟。

    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牧無涯給他留下的傳承，最高隻到蛇龍境！

    「照前輩你這說，這石碑，未免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廢話！那可是道祖留下之物，能不神奇？」

    邪劍尊此刻臉上神情，竟然就像是一個癡迷追星的腦殘粉般，眼充斥著崇拜。

    楊牧一聽來了興趣：「道祖？三座石碑都是這位道祖留下的嗎，那他得厲害到什程度？」

    眼下的他，就像一個腦門上寫著「十萬個為什」的好奇寶寶，正常情況下，邪劍尊大概率已經不耐煩。

    但長途跋涉，在車廂幹坐著也是無聊，邪劍尊這才耐心許多。

    「厲害？哼！厲害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道祖。」

    邪劍尊一臉敬畏道：「道祖是自古以來，最為璀璨的人物，即便你師傅那等妖孽，都不會妄圖和他比較。後來人再如何強大，卻也沒法和開拓者相提並論！

    在道祖之前，山海界的修煉體係，最強便隻是蛇龍境，是他以一己之力，開創出仙門境、化神境、破虛境！

    最令人敬佩的是，他還立下石碑，幫助他人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對山海界的修真者而言，所謂修真之路，其實就是追趕道祖腳步的路。」

    楊牧隻覺得腦子一聲嗡響！

    蛇龍境之上的境界，竟然是某個修真者，以一己之力開創出來？

    不可思議！

    在道祖之前，無數修真者止步於蛇龍境，冥思苦想，卻都無法邁向更高層次。

    而道祖卻是憑一己之力，接連開創幾個境界？

    這在楊牧聽來，簡直猶如天書，超乎他的想象。

    「道祖對我們這些修真者而言，如驕陽般普照世人，又如指路的星辰，帶領我們前行。他站在修煉之路的盡頭，而我們，不過是在他身後拚命追趕。」

    邪劍尊本身也是極為驕傲之人，但提及道祖，則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牧感慨道：「我先前隻好奇蛇龍境之上，是怎樣的境界，卻不曾卻想過，更高的境界，又是由誰開創出來？

    如今看來，道祖便猶如一個巨人，山海界的修真者，不過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

    「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這比喻倒是很貼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說的便是這等人物。」

    邪劍尊一臉發自內心的敬佩。

    楊牧卻是並不讚同：「前無古人是沒錯，至於後無來者，那就未必。以後歲月還長著，未必沒有比道祖更為璀璨的人物出現！」

    「你們就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