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靈界坍塌

    怪物元香看向李順，若是兩千年前，要納他入宮的那位皇帝是他該有多好？她通過元香的記憶，早已耳聞聖統皇帝那早已傳遍天下的荒淫無道。縱然他的行為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有些離經叛道，不符合主流價值，但卻已經是她們這些入宮之人最好的選擇。

    “皇上，如果是你會怎樣對待樓息國？”怪物元香體內的魔氣漸漸消退，用幾乎虛脫的聲音問道。

    李順微微愣神，打鬥之中，她突然問他這有深度的問題，他一時也不知怎回答。他從中嗅到了妥協的意味。她應該是快要不行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其中牽扯了太多問題。當時國內國外的環境，朝廷的百官的看法，百姓的輿論……等等。

    李順實話實說：“朕不想要用戰爭解決問題，但如果被逼無奈，也隻有去其首而得其民，以王道服之。其民若不服，則以霸道攝之。吾國吾民，朕一視同仁。”

    “還是會打嗎？”怪物元香神色一黯。

    “人之私欲無窮，樓息國若是有大趙王朝的體量，還會甘心臣服嗎？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生存本就是弱肉強實。弱者想要生存，就必須依附於強者。”

    怪物元香對於這些道理都明白，不過，她不能理解，為什不能相安無事，互不打擾？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她心中如此想，卻不敢說出口，因為她也明白，不論大趙，還是大胤，都是一個主張天下凝一的國家。

    她也沒有解開自己的心結就倒在了李順的懷中。魔氣消散，但魔種未除，還會重新成魔。她看了元香一眼，對李順說道：“皇上，我累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那塊石板自然會現身。到時候，你便能確認它是否是想要的東西。如果不是，請你將它留在此處。我父王所造就的罪孽，不應該由無辜之人承擔。”

    李順點點頭召來龍魂，將怪物元香了解。李順知道此女並非十惡不赦之徒，隻是一個無力左右自己命運的可憐之人。可是，她已經成魔，與魔種融為了一體。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隻能辣手摧花。

    怪物元香消失之後，空間大動，靈界變得更加虛幻，原本儼然的屋舍，化為陣陣靈氣飄散空中，此處靈界成為了一處殘垣斷壁。原本在宮外維持秩序的侍衛，紛紛抱住腦袋，一些記憶即將複蘇。李順與怪物元香的戰鬥，她們都看在眼，卻不來救駕，因為大神官下令，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允許靠近。沒人可以違背大神官的命令。

    現在大神官死了，她們腦海中逐漸浮現被獻祭時的可怕經曆：“原來我們已經死了。”龐大的怨氣開始將靈界的天空染成了紅黑色。

    李順見此場景飛上天空，將體內的能量轉化為皇氣，以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罩子，蓋住這個樓息國。突然一股奇特的力量出現，將樓息國內所有的百姓，連同李順與元香，拉回了人間。

    真正的樓息國遺址出現在李順等人麵前。他們被埋於沙土之中，動彈不得。李順發現元香不見了，便調動周身靈氣，迅速向上飛去，很快就鑽出來沙子。而後，陸續有一隻隻亡魂也從沙子冒出來，血紅的眼睛，無比邪異。李順在其中還見到了之前調戲的女侍衛海棠。

    她看了李順一眼，眼中欽慕之意不在，隻剩下怨毒。彎月之下，她開始吸收天地靈氣。李順心想：“這都回到人間了，那塊石板怎還不現身？”

    他的念頭剛剛升起，地下便傳來劇烈的晃動，一座荒城出現在沙漠之中。

    李順飛了過去，果然在一處破舊的神廟之中，找到了一副棺槨，麵傳來元香的叫聲：“放我出來！皇上救命啊！”

    李順見元香被困，剛想要出手去救，之間一塊冒著紅光的石板從神廟廢棄的牆角，挪動到棺木之前。

    李順鑒定之後發現，果然是天道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