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地站起身,衝著老鄭喊:“咋,不就是想殺俺?來來來,刀往這砍,老子眨一下眼就是孬種!”
老鄭卻沒有發火,嘴糊糊塗地說著:“你這娃娃說得對,咱們都是賣力氣活命的底層人,是沒什好笑的,叔剛才說的話你也別當真,天天在這小廚房忙活,實在沒點樂子,就忍不住拿你開玩笑。”
其實這話已經算是賠禮道歉的話了,我當時正在氣頭上,卻沒聽出來,依然臭著臉盯著老鄭。
三嫂在一旁紅著臉咕噥:“這傻小子胡說啥呢,逮著誰都叫兩口子......”
我沒聽清,以為她還在嘀咕埋怨,正要繼續發火,這時候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店夥計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老鄭呀,不得了了,外頭打起來了!”
老鄭聞言眉頭緊鎖,拿起抹布把手的尖刀擦了擦:“麻大麻二呢?”
“已經被撂倒了!”
老鄭把尖刀揣進後腰,麵色冰冷。
“誰這大膽子,敢來我太平飯店撒野?”
“哎呀呀,就剛才吃飯的那夥子兵爺,本來還好好的呢,誰知道最後都喝多了,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現在打起來了,桌子椅子都散架了,老鄭你快去看看吧!”
老鄭一揮手,對三嫂說:“走,看看去!”
三嫂麵色凝重,也摸了一把刀別在腰。
我尋思他們都出去了,我在這幹站著幹嘛,就跟在他們後麵,老鄭瞧見了也沒說啥,我也就放心了。
隻見大廳喊聲一片,那個叫老馬的軍人正和幾個人打成一團。
四周的白色牆磚上潑的全是菜湯,頂上一盞吊燈也搖搖晃晃,掉了來幾片碎玻璃。
老鄭本來像一頭狂怒的豹子,一見到他們穿的軍裝,立馬就變了臉色。
“鄭老冒,易牙門流亡弟子,現為太平飯店老板,精通解牛刀法。”
“讀心:操!我當是地方衛戍部隊的,沒想到是聯邦政府的走狗們,不早說?這個黃鼠張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忽然讀心成功了,我還沒反應過來,老鄭已經滿臉堆笑地走過去,雙手一抬,勸道:“各位,先停一停!”
聲若洪鍾,穿透力十足,我胸腔的心髒似乎都莫名抖了一下。
那幾個軍人同時停手,驚疑地朝老鄭看去。
我這才點清,他們一共五個人,那個馬三格和那個叫老丁的是一夥,正和另外兩個軍人扭打在一起,另外一個人則在旁邊不停地勸架。
“各位,你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有事好好商量,不可壞了同袍之誼。”
馬三格見老板出來勸架,連忙鬆開拳頭,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老鄭的衣領,激動的絡腮胡亂顫。
“來來來,老板,你來評評理!”
老馬義憤填膺:“我們哥幾個本來在喝酒吹牛,結果他們兩個卻故意找茬搗蛋,壞了大家的興致,你說該不該打?”
對麵兩個漢子一個胖一個瘦。
瘦點的看上去斯文些,爭辯道:“胡說!是你說要弄那娘們的,我不就說了句我不想參加嗎?”
姓丁的漢子格外激動,擼了擼袖子,露出孔武有力的手臂。
“說,你為什不想參加?那娘不好看嗎?我們都想日,你不想日,那你就是叛徒,叛徒就該槍斃!”
斯文男子囁嚅了一會,紅著臉大聲說:“她,她是長官,背地這樣議論長官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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