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丹,你這藏得挺深的啊。”夜曉開口說道,此時他也是第一次丹這個形態,或者說他連雲上五驍,飲月之亂都隻是知道個初步猜想的樣子。
“說來話長,夜曉。”丹的臉色其實有點落寞,看上去他對自己的這份力量的來源其實還有些難以釋懷。
而這些都要從昨晚談起。
在他和白露跟隨彥卿到達長樂天分開後,見已快到晚飯時間的丹,原本打算按照彥卿所給的旅店地址,去找瓦爾特他們匯合,商量後續的計劃。
但在這時,一個極有侵略性的視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視線。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丹,你是其中之一!」
這段夢魘般的耳語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四下查探之間,他看見了一個黑色兜帽的人轉身離開了這,而那人顯露出一些深靛色的頭發卻讓他確認了身份——不會錯的,他就是「刃」
丹心慌之下顧不上聯係瓦爾特他們,徑直跟了上去,然而刃仿佛在故意吊著丹,始終與丹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所在的位置越來越偏僻,行動也越發迅速,奔走跳躍,衝刺繞路,乃至駕駛星槎。
從長樂天到工造司,再到丹鼎司,最後到了鱗淵境的入口,兩人的身形在這些地方不斷出現,卻並沒有被機巧拍攝下痕跡,當然即使有痕跡,也會被人銷毀。
這份追逐一直持續到了後半的深夜,丹失去了刃的蹤影,而在鱗淵境的入口,他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忽然出現薄霧,偶然碰見的持明蜃影,還有往昔的回聲,讓他在不經意間回憶起了些許前世的記憶。
「好大好高的鼎。」
……
「這持明協助建造的丹爐存有雲吟術,少主可借此多加體會……」
「是?我不借機關便可禦水,體會又有何用?」
……
「不必傷心,持明一族生滅循環,常存此世。」
……
「這股澎湃的力量…您是…是龍尊大人回來了。」
「鱗淵境中有可怕的東西,請不要再前進了,您的敵人…您的敵人在那邊等您。」
“抱歉,我必須去看看。”丹沒有聽從渡口處的蜃影所說之言,執意踏上了渡海的星槎。
“您依然一意孤行啊,您不肯聽我們的…就像當年那樣。”
“……”
丹閉著眼站在船頭,這艘星槎在水麵前行的速度並不算快,波月古海的浪花聲不斷翻湧在丹的心間,而在上岸的那一刻,他就看見了,在那黎明前的黑夜之中一個人手持一把金黑色的劍,站在岸邊不遠處。
“你終於來了。哈哈哈哈…”
“該是償還代價的時候了!時候到了!”
“你以為變成這副樣子就能逃得掉?逃得掉……”
丹手中的擊雲顯現,他的那些話已經說夠了,盡管前世種種纏繞著他,讓他始終無法收獲真正的自由,但他是丹,不是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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