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嘉軒說這話，夏初糖立刻會意。

    莫重鳴是陸城淵曾經的老師，程素眉肯定和他說了陸城淵目前的狀況。

    而程嘉軒又是莫現在的學生，自然也會知道。

    剛才在飯桌上說的蹩腳謊言，可騙不了程嘉軒。

    夏初糖尷尬笑了笑，撩了下耳邊碎發，道：“我那是不想讓家人擔心。”

    “糖糖，你和在高中時一樣，總是為了別人考慮。”

    程嘉軒凝視著月光下表情局促的女孩，溫和笑了笑，寬慰：“放心，我又不會去拆穿你。”

    “對了，你和陸城淵都是莫重鳴的學生。那你們研究的課題也是一樣的嗎？”

    夏初糖突然想到，之前陸城淵采集她血液樣本時，會不會就是給莫重鳴呢？

    “怎突然這問？”程嘉軒疑惑問道。

    “就是……之前在西海，我好像聽陸城淵和莫重鳴聯係過。所以好奇問問。”

    “研究所項目很多。莫教授手上的課題有好多個呢，我們應該不是一個項目組。”

    程嘉軒很確定這一點，在項目研究員的名單上，並沒有陸城淵的名字。

    “怎了？你突然對科研感興趣了？”

    “不是……我前幾天看到一篇雜誌，說是一些生物研究所會找活人過去當樣本，是真的嗎？”

    夏初糖試探著問道：“你們研究所，是不是也有活人呢？”

    “糖糖？”程嘉軒拎著塑料袋的手緊了緊，看著女孩一臉忐忑，不由遲疑：“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瞞著我們所有人？”

    “沒有沒有，就是純粹好奇。”夏初糖連連擺手否認。

    這突兀地問研究所的事情，很難讓人不懷疑動機。

    程嘉軒也不想太嚴肅，挑著能說的說了些：“實驗室都是用動物做研究，一般不會也不允許用真人。”

    “一般不允許，那特殊情況呢？”

    “嗯……如果研究項目可以落地，並且很安全的情況下，會用吧。”

    “這樣子啊……”

    “好啦，其餘的不能再跟你說了噢。”

    程嘉軒下意識揉了揉女孩頭頂的發絲，笑：“你是為了宋旭問的這些？聽說他最近投資的生意很廣呢。”

    難道宋旭想要在科研上做點文章？

    “你怎什都能扯到他身上？”夏初糖輕輕拍開程嘉軒的手，嗔笑：“而且，我們倆個在生意上向來涇渭分明噢。你可別覺得我是他派來刺探情報的。”

    程嘉軒搓了搓手指，半開玩笑道：“那就好。糖糖，我私心是希望你和他鬧掰，這樣我好趁虛而入。”

    夏初糖：“……”

    聊天就是這樣聊死的。

    氣氛一瞬間尷尬，夏初糖不知道怎接話。

    “我開玩笑的啦！”程嘉軒打破沉默。

    “一點都不好笑。”夏初糖鬆了一口氣，道：“不過，你這位學神，高中就是多少女生的夢中情郎，現在肯定桃花也不差啦。”

    “那又如何？我鍾情的那一枝桃花被人摘了。”

    “……”

    還好出租車很快來了一輛，程嘉軒留下聯係方式後，坐車離開。

    要是再多聊一會兒，夏初糖覺得自己要尷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