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宿主,您的第三位客戶,已就位,請您立刻返回店鋪,進行招待!”
係統冰冷的聲音落下,便再沒了反應。
陳帆試著問了幾次,卻始終沒得到一個回應,無奈之下,隻得先應付著將胖子朱墨打發離開。
陳帆這邊心中焦急,而他的第三位客戶,此刻也沒好到哪去。
……
秦末,沛縣遠郊。
大雨下了整整兩天,使得道路變得十分泥濘難行。
然而即便如此,道路上,依舊有一夥衣衫襤褸的徭役艱難地前行著。
“大家夥都快著點啊!咱們已經耽誤一日半了,再不加緊趕路,咱們可都活不了!”
在這夥人的前邊,一個中年男人手執一把木劍,有些焦躁地催促。
男人名叫劉季,乃是泗水亭長。
因為得罪了上官,被點名負責押送徭役的刑徒、民夫去鹹陽。
然而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們這一行人才出門不到一日,就趕上了大雨,被困在了路上。
如今大雨雖是停了,可道路難行,加之這些人本就不大情願去鹹陽,所以走起來自然是拖拖拉拉,全無效率可言。
若是換了別的官來押解,此刻多半已經動手,可劉季看著這些人,卻是有些下不去手。
他平日在鄉野之間廝混,全沒個亭長的模樣氣度,這令他為縣官們不恥,但卻結交到了許多朋友,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真到用時,也還算是義氣。
而這些人中,便有幾個是他的舊友,此刻甚至主動幫他維持著隊。
所以劉季自然是不可能在此時擺架子、抖威風的。
“劉老三,你嘴上說得輕巧,可我們這不是再走嘛?我們又沒個馬匹車輛的,還能怎快?”
“再說,若是真耽誤了,你一個亭長,能受什刑罰?遭罪的還不是咱們這些人?咱們都不急,你一個勁地催些什?”
人群中,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反駁。
這話才出口,就引得許多人響應。
秦律嚴苛,若是耽誤了時日,定然獲罪,可還不至於會死。
而到了鹹陽,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君不見,阿房連亙,猶如崇山?
君不聞,六國舊地,十室九空?
這些人一路拖遝,除了道路難行,也難說,心中就沒存拖延,甚至逃走的心思。
這一點,劉季自己也很清楚。
他暗暗歎了口氣,同時板起臉來,朝著老人斥。
“你在這胡說什?我看你一把年紀了,不和你一般計較,可你不能給臉不要臉吧?
老子才結婚不到半個月,老子的女人那是嬌滴滴的,水嫩的厲害!結果因為你們,老子不得不拋家舍業的出來,你們不樂意,老子還不樂意呢!
若是耽擱了時日,老子也得和你們一起留下幹活!
至於你們,有誰帶頭搗亂、偷懶,一經上報,不但你們自己要受罰,就連家人也都得被牽連。”
劉季說完,立刻目光掃視周圍的幾人。
而人群中,和劉季交好的幾個,此刻也已經開始低聲議論,引誘旁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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