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司內同樣是威武莊嚴,四周可見身穿黑色玄甲,頭戴麵具的士兵。
他們四周隱隱有勁氣流轉,這是凡間武學修煉至巔峰的表現,即使沒有凝聚道種,憑借他們的力量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以一敵十。
正廳和其他衙門沒有什區別,隻是這通常隻負責審判與妖魔案有所關聯的罪人。
後院擺放著幾個木人樁,再往後就是存放修煉之法的樓閣,樓閣旁邊是軍械庫和審訊室,地下設有關押犯人的地牢。
一股終年不散的血腥味飄蕩在整個衙門內,讓許多第一次進入衙門的人幾乎無法呼吸。
人們至今說不清,這股血腥味到底是從地牢的死屍身上傳來,還是審訊室的嚴厲酷刑的鍋,當然,也有人猜測,這股血腥味來自一位公參造化的大妖。
李廣仁倒是對這的一切習以為常,二十年前他就跟隨在軍神陸沉身板,蠻族入侵時他也在戰場上殺過人,那時候的血腥味,比現在濃鬱太多了。
幾個年輕的斬妖師見李廣仁回來,都開口問候道:
“李叔,您回來了。”
李廣仁點點頭,隻是淡笑一聲,沒有多說什。
對於這些年輕人,李廣仁的態度一直都以平淡為主,提不上有多熱情,因為他的前輩曾告誡他一定要在晚輩麵前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麵,但如果這些晚輩有了麻煩,他也是能幫就幫。這種外冷內熱的特點反而在這些稚嫩的斬妖師中吃得開,不少人都對他敬畏有加。
拜別這些年輕人,李廣仁走入閣樓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在前台敲著算盤,木珠滴滴答答地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何老,打彈珠呢。”
李廣仁淡笑一聲,對著老人打趣。
老人輕撇了李廣仁一眼,無視了他的打趣,大拇指輕沾一點口水,隨後翻開麵前厚厚的名冊,在翻了幾頁後,用一隻毛筆在名冊寫到:
李廣仁,任務態度惡劣,難堪大用。
李廣仁一看立刻阻止老人,臉上賠笑道:
“何老,錯了錯了。”
老人這才將紙上的字劃掉,隨即開口問道:
“任務完成了?可有什意外收獲?”
老人知道邊關之地的關令是張家人,他們一家很會做人,對斬妖師更是客氣,此次前去捉妖,張家人難免會送些金銀財物。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除魔司允許手底下的人小貪小拿,隻要做的不是太過,沒有觸犯底線就行。
李廣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老人見狀一笑。
“喲,看起來收獲不小啊。”
李廣仁開口回應道:
“差不多,我收了一個義子。”
?
張家是不是做的有些太絕了?老人一愣,詫異地看向李廣仁。
李廣仁解釋道:
“是一個受到牽連的犯人,年紀輕輕的,能說會道,我看著順眼,就準備把他救出來,順便收為義子。”
老人這才釋然,點點頭道:
“看來這個孩子有些不錯的地方,能夠入你法眼。不過嘛,畢竟不是從小培養,自然是不能和我家孩子比。”
老人一直有個孫子,是他的掌中寶,心尖肉,天資聰穎。在老人的悉心教導下,年紀輕輕就入了書院,琴棋書畫雖然不能說是樣樣精通,但四書五經卻是信手拈來,連國子監的教師都想收其為徒,前途一片光明。
“哈哈哈,自然不能和您的賢孫相比啊,我這義子啊,天賦一般……”
老人一聽嗤笑一聲,他還沒有意識到,李廣仁已經凡爾賽起來了。
“我這義子啊,以前是某一個商販世家的少爺,有教養,懂禮儀。”
老人聽後不由得點點頭。
“聽起來有涵養。”
李廣仁接著道:
“他啊年少有為,聰明伶俐,雖然身陷牢獄,但為人機靈,兵卒們都甚是傾佩,稱他為先生。”
老人跳了一下眉毛,仍是淡然道:
“嗯,看來也有手段,而且有韌性,懂進退。”
“嘿,而且這小子很有天賦,居然在牢獄凝聚出道種。”
老人的臉色不知不覺有些難看起來,隻能強裝鎮定道:
“還不錯,未來可以繼承你的衣缽。”
眼看老人跟吃了苦藥似的,麵色鐵青下來,李廣仁就覺得好笑,補充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