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東西,陳徹就跟著劉老頭一起去了銀月坊。
銀月坊從外邊看上去隻比黑虎幫的駐地小上一些,門有樓有院,門前有人在巡邏,在其中陳徹還看到了幾個當時和他一起加入黑虎幫的流民。
他記得麵好像有個叫林大牛的,不過沒放在心上。
還未進門,在街邊陳徹就聽到了樓中鶯鶯燕燕的靡靡之音,濃鬱的脂粉氣從麵飄出。
“喲!這不是劉教習嗎?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姑娘們都想你了。”
等走近了一些,門口就迎出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她身旁還跟了一個龜公模樣的小廝,儼然一副老鴇的做派。
“張媽媽想我?怕不是想我的銀子吧?哈哈!”
劉老頭哈哈一笑,不動聲色地在將目光放在了這半老徐娘的胸前。
“劉教習說的是哪的話,都是自己人。”
張媽媽臉上堆起笑容挺了挺胸,接著就指著手還拿著黑虎幫衣服的陳徹說:“這位小兄弟應該就是幫增派的人手吧?”
“嗯。你找人帶他去院子先住下,和之前一樣就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劉老頭衝陳徹點了點頭,然後便將他留在了這。
“不知小兄弟姓名?我叫張春,你叫我張媽媽就好了。”
目送劉老頭離開,張媽媽就問道,她眼神有意無意地劃過陳徹手上的腰牌和衣服,這都是正式幫眾才能有的東西。
幾天前角蛇幫才來找過銀月坊的麻煩,為此黑虎幫死了不少好手,別說正式幫眾,就是堂主和護法都受了傷。
不過一般的事情是不用陳徹這樣的正式幫眾出手的,那些在外邊巡邏的基本都是那些記名幫眾。
“陳徹。”
“陳小弟跟我來,正式幫眾都在後院值守。”
張媽媽說著就帶陳徹進了院子。
銀月坊一共有一大一小兩個院子,大院子人來人往,衣衫半掩的年輕女郎在和身旁的客人調笑,不時地有人上樓進屋,發出旖旎的聲響;而小院子傳來賭博和叫罵的聲音,正是銀月坊近一年來新開設的核心業務——賭坊。
繞了一會兒,張媽媽才把陳徹帶到了一個寂靜的偏院。
偏院的空地上擺了幾根木樁和大石頭,但沒有人氣,地上散落著已經幹涸的血跡。
“你運氣不錯,陳小弟,這院大前天才空出來。”
張媽媽輕笑一聲。
而注意到地上的血跡,陳徹就明白了這個院子為什空出來了,大抵是原來住的人全死了,心頭微微一緊。
他向張媽媽道聲謝,隨便找了個房間住下。
……
接下來幾天時間,陳徹就在院子整日練習樁功,生活很是安穩。
雖然其間角蛇幫也有派人過來找麻煩,但是都沒有輪到陳徹出手就被那些記名幫眾給解決了。
這時院子也陸續住進來了三個記名幫眾,不過和陳徹不同的是,記名幫眾需要擠在一個房間住大通鋪。
而陳徹也終於知道了劉老頭在去執事堂的路上和他所說的那番話的意義。
在這值守的人,整日都得麵臨賭坊和教坊的考驗,難免沒辦法專心於武道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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