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高層的討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出時樾所料,在回到向陽基地的第四天,她從吳起那拿到了現階段他們的所有研究成果。
“雖然不能保證全部的效果,但是到那個時候,威脅也就隻剩下一點了,你們能夠自己解決吧。”
時樾對這些人的信任度其實是不夠的,不過現下也沒有讓她換個班底的穩定方案,她不了解吳起這個人,但淩幼研的判斷她能夠相信。
“哦對了還有,我的要求可以做到吧。”
“可以。”
“那就好。”
得到了承諾,時樾手腕一番,一道光束打中吳起的手腕,但並沒有造成傷害。看到對方激動的樣子時樾揮了揮手示意他安心。
“別緊張,隻是確保你能夠信守承諾幫我照顧好幼研,不是什大問題。”
雖然這說,但吳起還是在被打中的同時感受到了轉瞬即逝的殺意,如此草率的做出決定,他可能真的選錯路了。
不管對方的獨自糾結,時樾握著一張符瞬移到了雪山上,沐辰逸在這等候多時了。時樾看著地上各種她看不懂的文字,思索了幾秒就放棄了了解的心思。
按照沐辰逸的指示站到相應的位置上,時樾召喚出魔法書。
“我隻能在你全部失血之後維持十分鍾。”
“時間足夠了,你自己注意好時機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凱倫斯之刃已經壓在了手腕上,時樾看著上麵的花紋回想起第一次把它拿在手的感覺,這刀刃也曾劃開過她的動脈。
鋒利的刀刃隻需要她稍微用力就能夠刺破皮膚,時樾誘導著自己的血液飛向天幕,因為讓羅茲瑪麗開啟了全部權限,時樾另一隻手放出水係魔法將血液稀釋,一張暗紅色的血膜以她為基點逐漸展開,包裹上每一寸天空。
臉色漸漸發白,時樾感到有些頭暈目眩時腳下的符文亮了起來,像是一股冰冷的氧氣直接送入肺中時樾瞬間清醒了過來。
血膜穩步擴大,直到包裹住整個世界,不知緣由的人們接連躲避起來,或者猜測這是第二次世界末日而悲痛的哭喊。
最後一滴也注入後,時樾感覺異常的神奇,她幻想過無數次生與死之間該是什樣的,但當正真感受了才發覺自己已經沒法動用大腦做任何形容。
能夠調動的全部魔法在她手中凝聚成球,五彩斑斕的光束被壓縮為一顆炮彈,隨後直接轟向血膜。
“時樾!”
在意識停留的最後一刻,時樾好像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聲音十分的熟悉,隻是到底是誰,她有點記不清了。
爆裂開的血膜灑向大地,帶著毀滅的魔力暴力的摧毀所有與血液共鳴的對象,就好像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在平息下來之後,存活著的人類茫然的看向天際,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末世,也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結束。
在所有的喪屍因為不明血雨消失之後,地殼發生了巨大的變動,分裂開的陸地被並為一塊。所有人類同時收入了一條信息。
“廝殺吧,留下的人會得到進入新的世界。”
新曆十年
篩選在發展到這時已經陷入到了僵局,人類發展出的三個勢力,在誰也無法徹底消滅另外勢力的情況下保持著詭異的平衡。
九萬名人類在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上努力存活。
一個巨幅屏幕前,一個人形生物手拿圓珠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旁邊的紙上隱隱約約寫著些什。
淩幼妍:鑰之一,已於新試煉第一年死去。
沐辰逸:意外落入的修真者,企圖逃離時被維持力量擊殺。
烏鳶:神諭之書持有者,失蹤。
“啊,不行啊,這樣僵持著也沒有意義。”
那人嘟囔了一句,似乎有些沮喪的趴下,將桌麵上的紙張推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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