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對不起。”

    “對不起！”

    一下午，陳樹不知道自己已經對李菲兒說了多少句“對不起”。

    但李菲兒哭得梨花帶雨，顯然沒那容易哄好。

    陳樹滿臉鬱悶。

    他發誓，他當時是真的不知道李菲兒自己要玩瑤。

    “哼！”

    李菲兒背著書包快步走出教室：“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啦，請你以後保持距離，不然我就告訴老師你騷擾我！”

    “李……”陳樹想要挽留的手舉在半空中。

    直到李菲兒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將身體前傾靠在走廊上，他惆悵地看著天邊的夕陽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天空那變化莫測，李菲兒也是。

    “陳樹，怎還沒回家？”金秀禮走上前，“在想什呢？”

    “老師好。”陳樹換上笑臉，“沒想什。”

    金秀禮一眼看穿：“聽說你在洪老師的課上把李菲兒欺負哭了，這是怎回事？”

    “老師，這是個誤會。”

    陳樹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給金秀禮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

    金秀禮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陳樹的腦袋，笑道：“男孩子和女孩子對待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這也不能怪你，你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可是她剛才說，如果我再找她說話的話，她就要舉報我騷擾她。”

    “嗯，我想想該怎辦啊……”

    金秀禮半眯起眼睛看向由絢爛的晚霞組成的天空。

    她的睫毛卷翹而纖長，安靜思考的時候，睫毛上下撲閃，像是兩隻撲閃著翅膀的蝴蝶。

    陳樹看著她精致的側臉，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

    “老師，你慢慢想，我不急。”

    “有了！”

    金秀禮笑起來，眼睛像新月。

    “陳樹，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

    “明天我要去天鵝湖公園拍漢服寫真，就在學校邊上，我把李菲兒叫上，你一塊過來，到時候你就好好跟她解釋，有我在，她肯定不會不理你的。”

    陳樹依舊有顧慮：“老師，可是你在邊上，我……”

    金秀禮輕笑：“怎，還怕我當電燈泡呀？”

    她眨眨眼：“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好！”陳樹舒展開眉頭，“老師，謝謝你。”

    明天既能找個機會和李菲兒解釋清楚課上的事情，求得她的原諒，又能欣賞到漂亮的金秀禮老師拍漢服，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是不會拒絕的。

    “哦，對了，金老師，明天你會收到一個大驚喜哦~”

    “什大驚喜？”金秀禮還沒問完，陳樹已經快步衝下了樓梯。

    回到家。

    許美靜早已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全豬宴。

    糖醋排骨、紅燒豬蹄、玉米燉排骨、涼拌豬耳朵、梅幹菜蒸豬肉……

    陳樹從來沒在家的餐桌上同時看到過這多豬肉。

    他好奇地問陳芸：“姐，這豬肉你買的？”

    陳芸搖頭：“不是啊，昨天晚上家莫名其妙多了頭豬出來，媽上午的時候就把它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