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獨奏,風卷塵沙起。烏雲漸散,晚霞如血,遍染雲霞。
在滿片蕭瑟,白箬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弦斷指尖,八荒鎮魔曲亦隨之驟然停止。
夜羅煞見勢,殺意滕然,手握利劍誓要將白箬人頭斬下。
就在此時,隻聽有一道威武之聲響起:“住手!”
漫天刀光劍影瞬間雲散雨收,夜羅煞跳出戰圈,快速叩拜至那說話者跟前。
一道身穿袞服的身影,龍行虎步緩緩從遠方走近,眾人定睛一看,來者正是北巍君王墨楚涵。
他止步而觀,金磚色的雙眸如收日月。隻往那一站,周身便自是擴散出一股不言自威的帝者風範。而那道輕擰的劍眉,則似訴說著他此刻的不悅。
“爾等做甚?意欲何為?”墨楚涵鷹顧狼盼,緩緩掃視眾人,沉聲說道。
“啟稟陛下,臣等圍殺敵酋,即竟全功,請陛下稍等片刻。”淩耀上前拜倒。
“放肆!”墨楚涵掃了白箬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對著淩耀一聲斥。
淩耀一愣,心中一緊,而快速跪地請罪道:“微臣擅自調動血浮屠及夜羅煞,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你是該死,萬死難辭其咎,你擅自調動血浮屠,導致血浮屠幾乎損失殆盡,動搖國家根基,如今又撕毀承諾,擅自動用夜羅煞,還有把朕放在眼嗎?”
墨楚涵不怒而威,淡漠的眼神注視著淩耀,身後有若風雲倒卷,星河圍繞,帝皇之威壓迫得淩耀不敢動彈。
“臣惶恐,臣有罪,可白箬乃天下軍神,放之如猛虎歸山,北巍危矣啊。”淩耀冷汗直流,不斷叩首。
“君子行路,必為煌煌大道,路漸行漸遠,且守本心!北巍帶甲百萬,良將千員,白箬如今羽翼皆無,何懼之有,朕自有分寸,不必多說。”墨楚涵薄唇輕啟道。
隨即,他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緩緩注視向齊浩箋,嘴角泛出一絲冷笑:“你好自為之,別忘了你的承諾,淩耀放了他。”
淩耀微微躊躇:“齊浩箋乃是白秦帝君,若其死,白秦必定大亂。”
“,不過一庸碌之輩爾,朕何曾放在眼”墨楚涵不屑道。
淩耀遲疑片刻,悻悻的一把推開齊浩箋。
白箬一見大喜,原以為今日難逃死劫,豈料峰回路轉,北巍君王竟會放了他們離開。
她強提一口氣,飛奔向齊浩箋道:“帝君,臣妾來接你回國了。”
齊浩箋輕吐了一口氣,緩緩伸出雙手抱住白箬道:“箬兒,辛苦你了,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他深情的注視著白箬,大手小心翼翼地扶住白箬的香肩,溫柔的說道:“走,我們回家。”
感受到男子溫熱的氣息,白箬瞬間被幸福填滿。她甜笑說道:“陛下,城外我軍已至,正待接我等回國,我們這就回去!”
她甜蜜滿懷,卻儼然沒有發現齊浩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忽然,一陣刺痛之感,自白箬小腹處傳來。
隻見齊浩箋手中一把袖劍直插白箬腹部,隨後因是膽懼,而一把推開白箬,急急後退幾步,大聲呼喚:“紀琴!紀琴!紀琴!”
聞言,窗外忽跳出二十幾道身影,悶不吭聲,舉起兵器就向白箬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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