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城百姓的騷亂,兩人嘴巴都被堵上了,綁得嚴嚴實實。
其中一人額頭上方刻了一個“囚”字,一隻腳還中了箭,顯然這人之前是朝廷的重犯,府兵為了抓他費了不少勁。
這人名叫張田魚,張三的堂哥。
張田魚兩眼凶光死死盯著坐於高位的李弦平,壓根不把李弦平放在眼。
這個人有點難辦啊。
李弦平望著這個硬茬有些興奮,原本他以為隻會抓著不入流的貨色,卻是沒想到逮著一個狠角色。
李弦平朝範增招了招手。
“慢著,城主還有話想問。”劉臣趕緊叫住範增,生怕範增沒有看到李弦平的動作。
範增跟劉臣也是鬆了一口氣。
“跪下。”
押解兩個山匪的府兵按著兩人跪下,但兩人跟剛剛那幾個匪徒一樣,傲氣的很,極力反抗,不願跪下。
李弦平麵笑不笑說:“讓他兩隨便說說,反正都是流匪冒充的。”
這話李弦平說時很隨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沒見過世麵的紈子弟一下子掌了權,信口開河。
在場的人更加意外。
明明剛剛四個匪徒都招了,說是龍虎山上下來的土匪,現在李弦平卻把他們叫成流匪了,差了千。
劉臣也是貼到李弦平耳邊,小聲提醒:“少主,他們是山匪,龍虎山上的。”
李弦平有些頭痛,頭疼身邊沒有懂他的人,轉過臉來對著劉臣說:“是吧,劉主簿也認為是流匪。”
說話時,李弦平狠狠地盯著劉臣。
劉臣弓著身子,有些呆住,腦袋飛速運轉,理解李弦平這個眼神的意思。
李弦平也不等了,親自走到案桌前,來到那個匪徒身邊。
“少主小心,這人凶煞得狠。”
架著張田魚的府兵立即開口提醒李弦平。
這讓李弦平確認這個人在龍虎山有些能耐,本著能用則用的原則,不拿他開刀了。
“嗯。”李弦平微微點頭,一臉不太把匪徒當回事樣子,蹲身下去抓著張田魚腳後跟的箭矢,一把拔了出來。
張田魚疼得差點就掙脫了架著他的幾個府兵。
好險!這人要不是被綁著了,感覺一腳就要了我半條小命。
李弦平繼續維持威嚴,起身吩咐道:“看來這個流匪也是知道疼的,讓他叫喚兩聲。”
府兵見李弦平很認真,遲疑地把匪徒口的綁腿布拿出來。
“呸!臭死你爺爺我了。”
張田魚倒是不緊不慢,先是扭頭準備一把唾沫星子吐到李弦平的臉上,不過李弦平剛好站在他吐不著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人都這素質的?還好我事先有所防備。
對於匪徒的這一舉動,李弦平臉上沒有起太多波瀾。
張田魚破口就飆髒話起來:“狗官!你爺爺我剛才隻是癢癢,有本事現在就鍘了你爺爺我,你爺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說著,一副綠林好漢被貪官汙吏抓住了的樣子,氣派十足,並恐嚇李弦平:“到時候我龍虎山上的兩千多弟兄,新賬舊賬一起算,定會將你生剝了。”
喲。
我最喜歡這種人了。
張田魚一下子就把龍虎山的真實實力給暴露了。
“堵上,堵上!”李弦平有些嫌棄地捂著口鼻說:“如果真是龍虎山上的,那倒是好了!”
李弦平再次坐回座位上,指著賈五福命令道:“把內賊帶過來。”
範增連忙應諾,把賈五福按在李弦平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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