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不信,現在可去長燈宮內看一看,每逢下雨,長燈宮內的牆壁便會滲出水跡,牆上的漆會浮腫脫落,現在的長燈宮連豬圈都不如。”
張洞之壯大膽子道。
既然要說,那便都說了,今天他一定要讓太子下台!
太子不下台,他便會死!
秦帝大手一拍,龍椅顫著。
秦帝起身,邁著步子離開。
眾人不用想都知道,秦帝是想去長燈宮,一探究竟。
秦淵額頭、後背滲出冷汗。
大臣們互相看了眼,最後還是陸佑先邁開一步隨著秦帝離開。
那些人見丞相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張洞之從地上起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太子,眼中劃過一抹森冷與毒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秦旬瞥了眼秦淵,才剛轉身還沒邁開步子,便聽到身後秦淵的聲音傳來:“秦旬!”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沾沾自喜啊!”
秦淵轉頭,冷聲道。
“當然。”
秦旬也不跟秦淵裝,直白承認道。
“不止得意,臣弟還很佩服太子殿下,敢在父皇最看重的東西上動手。”
秦旬勾唇一笑,繼續道。
轉頭,邁著步子離開。
秦淵一顫,知道秦旬那話是什意思。
他父皇對列祖列宗抱有崇敬之意,不然也不會想修建長燈宮,將列祖列宗們的靈牌請送進宮,供奉起來。
若謀害張洞之的事他父皇不會跟他計較,那他用劣質材料修建長燈宮,草菅人命,暗中扣修建款的事,他父皇絕對不會饒過他!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連早朝都不上了,直接往長燈宮的方向去。
那些看守長燈宮的下人在見秦帝一行人來時,臉色難看,下意識地擋在了秦帝麵前:“小的參見皇上。”
話落,秦帝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從兩人中間走過,抬起腳,踹在長燈宮的大門上。
那兩個在外看守的人,心暗道一聲糟了。
眾人踏入宮內,隻見才修建一年的長燈宮內破得就像張洞之說的那樣,連豬圈都不如。
上方的懸梁似被老鼠啃食壞了般,點點的木屑從上麵落下,牆壁滲水浮腫,還散發出一股異味,底下還長著青苔,看起來根本不像新修建的。
擺在桌子上方的靈牌也被灰塵跟木屑包裹著。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真的每天都擦拭了,隻是…隻是擦拭的速度趕不上木屑灰掉落的速度,所以才…”
那兩看守的人從門外爬進來,跪在秦帝麵前磕頭認錯。
哪怕秦帝一言不發,他們都知道秦帝此刻無比生氣。
他們被派來這之後,真的勤勤懇懇地打掃著長燈宮,但是…但是在一次下雨後,長燈宮就開始變了,不止牆壁出了問題,房梁偶爾也發出聲音,隻要人一說話,上邊兒就會掉木屑。
他們才剛擦拭完,木屑又往下掉,靈牌又髒了。
他們也跟上邊的人反應過,但上邊的人說,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長燈宮修建好了,且還是花了不少銀子才修建好的,莫說是上眠掉木屑,就是房梁塌了,那也不可往外說,除非…
長燈宮塌了!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理會了。
反正不管怎擦拭,上麵的木屑都會掉下來,髒了靈牌,加上平日除了他們之外也沒人會來這,連秦帝,最多也是一年來祭拜一回,隻要在秦帝來的那天,將這收拾幹淨便好。
上邊的人都不著急,他們又著急做什?
但他們沒想到,秦帝竟在他們意想不到的時間段來了!
“來人,將這兩個玩忽職守的狗奴才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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