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個進行了【扭曲】的世界會是什樣?
莫奈不清楚。
每當使用了能力後,她所看到的這個世界,就會從當前的時間點上向外延伸,從一個點上分出無數個分支。
她要做的事情買就是從那無限多的世界選擇出那個她所認可的方向,然後世界就開始由著她的選擇繼續向前發展。
此刻,這些世界的分支重合了,仿佛來到了世界的盡頭,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在這出現。
這個扭曲的領域就像是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相切點,重合疊加在這個百米範圍的圈內。
她將所有還存在著普通人的世界全部剔除,剩下了的都是這個時間點有詭異的存在的東西,世界詭異交疊的在一起,形成了這個鬼一樣的領域。
謠對於一瞬間改變的環境異常警惕,可是周圍的世界開始向內擠壓,謠想要逃離莫奈領域的範圍,但是在莫奈的領域,仿佛有一道空氣做的牆,穿過拿牆的盡頭,是無限的黑暗。
特級不愧是特級,在發現無法掙脫莫奈的領域後,謠便不在掙紮,看上去任人宰割的模樣。
前路隻有黑暗。
一瞬間被抽幹所有的咒力,她的身體像是回到了和七海建人相遇之前的狀態,再次變得透明。
不過已經重合的世界不會改變,除非她選擇停止這種的【扭曲】的領域。
選擇一個對她來說有利的未來,多明智。
她的身體如同一開始和七海建人相遇的時候一樣,輕飄飄的,仿佛輕飄飄的絨羽一樣沒有重量,但是用咒力換取一隻特級咒力的命,不虧反而賺了。
莫奈在這之前從來都沒使用過到達這種範圍的能力,她也不清楚具體使用後究竟會造成什樣的結果,她小心翼翼地盯著謠的狀態。
隨著向咒靈走近,莫奈的記憶也在慢慢地恢複,一個小小的女孩出現在她的麵前,拉住了她的手。
這是幻境吧。
不,這不是幻境,準確來說是她的扭曲領域和謠所構造的幻境重合在了一起,她的領域可以將平行世界的東西強行拉到這個世界,加上謠的幻境,自然而然地構造出了這個看上去半真半假的世界。
不過世界疊加的同時,潮水一般的記憶湧入腦袋,掀起一浪又一浪又一浪的水花。
一個女孩站在她的麵前。
女孩擁有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幽紫色眼睛,卷卷的睫毛,她的身上穿著一身紅色的漂亮的洋裙,小巧可愛得像是個精致的洋娃娃。
小女孩拉著她,要她看向前方,世界的疊加地出現了一棟巨大的別墅。
莫奈記得這,這是她......曾經的“家”。
在她的記憶沒有一點快樂的世界。
她告訴織田作之助的一切,都是進行過過度美化了的世界。
所謂的捉迷藏,她隻和她的父母玩過一次,那次他們因為來了客人,就先行離開了。
沒有一個人想起她。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她的父母才發現桌子上缺少了什,才在挺遠的小樹林被找到,她那時候已經哭得嗓子嘶啞,無數的眼淚在臉上風幹。
自那之後,捉迷藏的遊戲成了她的執念,一有時間她就想要拉著自己的父母一起玩,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絕。
她開始和仆人的孩子們一起玩捉迷藏,結果被所謂的父親母親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手心的上的傷痕是來自所謂的父母的對於她不懂教養的懲罰,背上是教鞭抽打的痕跡,是為她多餘的對他人的同情。
他們總說自己是上等人。
而孩子,總是叛逆的,越是禁止讓她做某事,她偏就要做。
叛逆的孩子同仆人的孩子們混在一起玩鬧,她願意去聽看門大爺講過去的苦生活,願意同廚房的大媽在一起洗菜擇菜。
她的反抗行為在她的父母看來不可理喻,故而對叛逆的她越來越冷淡,而仆人中也有人也對她頗有意見。
“你不過是一時興起,是傲慢至極的大小姐罷了,怎會懂我們這樣的窮苦人的生活呢?
趕快離開這吧,不然老爺夫人又要拿我們撒氣了。”
這種割裂的世界,讓她感到痛苦,她在什地方都格格不入,在什地方都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直到戰爭爆發。
那場戰爭不僅僅是將她平靜的枯燥的乏味的無趣的生活打破,而且讓她那自詡上等人的父母沒有了往日的優雅與平靜。
他們急匆匆地收拾了細軟,在手提箱裝了很多的金銀寶石,然後逃離了他們世代生活的這片土地。
擁有了權勢與金錢,他們就更加懼怕死亡,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還沒落下的攻擊之前就已經逃一樣離開了。
他們丟下了那莊園的一切,那美輪美奐莊園別墅,那漂亮的後花園,那些無法帶走的古董擺件。
他們走的時候,幾乎把所有的之前的帶不走的都砸了,自己無法擁有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夠擁有。
走的時候,他們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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