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然正在批閱奏折,聽到這話,他頭也不抬:“想辦法讓她見不到就是了。”
“你有辦法?”淩淳蹙眉。
“沒有,但是你有。”說著,陸斐然瞥了他一眼:“暖兒一向是最聽你的話,你找個借口吧,實在不行你給她安排一個她想要的求婚儀式也可以。”
聞言,淩淳萬分無語:“我和暖兒已經成婚一年了!”
“過個紀念日?”
“已經過了。”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聽了這話,淩淳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拍在桌子上:“盛嫵那邊還要多久才會好?”
“三日!”
“暖兒會發現端倪的,我們拖延不了這久!”
陸斐然聞言,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淩淳,眼神之中冷清得嚇人:“那你覺得應該怎辦?
盛嫵已經這樣了,難道是要讓她醒過來陪暖兒玩嗎?”
淩淳沒有說話,後槽牙咬緊又鬆開,咬緊又鬆開,隻覺得分外無力。
“總之你自己想辦法,我不管你想什辦法,反正,暖兒不能去見她。”
陸斐然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見他如此,淩淳也隻能鬆開手站好:“好。”
說完,他便轉過身朝著外麵走去。
坐在高台之上,陸斐然看著淩淳的背影,眼眶一陣酸熱。
白盛嬰從密室走了出來,看著他們這一幕,道:“公主殿下需要養一養身子,明日我給她下一劑藥,讓她睡上幾日吧。”
“不要。”
陸斐然拒絕了:“她敏銳且聰慧,若是一直睡著,她會發現端倪的。”
“可,盛嫵無法見她。”
“那就讓別人去見她,讓她沒有時間見盛嫵吧。”
陸斐然低著頭,聲音帶著三分晦澀之意,再次把自己埋入了奏折的海洋之中。
見他是這樣,白盛嬰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密室。
養心殿後麵有一間用玉石打造的密室,原本自請離宮身在外麵的盛嫵,此時正靜靜地躺在那張泛著寒氣的玉床上。
她麵上隻帶著淡淡的血色,手背上的血管卻泛著微微的金色光芒。
金血大成。
“女孩子的友誼,有的時候也挺怪的。”白盛嬰看著昏睡的盛嫵,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上前,打開了鐵盒子,將麵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經過這久炮製的曼珠沙華聖體拿了出來。
放在了盛嫵的心口位置。
她的心口上有一道口子,正在往外輕輕地滲著金色的血。
這血液才接觸到曼珠沙華聖體的時候,便順著上麵的紋路一點一點地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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