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楚家的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盛嫵就已經知道了。
她在養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幾乎把陸斐然逼瘋了。
他將盛嫵關了起來,逼著她要她放棄這樣的想法,但盛嫵始終不同意。
她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和陸斐然抗爭。
陸斐然關著她,她就絕食。
不能讓她死啊,陸斐然怎舍得讓她死。
可不管是同意盛嫵,還是不同意盛嫵,最終她的結局都會走向死亡。
“陸哥哥,我很早就不想活著了。”
那天晚上,盛嫵趴在陸斐然的身上,摸著他的臉,哭著說道。
“暖兒讓我知道,這個世上有另一種活著的可能,她讓我知道女孩子的友誼有多可貴,也是她教會我如何忠於自己。
我長這大,她是第一個愛我護我的人,在我的心,暖兒比你還要重要。
曾經我憎恨我做過的事情,我自我厭惡到幾乎要死在慶州的時候,暖兒就像是一道衝破黑暗的光,把我從泥淖拉了出來。
曾經我有多厭惡我體內的金血,在我得知金血對暖兒有用之後,我就有多愛這些對我沒用的血。
陸哥哥,你是皇上,注定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我是罪人,我的存在隻會成為你和暖兒的汙點,我也活得很累了。
讓我最後做一點,我認為值得的事,救一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也好過讓我孤獨地死去,隻活在你們的心。”
陸斐然聽了盛嫵的話,抱著她哭了一夜。https://
最後同意了她想做的事情。
白盛嬰收到消息之後,便馬上讓盛月弦安排人來了京城。
這段時間,盛嫵一直都在按照白盛嬰的條件調養身體。
在他們抵達京城前幾天,白盛嬰送來了曼珠沙華聖體,盛嫵住進了這間密室,躺在了玉床上。
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她是滿足的。
她覺得自己這一生,做過最好的決定,就是這個。
深夜,白盛嬰守在密室,觀察著盛嫵的狀態。
陸斐然身穿寢衣,披頭散發地舉著燭台走了進來。
“她怎樣了?”陸斐然的聲音平靜無波。
白盛嬰瞥了他一眼:“隻要不出意外,她完全可以活下來。”
聽了這話,陸斐然的瞳孔猛地一縮:“你說真的嗎?”
“是,但有一個問題。”白盛嬰說著,一把抓著陸斐然的胳膊拽到了盛嫵麵前,指著她的肚子道:“她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三個月大,你此前為什沒有告訴我?”
聞言,陸斐然如五雷轟頂一般僵在原地:“什……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