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遠出現之後,場上的人都鬆了口氣。
也許這些上千年的青銅古屍的金鐵之軀堅不可摧,也許它們一拳就可以讓人腦瓜碎裂……
也許它們真的很怪物。
但是!
正所謂要用魔法來對付魔法,盡管這些青銅古屍很強,可我們這還有強大到離離原上譜的人!
此時此刻,洛遠給眾人帶來了底氣。
重新站在青銅器上的胖子雙手叉腰,氣焰囂張地俯瞰著那些青銅古屍,鼻間呼出一口熱氣。
< (一︿一+)>:“哼,你們剛才不還是很囂張嗎?來啊,有種朝胖爺我來啊!”
無邪被胖子的話吼的耳朵疼,眉毛微微皺起,就不知道是因為胖子的嗓音大,還是因為嫌棄他臉皮厚。
胖子這些話並沒有幹擾到正在和古屍群戰鬥的洛遠。
盡管這些古屍的綜合實力不算高,但是可以處理完所有的古屍依舊費了一點時間,主要是因為他不想暴露太多實力。
當然,他目前展露出的這億點點實力已經讓無邪眾人驚詫萬分,不停地在心高呼一句話:“此子非人哉!”
與此同時,一處通道內。
陳文錦聽到逐漸消失的動靜,輕輕鬆了口氣。
動靜平息,無外乎就兩種情況。
其一,古屍群已經將洛遠他們所有人都解決掉了,回歸於平靜。
其二,古屍群被解決掉了。
按照常理來說,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足有百分之九十九,哪有人能夠如此簡單地解決掉上千具身體堅不可摧的古屍啊?
這世界上不乏有內褲外穿的人,但可沒有內褲外穿的超人。
陳文錦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卻詭異的笑容。
……
煉丹室。
戰局結束。
洛遠集合所有人,解連環不在這,他稍微思考一下,就推出是誰搞得鬼了。
陳文錦。
她隱藏在暗處,隱忍到洛遠與大部隊離開,他不在,陳文錦就好動手。
而且正好,解連環選擇與大部隊一起,隨後在混亂中偷偷溜走,與陳文錦進行匯合。
想到這,洛遠不禁歎了口氣。
何必呢?
他隻是一個恰好路過的劍仙,隻想渡過一個不一樣的冒險曆程,怎就給他整出這些蛾子呢?
當然,他的意思並非認為這些蛾子給他帶來了麻煩。
他想說的,其實是能不能整出點有難度的事兒,這些也太簡單了。
o(′^)o:“唉,無敵是多地寂寞!”
之後。
洛遠讓拖把帶著他的小弟們去清理戰場。
剛才的戰鬥,那些古屍打碎不少青銅器,而且他也打碎不少青銅古屍。
挑挑撿撿,也能挑出不少完整的斷臂、頭顱,小塊的青銅器碎片。
既然洛遠收了拖把這些小弟,那就順手給他們謀個福利。
這些東西拿到外麵賣,也能值個不少錢。
況且這些青銅古屍都是由人體蛻變成的,這難道不比馬王堆麵的屍體更有研究價值?
……
潘子點了根煙,一口一口地吸著,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的愁眉。
毫無疑問,“吳三省”的消失讓這個忠心耿耿的夥計又開始惆悵。
洛遠坐在一塊方形的青銅塊上,開口道:“大潘,別擔心,你家三爺可沒有那容易掛掉。”
“就是。”胖子也叼著根煙抽著,“咱們也都找過了,哪兒都沒有丫的身影,也沒有血跡什的,這貨現在肯定沒事兒。”
胖子說話的時候,語氣不大對味兒,他也知道剛才的事情不對勁。
其實不隻是胖子,這件事不難看出不對勁之處,其他人心麵也都心知肚明,心窩著團火。
要知道,若非不是洛遠在這兒,他們這一波人大概率都要嗝屁。
這種被人從背後捅刀子的感覺可不好受,就算洛遠也是如此,他雖然不會有危險,但是被人惡心了一下,心膈應啊。
此時此刻,洛遠心的小魔鬼舉起了叉子。
(#皿)o:“哼,給小爺我等著,看我不整你們丫的!”
說話間,拖把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說道:“洛爺,找到……找到之前的那個標記了!”
“之前的標記?”洛遠皺著眉回憶了一下,意識到應該是悶油瓶做的標記,就說道:“在哪兒?帶我們過去。”
“是!”
……
在拖把帶領幾人來到那處標記所在的位置後,悶油瓶看著石壁上的標記,眉頭立馬皺在了一起,腦海深處被遺忘的記憶逐漸喚醒。
幾分鍾後,悶油瓶兜帽下的臉龐緩緩抬起。
“我好像……想起來了!”
……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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