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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辭看完手的記錄，抱著書離開了閱覽室。

    臨走之前，他又將記錄本放回了李昊的儲物櫃。

    他不確定李昊手有沒有備用鑰匙，反正已經看過了，那還是避免打草驚蛇才能得到更多信息。

    從三樓離開，林辭又上了五樓，想去看看昨晚李昊死去的那間廁所。

    廁所麵一個人都沒有，明明外麵走廊學生們來來往往，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往這間廁所去，好像它也不存在一樣。

    林辭進去看了看，那間隔間沒有任何異常，別說血跡了，就連被打掃過的水漬都沒有，像是壓根就沒發生過凶殺案。

    好像昨晚看到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幻想而已。

    如果明明已經死掉的李昊都能重新活過來，跟沒事兒人一樣。

    那已經變成鬼怪的保安呢？

    他現在是什樣？

    林辭想了想，打算去一樓保安室看看。

    到了一樓，林辭才走到保安室門口，麵走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人，目不斜視地與林辭擦肩而過。

    他這才想起，這些人都對自己視而不見。

    林辭回過頭，看見他往一樓大廳掛著活動展板的地方去了，於是大著膽子轉身將保安室的門推開了。

    保安室還有另外一個人，正坐在監控前盯著。

    林辭站在他身後也看了會兒，發現五樓王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出現了夏寧的身影，林辭原本打算離開的想法又消失了。

    夏寧站在門口，與站在門的人不知說著什，隻能看見她不斷地點著頭，像是格外受教的樣子。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夏寧這才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冷漠跟厭惡。

    林辭不由得愣住了，此時此刻的夏寧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跟昨天晚上那個熱心又善良的學姐截然相反。

    直到她消失在畫麵中，林辭才回過神。

    他走到保安對麵，仔細觀察了對方的臉，不是昨天晚上在牆上看到的那張臉，也就是說，不是那張鬼臉。

    所以昨天晚上那個保安還是死了嗎？

    林辭走到門口看了看值班表，隻有兩個人的名字，沒有其他人。

    他心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如果他看到的都是已經確定死亡的人，那他是生是死？

    或者說，他到底在生者的世界，還是亡者的世界？

    可是不對，他能在監控看到夏寧，那也就意味著夏寧至少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