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四十三秒的視頻,其中前兩分鍾是繪梨衣在擺弄手機鏡頭,剩下的時間都由繪梨衣那優美的舞蹈所填滿。
路明非癡癡地看著,雖然不知道繪梨衣跳的是什舞,但不可否認……非常美。
直到女孩的身姿後仰定格,如水般順滑的暗紅色長發從背後垂落,這一首無曲的靜舞就此結束。
繪梨衣放下了金銀扇,小步跑到了手機前,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有些累,她那素白的俏臉上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紅暈。
視頻就此結束。
路明非拖動進度條,又重新看了一遍。
再一遍。
再一遍。
多美麗的舞蹈啊,高中……不,別提高中了,沒有任何一個女孩的舞蹈能與繪梨衣相比。
在他這糟糕生日即將結束的時間,有一個女孩特地為了他送來了生日祝福與優美的舞蹈。
“你跳得非常好看。”
“因為這個舞我有經常跳呢。”
……
屏幕上的信息不斷跳動,源稚生黑著臉,一言不發。
他很想隔著屏幕,給那個跟繪梨衣聊天的家夥來上一拳。
他是從繪梨衣問自己關於那個S級的生日時,察覺到了妹妹的不對勁。
調查之後才發現,那個十幾天前來這旅遊的S級,居然偷偷給繪梨衣買了一部手機?!
他當即就下令讓輝夜姬翻出了這些天來繪梨衣和路明非的聊天記錄,之後便剔除了繪梨衣手機無線網絡的連接權限。
除了擔心自己妹妹會不會被對方誘騙幹出什吃虧的事以外,源稚生更擔心這是秘黨借此打探日本分部消息的手段。
但好在目前看來,兩人的聊天更像是朋友之間的閑聊家常,繪梨衣憧憬著外麵世界的美好,那個S級則是耐心向她述說著外麵世界的繽紛。
源稚生掃了一眼不遠處仍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他們正以各種小型吊機和拖車搬運著一塊塊沉重的大塊金屬。
不久前,那是一扇厚重巨大的金屬氣閥大門。
同時,它也是繪梨衣的房間門。
源稚生輕輕歎了口氣。
他心清楚,蛇岐八家並非是將繪梨衣視作寶物那般嚴加保護。
因為寶物是不會自己跑出保險櫃的。
這是給猛獸準備的獸籠。
但這種用炸彈都未必能炸穿,標配於銀行金庫的大門在繪梨衣的刀刃下卻如同豆腐一般脆弱,被斬成碎塊。
繪梨衣第一次向源稚生和橘正宗表示了不滿與叛逆。
若不是徹查過聊天記錄,源稚生斷然會認為是路明非暗中教唆指使的。
“讓他們恢複聯係吧。”
在思索許久後,橘正宗飲了一口清茶,開口說道。
“這並不理智。”
源稚生皺眉,無論是繪梨衣的“特殊性”,還是日本分部混血種的“敏感性”,讓繪梨衣跟路明非繼續聯係並不是什明智的選擇。
“無妨,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和輝夜姬清濾一下。”
橘正宗將杯中的清茶一飲而盡,目光平和:
“繪梨衣是個乖孩子……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這個時候應該在享受著人生中青春的美好。”
“可惜了,她是月讀命,是蛇岐八家潛藏的致命鋒刃。”
“先穩定繪梨衣的情緒吧,這兩天是關鍵的用藥時間。”
源稚生默不作聲,應許了橘政宗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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