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該是這般局麵,她無可奈何的輕搖了搖頭。
“過完年後。”
良久,才聽著蘇允弦有些艱難的開口吐出了這四個字。
一聽到這話,小皇帝臉上的笑容更甚,“聽聞縣主身邊有兩位會易容術的高手,不如這般,允弦回京後,切莫急著上任,不如先幫朕——”
“皇上,這杯酒,我敬您!”
蘇允弦端起了酒杯直接一揚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他還沒上任呢,皇上可就打起了要當甩手掌櫃的算盤,他豈能讓小皇帝這般輕易得逞?
……
“我可好些年都沒像現在這般快活過了,先說好,你那海景房,咱們一輪一年下,來此過年,不許反悔,不許忤逆,不然就是抗旨不尊!”
“……好!”蘇允弦隱忍著,緊蹙著劍眉,點頭應允了下來。
白先生笑的都快要成了一朵花兒了,“你可是咱們朝中唯一一個,這般年輕的右輔,師父啊,後半輩子還等著你養活呢!”
聽聞這般話,蘇允弦順勢一把將白先生手中的酒葫蘆給奪了過去,“那師父可要少喝點酒才是。”
小院兒,喜樂洋洋一片。
多少年了,家都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的熱鬧過。
正也是因為白先生的那一句話,蘇愉辰,忽的就開悟了。
天下之間,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現在的分離隻是暫時的,大家定會在同一處高處相見的。
時光恍惚,猶如白駒過隙一般。
這是蘇允弦上任後的第八年。
“首,首輔大人家的小姐,今兒個給那玲瓏閣給拆了!”
“啊?什,玲瓏閣那不是,錦玉小爺兒開的?自家表兄妹嬉鬧,不做數的……”
前麵的巷子口,不遠處,蘇芯兒手拿著一根長鞭,疾步追在玲瓏閣家的小二身後,“你小子,昨晚上帶著我大哥哥吃花酒,害的我家嫂嫂哭了半宿,看我今天不揍飛你!”
“二小姐饒命,饒命啊!錦玉爺兒昨晚上我們確實是去了煙花柳巷不假,但,純純就隻是為了賣貨去啊!”
這小子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做出一副求饒之姿。
“蘇芯兒!”
街頭的一聲冷,一襲白衣少年郎快馬加鞭的一路飛馳趕來。
兄妹倆,一見麵。
蘇芯兒就像是耗子瞧見了貓兒似的,“蘇愉辰,你再欺負我,我,我明兒就不告奶奶了,我就去你們太學府,我告訴你們先生去!”
“蘇芯兒,你又當街胡鬧,今天晚上,罰你禁足家門三日不許外出!”
大街上,可見著兄妹二人飛簷走壁般的飛馳在屋簷之上。
忽的,前方一聲綿軟的女聲響起,昀兒抬起頭來,遠遠地瞅著他們,高聲喊道:“倒是一點也不顧及爹爹的麵子,你們兩個啊……”
先前,雖說是將劉曦,嚴寶一幹人等,以及京城餘孽一網打盡。
劉秀當時對蘇允弦隻說過,這姑娘命硬的很,克死了親爹親娘,又克死了養父母一家,隻怕是,蘇家留著,也要同赴一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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