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被染得殷紅的唇角滑落,男人眉宇間帶著些和煦和溫度。
指腹彎起,幫她細致的擦掉四溢的血,手腕上的傷口卻沒人理會,血從手腕處凝固。
新的傷口旁邊卻有無數舊疤痕,可怖又刻骨。
豎日一早,江睡了一個懶覺,感冒大好,又是一隻快樂的小作精。
她起床赤著腳去洗漱,心中開始轉悠一個想法。
到底昨天兩人打的啞謎是什?
按照常理來推測,應該是沈瀛想要接手一項事務,用來幫沈家盈利並且起死回生。
然而,當時沈霖的表情抬太奇怪了,帶著恐懼和戰栗,像是提起什邪惡的東西。
難道是——
“啊!!!?”
江瞧著麵前鏡子中映出來的人,嗯,很漂亮很精致。
但是——
嘴上怎那紅啊???
她就說一起床唇就緊繃繃的,還以為是太缺水了。
指尖沾了點水,輕蹭唇角的色彩,聞了聞。
竟然是血?
她莫名的想到了沈瀛的血,下意識的嚐了嚐。
嗯,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
舒服的眯起眼睛,肩膀就被人輕拍了一下。
“???”
倏地睜大眼睛,身後是笑的和煦誘人的沈教授。
所以,現在她是偷嚐人家的血,被人家當場人贓並獲了是嗎?
但是俗話說得好,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她似模似樣的放下手指,悄摸摸的擋在身後,準備先發製人,“你這個心機鬼!大變態!”
沈瀛眉眼柔和,盯了她唇角一會兒,像是開心極了。
勾出一個真實的笑來,“怎了?”
“你...你是不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後邊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好不好!
她忿忿的抬眸,就和滿目的春光瀲灩撞了滿懷。
沈瀛一直都是表麵一套內心一套,笑的溫柔下手比誰都狠,還是個偽君子大變態,這一點江老早就知道。
所以,當看到沈瀛彎起的眉眼和眸中真實的笑意,心中一悸。
“怎不罵了?”沈瀛慢條斯理的幫她擠牙膏,瞥見她赤著腳又從旁邊拿了兩塊浴巾,墊在她的腳下。
他垂眸去看傻呆呆的江,就瞧著懷中的人臉色一點點的變紅。
“嗯?”他知道江有點聲控,故意壓低嗓音,慵懶的誘哄道,“告訴哥哥在想什好嗎?”
江咬了咬唇,輕咳幾聲,唔了一聲,“沈瀛。”
她第一次這正式的叫他全名,沈瀛頓了一下後嗯了一下。
“你...”她緩緩的彎起眉眼,小梨渦都露出來了,“你笑的真好看。”
“哦,是嗎?”
江乖乖巧巧的強調,“你真的開心的時候,笑的跟假笑不一樣。”
說著還固執的搖了搖頭,“眼角的弧度不一樣。”
沈瀛睫毛鴉黑,壓住眸中複雜的神色,他以為江就一小傻子。
沒想到隻有小傻子看懂了他這個心機鬼的偽裝。
他輕輕的放開她,在江的嘴角落下一吻,“我在外邊等你。”
江看著沈瀛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露出小梨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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