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什自己?
江時熠盯著她,見她有點兒迷茫,是於心不忍的,但更多的是氣,還有說不上來的心疼。
張了張嘴,江時熠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頓——
像是要一下子逼迫她醒過來:“你打算瞞我到什時候呢?就……你抽屜,不是維生素,那是安定,對嗎?”
救命啊。
再沒有一刻能比現在更痛的了,沈星眠想。
可到底,江時熠根本舍不得她疼。
不是沒看到沈星眠在他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眼底湧現出來的恍惚,惹得她視線都糊了。
當機立斷,江時熠什都沒想,便直接伸出手,將她抱進了懷,很用力,很用力那種。
他的聲音也很沙啞,像是在克製過後的嘶吼,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又是在哄她那般:“為什不告訴我呢?”
“算了,不告訴也可以,但現在,你總要讓我跟你一起麵對了吧?”
“糖糖,你別丟下我,我什都可以陪你,我也不怕……所以,你也別怕,好不好?”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溫柔的人啊。
江時熠笑了一下,忽然道:“我知道你很疼了,所以,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明顯感覺到沈星眠手指在將他的手臂攥緊,江時熠仍是笑:“小朋友,你就不好奇,我每次回家接受治療的時候,是什樣的情形嗎?”
沈星眠張了張嘴,幾乎說不出來話:“什,什情形?”
“雖然說不上很血腥,但……但每一次,我都像死過了一次那樣,太疼了。”
攥著他手臂的力道更加緊了。
但江時熠沒管,繼續道:“每次昨晚,我都要在椅子上癱半個小時,也可能是一個小時,用不上勁兒,就像……就像,那隻手其實已經廢了的感覺。”
沈星眠眼眶直接紅了。
可他說這些,不單隻是想讓沈星眠心疼他的。
還有的……
秉了秉呼吸,江時熠拍了拍她的肩:“所以我想讓糖糖陪著我,這樣可能就沒那疼了——你也讓我陪陪你,好嗎?”
這次,沈星眠手上的動作沒變,卻多了幾分動靜。
她在哭。
窩在他的懷,哭得比誰都委屈。
江時熠沒安慰她,隻是伸手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背上拍著——
仿佛過了很久,動靜停下,沈星眠應了一聲:“好,以後,我陪你。”
隻是你陪我嗎?
清了清嗓子,望著他:“你也要陪著我,說到做到。”
當然,說到做到。
說過後,懷的人忽然就軟了下來,她是太累了,江時熠知道的。
於是他便更用力地抱著她,不讓她往下掉。
依舊將人抵在牆上,這一次,溫柔細語,實在太溫柔,也太撩人。
每一個字都很清晰,仿若越過寒冬的春雪:“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怕輸,糖糖,你曾說過,我是沈星眠的江熠,我是你的光,可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之所以一定要回來,一一定要站在你身邊,不僅是因為我想,我要護著你。更重要的……”
笑了一下:“沈星眠,你是我的巫山雲雨。”
可這天夜,誰都沒有休息好。
包括沈司言。
時間是剛過淩晨,沈星眠先是給沈司言發了一條微信,那邊竟然是秒回。
在確認沈司言沒睡之後,沈星眠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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