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嗎?”寧知歡冷不丁的問了這一句話。
蕭禹池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不信她又信誰呢。
寧知歡欣慰的笑了,很好。
她從桌子上拿起原本是為了答謝寧家人準備的紅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有些話,如果不是喝醉了,她說不出來。
她端起高腳杯,晃了晃,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一句,“可惜沒有醒酒器。”
蕭禹池皺著的眉頭更深。
寧知歡驀的笑了,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這才說道:“你難道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嗎?”
說沒有,那是騙人的。
早在第一次遇到這個有些奇怪的少女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調查了個底朝天。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婦女。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不同的話,大抵就是沒媽,家還窮。
偏偏她生的這樣樂觀。
沒有一絲一毫的怨天尤人。
寧知歡喝了一大口,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一樣。
“其實……”她的聲音在黑夜顯得那樣的平緩。
“我不是寧知歡,或者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寧知歡。我來自於未來的世界,我知道會發生什,所以我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預支到你的危險。”
寧知歡說罷,將杯子的紅酒一飲而盡,皺著眉頭好了一會兒沒有緩過來。
看樣子有些醉了。
不過她自己清楚,她沒醉,腦子清醒的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
她微微踮腳,與他平視,觀察著他的表情。
沒有不可思議更沒有嘲諷,有的是心疼,和害怕。
她伸出手,撫平了蕭禹池眉心的褶皺。
“你在害怕什?”
蕭禹池一把把她擁入懷,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
聲音悶悶的,“我害怕你下一秒就會離開。”
哪會不知道寧知歡有問題呢?
一個癡傻了這多年的人突然就清醒了,腦袋還變得這樣靈光。
一個怯弱的人突然就變得落落大方。
隻是他不知道其中緣由這般……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寧知歡,屬不屬於這。
他隻知這是他所愛之人,想要攜手共度一生之人,這就夠了。
寧知歡的臉龐劃過晶瑩,她伸出手有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
她哭了。
不記得上一次哭是什時候了,總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
“我管你是寧知歡還是說,我隻知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你絕對不能半路逃跑。”
少年嘶啞低沉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寧知歡笑著點了點頭。
她突然想到了什,“其實我不止15歲,你不是變態。”
兩人都笑了,在月光之下,在星星堆邊。
後來的後來,蕭禹池讓宋睿查了血型。
宋睿父母是a型和b型的,寧紅本人卻是o型的。
那是因為朱家女是o型血。
親子鑒定的結果不大準確,但顯示兩個人有一定的親屬關係。
不過與他的血型更加匹配的是寧知歡的血型。
也隻有她才知道。
當初朱家女在外頭當的就是宋睿父親的二奶,是個小三。
後來朱家女和宋睿母親同時生產,又恰恰都在同一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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