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是很大,聽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些,卻成功地讓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沒有進門,隻是斜靠在門邊,自己打著簾子。
半掩在竹簾之下的那張側臉有些清冷,毫無表情的樣子恍若一座精美的玉雕。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季池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顧不得尋死,他連滾帶爬地衝上前去,
一邊將人往屋內請,一邊說著:“不知千歲至此,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結果把人請進來之後,他自己也傻了,剛才仆從們防著他踩著椅子上吊,整個正廳連把椅子也沒有,讓人往哪兒坐?
“……請王爺移駕書房吧,這正廳、這正廳正在修整,所以……”
住“客棧”的幫忙修“客棧”?多新鮮。
司熠然倒是沒覺得什,四下打量了一下,說:“我不是來找你的。”意思就是書房就不去了。下一句是,“季喬在不在?”
其實在他進門的時候,季大小姐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往門口挪了,在聽到那句話後更是走得飛快,眼見著一隻腳都要邁出門檻了,卻被一旁的酥餅一把拉住。
她家餅子平素的飯菜果真是沒少吃,一身肉肉今日竟派上用場了,一下子就斷掉了她的“逃生之路”。
“小姐,這位漂亮王爺竟是來找你的?!你們有奸情是不是?太好了!奴婢能做陪嫁丫鬟了!”
那一嗓子,在空蕩的正廳之內就好似平地炸響的一道驚雷,劈得季喬外焦嫩,香味四溢。
她僵硬地轉身,極其小聲地對酥餅說:“相較於陪嫁,你不認為你更適合陪葬嗎?”
然後端莊無比地迎著一眾“豔羨”的目光走回去,嗲聲嗲氣道,“奴家見過端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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