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
溫塗對這個詞皺了皺眉。
“我有什需要想通的事情嗎?”
“她死了過後,你就把自己關在皇宮守著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難道……”
“不是的。”
溫塗忽然搖頭,打斷了阿爾刻藍的話。
“幽菊堂已經被我燒了。”
阿爾刻藍臉色一變。
“你真的舍得?”
“有什舍不得的,我走了過後,難道要讓鳳伯驟天天進去閑逛?”
“嘶……”
阿爾刻藍撓了撓一頭卷發。
“他可是大周的皇帝……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世間誰都可以去幽菊堂,唯有鳳伯驟不配。當年要不是他,你和阿蘭朵也不會……”
溫塗眼神沉了下去。
知道說錯了話的阿爾刻藍閉了嘴,但是才過了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再次開口。
“那你這次出來是做什的?”
溫塗抿了口茶,悠悠道。
“你待在這驛站,還不知道吧,大周,又要有如葵陸那般的戰爭了。”
阿爾刻藍一下變了臉。
“長生天進攻大周了?!溫塗,你明明知道這不是阿蘭朵想要的。”
“我知道。”
溫塗的語氣很淡。
“但是這個持續了千年,已經從內開始腐朽的王朝,這個害死了阿蘭朵的王朝。還有什存在的必要呢?”
阿爾刻藍眉頭皺得死緊。
“你就不怕她死不瞑目?”
“這多年過去了,人的骨頭渣子都沒了,瞑目不瞑目的……”
他歎了口氣。
“不是讓你別學大周這些沒用的習俗和傳說嗎?”
阿爾刻藍義正言辭地拒絕。
“阿蘭朵可是說這些很有意思的。”
溫塗沒再多說,他知道這個深褐色卷發,碧藍瞳孔的草原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他站了起來。
阿爾刻藍臉上調笑的神情消失了。
“你要走了?”
“嗯。”溫塗點點頭。
“我離開後,你就離開這吧,已經十年了,你也該重新回到草原上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我……”
“你留在這原本就是為了守護神女的遺骸,現在已經被我一把火燒幹淨了。按照你們草原人的傳統,她已經可以進入新的輪回。你不再是引路人了。”
溫塗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隱秘的溫和。
世間雖大,然而能真正和他說幾句的往事的人,除了阿爾刻藍,也就隻有那個避世不出的梨花影了。
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再去找他敘敘舊。
“對了,如果你在戰爭過後還有機會回到中原,替我去向梨花影討壇極品的梨花影喝。”
“和他的名字一樣的酒……倒是沒聽說過。”
阿爾刻藍也站了起來。
“不過你居然還喝酒?當年不是滴酒不沾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