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看劍!”
麵具男身行如鴻,飛掠奪影。
手細軟劍吞吐著鴻光,劃作銀光直指巨蛇金色瞳孔。
“叮”
軟劍砍向巨蛇,巨大的頭顱晃了一下別過臉頰。
在劍鋒砍向之際,巨蛇金色瞳孔內透明虹膜眨了一下。
輕而易舉的將軟劍氣勢如虹的攻擊化解。
金鳴一聲,攻擊落空的軟件在麵具男手折了個彎。
尖端朝上,麵具人嘴爆喝一氣“給我死!”
軟件頓時化作擎天巨劍。
白煉的光帶幾乎將天際一分為二,麵具男聲若雷吼,氣勢逼天。
飛身站到巨蛇蛇頭上,雙腳踩著蛇頭上的鱗片,手高舉著白光。
“哈!”
丹田一沉,白光調頭朝下,兀自朝著底下大感不妙的巨蛇逼去。
“嘶!”
巨蛇大嘴巨咧,嘶啞的尖嘯自其中發出,尖銳刺耳,讓人站不穩腳跟。
巨大的水桶粗蛇身在翻滾,秒速扭成麻花,蛇尾在空中亂舞,想要將頭頂深感威脅的蒼蠅驅趕掉。
“啊!”
千針紮耳,備受折磨的她不僅要一邊忍受刺耳的嘶鳴,還要分心去留意巨蛇亂舞的尾巴。
方圓數的樹木盡數被橫掃斷裂,狼煙風起,一片混亂。
轟隆隆的腳下,使她難以維持站立。
“救命!”
再次的閃避不了蛇尾,她尖叫呼救。
麵具男聞聲,拋下蛇頭疾馳過來。
“這一次,真躲不開了!”
巨大的黑影在眼底放大,她腦海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絕望的閉上雙眼,等待被碾壓成肉泥。
“喂……愣著坐什?”
剛才眼尾瞥見疾馳飛來的麵具男再次以身抵擋在麵前,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一睜眼,“啊!”
驚呼出口。
“你……”
難以描述的震撼,麵具男居然用自己的身軀替她硬生生扛下巨大的蛇尾。
手的軟劍不知去哪,皚皚的銀白蛇尾掃在他的肩頭。
血肉崩裂,鮮血迸射。
“噗噗……”
紅色的液體噴湧成泉,從頭到腳潑灑她全身。
溫熱的觸感傳遞進大腦,愣愣的看著,喉嚨隻懂得發出單音。
“噗……”
嘴吐出一口鮮血,鮮紅的液體順著他臉上的麵具滴流下來,將那一身賽雪雪白的長袍再次侵染成刺眼的深紅。
“沒想到今日,小爺竟會栽在這……”
聽著他故作鎮定的聲音在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你……”
嘴的聲音開了頭,卻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什。
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想的用手去替他捂住傷口,止住那奔湧不斷的血液。
“撐住!你千萬不可以有事!”
大腦終於跟上運轉,即使知道是安慰,也要說出來的話叫麵具男失聲大笑。
“哈哈……咳咳……”
大笑著,麵具男抖動的肩膀加快了血液的流速,忽地像是被嗆到,遏製不住的大聲咳了起來。
“哈哈……”
咳嗽完,麵具男將臉稍稍轉向她,那一對小孔的瞳孔瞧著無盡的苦笑。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不可以有事?”
看著她,聲音在笑,濃濃的笑。
“你……怎……”還笑的出來?
顫抖著的全身,害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怎了?”
又猛咳了一陣,“我說救命恩人……臨終之前有遺願未了……你去替我完成可好?”
瞬間變得落寞的語氣,身處於深深震撼之中的秦韻沒留意到男人自發挑發,動作的利落幹淨。
“你說?有什我可以幫得上的?”
隻想著他三番兩次的援救自己,如今他身負重傷,生死不明。
就算自己再多聽他再講幾句又如何。
“咳咳……還記得我剛才交給你的蛋嘛?那東西呢?嗯?”
看著她空蕩蕩的雙手,男人的尾音揚起濃濃的不滿。
“在……在那……”
指著在混亂中被她丟棄到一旁的白色巨蛋,想要衝過去撿回來,又猶豫著有沒有必要。
“咳咳……此物乃我祖傳寶物……”
寶物?
不是偷來的蛇蛋嗎?
這才想起兩人麵前還有著巨大的蛇獸,她的眼睛看向那尾巴掃到麵具男,重傷了他之後,便不再動彈的巨蛇。
才發現那蛇巨大的身軀不知什時候轟然倒落在地上,頭顱被麵具男的軟件齊齊砍下,掉在一旁悄無聲息,原來在兩人對話之間,早已死去多時。
想來那朝她揮來的巨大蛇尾,是巨蛇臨死前最後的反擊。
所以才會如此……將他弄成重傷嗎?
再次確定巨蛇已經死掉,屍體不會再動之後,秦韻跑了過去,將麵具男剛才交給她的白蛋給撿了回來。
用雙手捧著,快速的跑了回來。
“它在這。”
將它舉到他的麵前,她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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