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洛基恢複……他的神力就足以支持他出現在任何地方, 這件事情蝙蝠俠同意了嗎？”丹不安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夜翼看著丹：“現在, 你的安全問題才是我們的最優考慮。這個建議雖然是戴安娜提出的, 但bat也同意了。”

    “一來，有真言套索和金環的力量, 洛基並不能說謊, 他始終都說他是為了守衛你而來的, 所以應該不會做出有害於你的事情。”

    “二來, 洛基會這討好你，希望你的力量能夠盡快強大,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希望你能夠替他複活阿斯加德的民眾——或許洛基對於你的能力知道的比我們所猜測的要多，也許未來你的能力確實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不論是否如此，洛基隻要想複活他重視的人，就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第三，就算洛基背後是有人的, 但隻要陰謀並未達成, 洛基不會逃走。而且當天正義聯盟和複仇者聯盟已經恢複正常的人都會前來參加宴會，甚至還包括x戰警的人，洛基就算想走, 隻怕也走不掉。”

    夜翼拍了拍丹的肩膀：“而且，在你縮小洛基嚐試和他建立新聯係的時候，蝴蝶也會在旁邊觀測聯係的變化的。有沒有成功，蝴蝶一看就知道了。”

    “蝴蝶？”丹迷茫地重複了一遍，感覺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什。

    夜翼伸手在身邊的空氣摸索了一陣, 觸及到身後某片區域的時候，一道道熟悉的蝴蝶形狀的漣漪泛了出來，沒過多時，一個抱著蝙蝠俠布偶，麵無表情仰著頭看著兩個大高個兒的白眼睛小女孩兒便現出了身形。

    “哦，是你！”丹想起來了，剛到x學院那會兒，他第一次大規模地將自己的能力用於對抗敵人，收服王環那會兒這個小姑娘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還點出了他與被他能力影響到的存在之間的聯係。

    ……等等。丹忍不住轉過臉瞅了一眼身後的房門，他是不是又把王環給忘記了？

    古堡，海王的水族箱。

    小王環：“噗嘰噗嘰qaq”

    海王蹲在傷心地在水底趴成餅哭泣的小王環旁邊，不曉得怎安慰，手臂探出去又縮回來，最後暴躁的抬起來撓撓頭。

    這有啥好哭的。大小也是個王，怎沒有半點氣魄。

    小海王坑著頭瞪著沉底兒的小王環，恨鐵不成鋼。

    “好吧，既然蝙蝠俠也同意了……”丹心虛地轉回看向房門的視線。

    夜翼：“bat現在就在和洛基談這件事，洛基同不同意你不用擔心，你隻要負責嚐試就行了。即便不成功……bat肯定也會有其他的後續方案。”

    丹點點頭，和夜翼一起回到宿舍，蝴蝶拽著她的蝙蝠俠布偶，一聲不響跟個小背後靈似的綴在丹的身後，也一塊兒走進了宿舍。

    bat和洛基、美隊的討論已經結束了，小美隊滿臉不讚同的樣子，倒是洛基笑的一臉愉悅，瞧見丹走近屋，立馬就站了起來，展開自己短撅撅的手臂：“噢，丹，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度秒如年！就在剛剛和你分別的這段時間，我想了你三次！”

    美隊震驚地張開了小嘴嘴：“……”史蒂夫的目光落在洛基手腕上的那隻真言金環上，眼神開始出現矛盾，質疑，自我懷疑等等各種情緒。

    美隊：……這個東西真的有用嗎。

    蝴蝶不高興：“快點開始。我想要回去睡覺。”

    “好的好的。”丹連忙轉回頭。

    原本還踩在床上的洛基瞬間體驗到了一種重力失衡的感覺。

    原本已經習慣了的頭重腳輕感這會兒驟然顛倒，以至於在變小的瞬間洛基一個趔趄，被還沒整理的被子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後一仰摔回了床上，栽進了被褥間的褶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將蒙在自己臉上的被褥打開，他又瞧見了身邊的事物在迅速縮小，直到恢複到他最熟悉的尺寸。

    洛基保持著栽進被褥的姿勢，手肘在後撐在床上支撐著身體，臉上帶著一絲驚愕。

    丹其實從未見過洛基原本的模樣，超英們是三頭身的時候，不管是高矮胖瘦，統一都是那副圓滾滾肥嘟嘟的圓潤模樣，以至於洛基恢複神性的時候，丹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腰……好細！”

    綠色的法師長袍垂順貼合，金色的金屬裝飾整齊又極富美感的拚接成長袍的裝飾，給綠色的長袍增添了一絲屬於神明的凜然和阿斯加德王子的高貴，收攏的腰身將邪神修長的腰線展露無遺。跌落被褥間的邪神半長的黑發微微淩亂，幾縷碎發落在矜貴完美的眉眼之間，擋住了陽光直射入翠綠眼底的微光，在那雙漂亮的眸子上打下如同油畫般的光影。

    可惜這仿佛用光影和最美的綠交織繪成的墮神的誘惑並沒有讓丹欣賞多久，洛基便帶著幾分狼狽地撐著雙肘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把被子往麵推了推，想要遷怒，然而昨晚睡這被子的隻有自己和丹，隻能生悶氣：“……”

    他將垂在高挑鼻梁上、搔得他鼻尖發癢的黑發往後一捋，碧綠的眸子一轉，目光落在了還未收起驚豔表情的丹身上。

    這表情可讓洛基心不由自主升起了一點小膨脹的心理。不過這點程度的得意並不會影響他繼續吹彩虹屁示好的原定計劃。

    於是在丹還滿腦子的“油畫的綠金色墮神從畫走出來”的驚豔中，邪神已經逆著光向丹張開了雙臂，懶散又帶著點命令意味的道：“還不過來抱抱我？”

    韋恩集團、斯塔克集團、x學院即將聯合注資韋恩娛樂，將該娛樂公司發展更名為超級英雄聯盟娛樂公司的消息迅速吹遍了各地，所有的大小媒體都在競相熱議這條重磅新聞，並在或是正麵、或是負麵的分析末尾寫下了最為急迫的疑問：

    “這樣規格的開幕儀式，究竟誰才能有資格踏上它的紅毯？已經神隱了三年之久的超級英雄們是否也會在這場空前絕後的開幕儀式上露麵？他們是否——都回來了？”

    所有的報刊都不約而同地在“e back（回來）”兩個單詞上著重加粗。

    這場開幕儀式獲得了所有人的空前注目，所有人都對這一天的到來翹首以待。

    在春天第一絲暖風驅散了紐約的寒意時，這場萬眾矚目的開幕儀式終於拉開了帷幕。

    後台更衣室，少年丹被傑森摁在梳妝台上撐著鏡子，哭唧唧直叫喚：“不行！太緊了！”頭頂的彩虹小海帶球嘰嘰叫著，焦灼地揮動著小觸手，不知道該怎幫助主人脫離——緊身衣的苦海。

    一旁正在打理晚禮服的提姆忍不住投來了無語的目光。

    傑森使勁一拉緊身衣：“吸氣！看你腰不粗啊，這玩意兒怎係不上呢，吸氣！”

    “嗚嗚，演神奇女俠那會兒也沒有用緊身衣啊，為什要穿這個！”少年丹硬是被懟進了這反人類的裝束麵，痛苦垂淚，“我感覺要吐了……”

    “誰讓你早飯吃那多的，不是說了今天要吃少點得穿禮服。”傑森說是這說，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原本該係的緊緊的束帶也被他手上放水係鬆了許多。

    提姆走過來，麵上平靜，下手快準狠：“不能係鬆，禮服會穿不進去。”

    “嗷——”少年丹慘叫一聲。

    扮成丹、換上了西裝的洛基推門而入，聽見的就是少年丹的慘叫。他挑眉順著聲音望去，就瞧見委屈巴巴掉著眼淚，讓提姆給自己套上禮裙的少年丹那雙從禮服裙擺下露出的線條修長柔韌、肌膚白嫩無暇的長腿。

    少年丹正沉浸在緊身衣的痛苦之中久久不能回神，洛基進門他都沒有注意，整個人顫顫巍巍地踩著更加反人類的恨天高高跟鞋試圖往傑森懷蹭，要個親親做安慰。

    傑森睨著少年丹那副委屈哭包樣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準備放任丹了，反正以對方現在的身高，哪怕加上個高跟鞋也不過就是仰起頭能親個下巴的樣子，剛好能順便幫他治治昨夜和軍火庫一塊兒收拾難搞的敵人時受的傷。結果還沒迎接到少年丹軟軟的唇瓣，懷的少年丹就被大步走過來的“丹”給拽走了。

    同時出現的“丹”和少年丹讓兩位羅賓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錯位感。

    洛基拽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就滿臉驚悚地使勁往傑森和提姆的方向跑的少年丹，臉上的微笑岌岌可危：“跑什，這不是你自己的臉嗎？”他把少年丹拉進懷，強硬地往更衣室外帶，遠離房間那兩個居然站在原地等著少年丹投懷送抱的羅賓，“走了，時間到了。”

    少年丹嚶嚶：“放開我啦！”

    洛基不讓，路上經過的工作人員都捂著嘴邊偷笑邊和他們擦身而過：“你是覺得自己的臉很醜嗎？”

    少年丹幽怨：“那我要是長得和你一樣，你還抱的住我嗎？”

    “……”洛基在腦內把懷軟軟一隻的少年丹替換成另一個自己，頓時被雷得渾身一振。

    兩個人小聲地互相搗搗戳戳著走到了舞台後，台上的主持人已經以十分具有煽動性的語氣說出了邀請詞：“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丹·克先生、丹妮·厄洛斯小姐上台！”

    如雷震耳的掌聲潮水般在大禮堂中響起，燈光也配合著激昂的鼓點開始飛速地遊弋閃爍，最終落到了一步步從舞台的台階上相攜著款款走下來的兩位最近名聲鵲起的演員身上。

    丹·克穿著純黑色的修身西裝，有隱秘的絲線勾勒出棱角分明的暗紋，將他的寬肩窄臀與勁瘦的腰身勾勒修飾的淩厲而凜然。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地微笑，幽藍色的眸子緩緩掃過舞台下方，眼神中帶著一種有著致命的迷人魅力的傲慢。他矜貴的微微揚起下巴，從台階上緩步而下的樣子像是一位從王位上屈尊走下的王子，亦或者是前來巡視自己領土的神明。

    “嘶……怎感覺丹和舞台劇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嗨，演員嘛。台上台下兩個人。我倒是覺得他現在這種壞壞的樣子更迷人呢~”

    “哇哦……厄洛斯小姐真是……她大概是唯一能站在丹身邊還不被丹的氣場壓製的女人了。”

    台上穿著秘藍色短款後拖尾禮裙的女子，手臂自然地挽在丹的臂彎，勝雪的肌膚在純黑色的西裝與秘藍色的禮裙的襯托下更加奪人目光，線條優美的欣長脖頸，精致美好的鎖骨，在裙下伸展而出的雪白雙腿美麗又不失力量，行走之間，燈光照耀在她的發絲上、麵頰上、肌膚上、禮裙上，閃耀出鑽石般奪目的光芒，用寶石碎鑽打磨出的閃粉在她的身體上熠熠生輝，大顆大顆的藍寶石綴在禮服裙擺上，構成藍色玫瑰的圖案，奢侈到令人喘不上氣。

    少年丹緊緊拖著洛基的胳膊：“我……喘不過來……氣了……呼，呼——”

    洛基感覺到了少年丹依靠過來的重量，微微側過臉，看了一眼丹的發頂：“……”

    其實這點難受算不上什，明顯就是變身小嬌氣的少年丹在誇張，故意偷懶，把體重都移到他身上。

    道理他都懂。

    少年丹本來也沒想著洛基能幫上忙，他就是口上抱怨幾句，遵循本能地撒撒嬌，可沒想到才喘了幾口氣，身體就驟然一下放鬆，那種五髒六腑都被擠壓移位的窒息感倏然遠去。他驚訝地急忙低頭，還以為是禮服被自己崩壞了，可入眼之處依舊是不盈一握的小腰，與先前沒有任何變化。

    洛基微微低下頭湊到少年丹的耳邊：“是幻覺法術，緊身衣給你扔回更衣室了。”

    台下的人因為這親昵的動作“woooow”聲一片，主持人連忙打圓場：“看來師兄妹確實感情不錯，請入座。”

    少年丹脫去了緊身衣，渾身輕鬆，高高興興地順從在座位上坐下。

    作為股東的代表，布魯斯·韋恩，佩普·斯塔克，漢克·麥考伊都出現在了這次的發布會上，他們說了些什，少年丹已經無心去聽了，他隻是在輕鬆之後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既然洛基能夠直接用法術讓人察覺不到自己沒穿緊身衣，那為什不從一開始就讓他不用穿這個涼颼颼的又沉又重的裙子還有超級擠腳又辛苦的高跟鞋？

    洛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埋頭沉思狀的少年丹身上，正微微仰著下巴等待對方的感謝，結果少年丹一仰頭，卻回給了他一個“生氣氣”的瞪視。

    洛基：“……？”

    洛基不由地陷入了茫然。

    “……相信大家也都很期待我們的下一部作品——我已經聽過不少指責了，其中有些指責還來自於挖牆腳的其他娛樂公司的對手們。大家都說，希望丹和丹妮能夠出演更多形式的作品，而不僅僅限於舞台劇這一種。”布魯斯侃侃而談的樣子與他戴上麵罩披上黑披風時完全不同，他的嘴角噙著迷人的、屬於布魯西寶貝的笑容，聲音低沉如同醇鬱的紅酒，坐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的樣子也和他化身黑暗騎士時的狀態南轅北轍。

    “現在能透露給大家的是，在今年，我們公司將會推出三部超英題材的電影，不僅包括正義聯盟的超英，也包括來自複仇者聯盟的超英。大家盡可以猜測將會是哪三位被優先選中作為我們打頭陣的影視作品——”

    “另外，除了新的影視作品之外，聯盟娛樂也會吸納更多的優秀演員，參與到作品的合作中。畢竟考慮到舞台劇與電影形式上的差別——舞台劇同樣的演員穿上不同的衣服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所有超英電影都讓同一個人來表演，我想觀眾們很快就會抗議的。當然，我們也會本著為觀眾負責，為作品負責，為超英負責的態度，對演員進行嚴格的挑選，包括參考超英們本人的意見——是的。如果可能的話，甚至我們會請超英們來錄最後的小彩蛋——”

    現場一時之間充滿了激動又興奮地歡呼聲。

    少年丹震驚地看向布魯斯，完全不知道對方說得“更多的優秀演員”是怎回事。洛基一眼就看見了少年丹外露的表情，立即抬手就揉了揉少年丹的頭發，自然地湊過身：“快收起你那一戳就露餡的表情。這個什布魯斯韋恩隻是一個和蝙蝠俠關係不錯的有錢人而已，估計就是掉進了錢眼才這說的，蝙蝠俠怎可能會答應？”

    本身就在不爽和震驚中的少年丹抬頭就瞧見了頂著自己的臉湊過來的洛基，本能地就寒毛直豎地往後一靠。

    “咦……怎感覺丹妮和丹的關係不太好的樣子？”

    “是啊，丹倒是表現的挺親近的，不過丹妮看起來不太喜歡這一套？”

    “emmm……畢竟是一個公司的演員吧，雖然說性別不同，但是肯定互相之間還是有點小摩擦的？畢竟不管怎說，超英這個群體，還是男性偏多女性偏少——對於演員們來說，那就是男演員的機會更多，女演員的機會更少了。”

    “嘖。我怎覺得丹一點都不紳士。丹妮都已經把拒絕表現的這明顯了，怎還老往人家邊上湊。”

    “說不定這兩人有什故事……”

    台下紛亂的聲音被偽裝成小記者的克拉克納入耳中，逗得他差點笑出聲。

    發布會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接連扔下幾個重磅炸彈後圓滿結束，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不眠夜就要結束，還有更加奢靡的晚宴在等待著賓客們通宵達旦地在紐約的帝國酒店內把酒盡歡。布魯斯在進入晚宴不到五分鍾就和一個身材姣好的女郎調上情了，兩人摟摟抱抱著離開了宴會廳，不到五分鍾後，超人的透視眼就看見了某個酒店某個房間內飛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一躍從高樓上墜落而下，融入了黑夜中飛向哥譚。

    克拉克拿了一碟水果，正準備找少年丹投喂，迎麵就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星球日報的主編瞪大了眼睛：“克拉克·肯特！站住，你給我站住！”

    另一邊，對於克拉克遇到的窘境全然不知的少年丹，仍然在和拽著他不放的洛基拉拉扯扯。

    洛基低下頭是無語，抬起頭掃向其他看熱鬧的人的眼神就變得警告，他攔著少年丹的腰一路往走廊深處去，在無人的陰暗處解除了自己麵孔和身形上的換覺法術，轉而加持在他和少年丹身上。

    “噓。”洛基伸手捂住了少年丹下意識要驚叫的嘴，低聲輕噓了一下。

    少年丹的臉特別小，被洛基的手一遮，就隻剩下兩隻瞪得圓溜溜的眼睛還露在外麵了，看著像一隻受了驚的倉鼠，讓人忍不住想要rua一rua他的毛毛。

    洛基眯了眯眼睛，順從內心地抬起手隨意揉亂了少年丹由造型師精心打理好的發型：“別叫。”

    少年丹乖乖閉上了嘴，大眼睛還睜得大大地看著麵前的綠眼睛邪神。

    這會兒洛基再試探著把手放上少年丹的腰，少年丹就沒再抗拒了。不僅沒有抗拒，少年丹甚至還露出了驚豔的表情，看著洛基在暖色的燈光下陰影輪廓都如同一幅華美的油畫似的麵龐，還有那雙像是鑲嵌在畫上的綠寶石一樣的眸子。

    洛基突然升起了逗弄的想法，他放下捂著少年丹的嘴的手，轉而捏起了少年尖尖的下巴，低下頭靠近少年丹：“他們說，你服用了厄洛斯的眼淚後會非常渴望親昵？”

    “怎樣的親昵？”

    洛基伸手扶在少年丹白嫩得像隻糯團子一樣的腮幫旁邊，還沒揉揉感覺一下手感，少年就抬起手搭在了他胸膛上，一雙黑藍色的眼睛亮晶晶：“親親？”

    “想要和我接吻？”洛基意外地挑挑眉毛，覺得少年比自己想的要熱情，於是低下聲線在少年耳邊問，矜持詠歎的腔調令這句話莫名的充滿了蘼蘼的味道。

    少年丹滿眼期待：“闊以嘛？”他的腮幫子被洛基惡作劇的揉了揉。

    洛基會說出“渴望親昵”，完全都是從紮坦娜那兒聽來的。根據紮坦娜的描述，厄洛斯的眼淚對少年丹的負麵影響小的幾乎可以無視了，畢竟一個到處要親親，要到了也就是親親下巴的少年聽起來就不可能造成什危害，可比原本古籍中記載的那種一定得做不可言喻的事情才能解藥的情況要純潔得多的多的多了，更別提少年就連親親都那純潔，半點沒有帶上欲望的色彩。

    洛基愉悅地揚起臉，做好了讓少年丹踮起腳吻自己的下巴的準備：“當然可以。”

    他等待著的落在下巴上的柔軟並沒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失重的感覺，自肌膚下透出微光、像是被打了濾鏡的少年丹拉著他的衣襟，帶著他漂浮起來，越過酒店高高的穹頂，穿過開著的天窗，一路浮向更高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