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豐酒店,姓唐的那個。”
聞言,雷哥臉色微凜,仍保持著那個動作,許久沒說話。
開門的手下見狀,問:“他見雷哥幹嘛?”
進來那個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他沒說,隻說在和豐酒店旁邊的茶館等你。”
當時,他坐在車上放哨,在民宿外麵的路口處。
自那晚後,黑狼受了傷一直躲在荒山野嶺某個廢棄的洞,運氣好,躲過了一劫,今晨天未亮,摸進小鎮上,聯絡上雷哥的人,這才住進這間民宿。
民宿老板跟雷哥有交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警方陣勢雖然沒有昨天那大,隻不過怕驚擾鎮上的居民和遊客,所以轉為相對低調的方式在進行排查。
所以,黑狼這個時候來投奔雷哥,還是有風險的。
而唐畏不知道怎找到民宿這邊的,像是飯後散步一樣走了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他當時都懵了,下意識降下窗戶,然後就聽姓唐的說:“回去轉告你們雷哥,我想跟他見一麵,我在和豐酒店旁邊的茶館等他。”
說完,他就走了。
他愣了半響,才匆匆下車回到民宿告訴雷哥這事。
兩個小弟麵麵相覷,都沒有答案。
雷哥沉默一陣後,笑了聲,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見見唄。”
……
唐畏特地訂了個包廂。
不過鎮上條件有限,即便是包廂,也談不上多好,連隔壁打牌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唐畏坐在沙發上,端起旁邊的菊花枸杞茶喝了口。
加了冰糖在麵,微甜。
他以前不怎喜歡吃甜的東西,可近些年,陸言歡倒是給了他幾次糖,每次都是哄沈陸的時候,然後順手給他幾顆。
最開始,他不愛吃,但陸言歡給的,還是接過放在兜。
他拿回家,買了個透明的玻璃罐裝起來。
有一次接了單生意,要離開半個多月,走的時候,就帶了幾顆在身上。
在飛機上的時候,突然很想她,就拿了一顆出來拆開糖紙放進嘴。
酸酸甜甜的,有股話梅的味道。
和冰糖的味道很不一樣。
先前阿力說陸言歡已經領了登機牌進了候機室,飛機是八點半的,現在還不到八點,應該還沒有登機。
正想著,包廂門推開。
唐畏收回思緒,往門口看了眼。
“唐兄弟!”
雷哥笑走進來,跟唐畏打了聲招呼,很是熱切。
“實在不好意思,讓唐兄弟久等了。”
唐畏起身,“雷哥,是我唐突相邀,還望雷哥不要見怪。”他做了個請的動作,“雷哥,想喝點兒什?”
雷哥瞥了眼唐畏麵前的菊花枸杞茶,說:“跟唐兄弟一樣吧。”
唐畏叫了服務員進來,又點了一杯菊花枸杞茶。
很快,服務員就端著茶進來,說了聲“二位請慢用”,就轉身出去了。
雷哥端起茶,吹了吹,烏黑的唇沾了一口,還是有些燙,他微微蹙了蹙濃黑的眉,掀起眼皮看向唐畏,問:“唐兄弟該不會隻是約我喝茶吧?”
唐畏淡笑:“當然不是。”
他語氣稍頓了下,“我是想跟雷哥談合作的。”
“合作?”雷哥眉梢微挑,“唐兄弟想跟我談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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