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回來的時候,可曾經過朔、觀山、沭陽這三個地方?那的情況如何,當地百姓遭受的寒潮嚴重嗎?”
在去鳳凰墅的路上,祝江江突然想起昨晚問了他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她又問了一次。
昨晚裴祭雖睡得迷糊,但也聽到過她問這個問題。
當時因為太困了,隻要不關家的事兒,他就沒有說話。
今日她再問,他便好奇起來,“娘子,你為何特別關心這三個鎮子?”
祝江江把朝廷給周下旨一事,告訴了他。
“那旨意雖然沒有提我的名字,但你覺得皇上當真會容許我把自己摘出去嗎?”
那封信針對性太強了,直指江南鎮。
可江南鎮有多少斤兩,朝廷清楚,皇上也清楚。
周為了替她擋下此事,打算用自己的烏紗帽攬下這個責任。
她當然可以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兒,默默接受,朝廷也不會拿她怎樣,可她不能讓周替她扛著啊。
這幾天,祝江江一直在想辦法,手上的江南鎮花名冊都快被她翻爛了,還是找不到籌糧的突破口。
“娘子,你可還記得之前那夥盜糧匪?”裴祭突然開口,意味深長地問她。
“啊?”祝江江一開始還有點懵,“我記得啊,不過你問這個做什?”
“之前在江南鎮的那夥盜糧匪,其實隻是流竄在此的一小夥人,大部分人都在觀山的一處山上,那是他們的山寨所在地。”
裴祭慢條斯理地說著,聽到這,祝江江還是沒能聽明白。
不過接下來他說話,她聽明白了。
“其實在那盜糧案發生之後,我派人查過那夥人,去年啟程去邊關,路過觀山的時候,我順手抄了那個山寨,所以……”
“所以你手有糧對嗎?!”
祝江江雙眼放光,抓著他的手激動不已,“有多少?”
那是個專門盜糧的匪徒,還有自己的山寨,想來山寨存放的糧食不少。
裴祭見她笑了,他就想逗逗她,故作神秘地在她耳旁道:“你猜。”
“相公!”
祝江江嗔怒,用力掐他的胳膊,把他疼得齜牙咧嘴的,“快說呀,不說的話今晚別上我的床。”
她太懂怎拿捏他了。
裴祭一聽到這話,直接認慫,什事兒都比不過抱著他家娘子睡覺這件事兒大。
“大概有我們家三年的收成吧。”
“包括花海旁邊那塊地的收成嗎?”
“嗯。”裴祭肯定地點頭。
“太好了!”
祝江江一把抱住裴祭,如此一來,她就可以給朝廷一個交代了,“相公你真棒,感謝囤糧匪!”
“……你這話就不能分開說?”裴祭很不喜歡她把自己和那群山匪連在一起誇。
解決了朝廷暗戳戳的要她放血的旨意後,祝江江的心情就好多了。
她心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怎叫她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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