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均展顏一笑,“梁國公,前些日子咱去你府上替三夫人把過脈。”
“憑咱的經驗可以得知,三夫人幼年受過風寒,故她的體內陰氣過盛而導致了宮寒。”
“因時間太過久遠,而咱這的藥物也不齊全,所以咱當時並沒有告知你和另兩位夫人。”
“前兩天咱托人在雲南送來了草藥,所以現在咱才敢告訴你。”
“但治好治不好咱不敢確定,故……。”
藍玉忙打斷了他的話,感激的道;“老人家,多謝你費心了。”
“但懷不懷得上,那自有天命,咱們強求不來。”
說著,他歎息一聲,“隻是讓胡夫人跟著咱受苦了,連個子嗣也沒能給她留下。”
張軒均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梁國公,咱隻能做到這份上了。”
“就像你所說的,各安天命吧。”
“但這種草藥,你回府上必須得讓三夫人試一試,可能會有些奇效。”
“說不定她命好,等過一年半載的,鬧不好會懷上也說不定。”
藍玉笑道;“好!”
“咱回家馬上讓她煎服,就權當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張軒均笑罵道;“梁國公,你嘴上積點德吧!”
“三夫人哪有你說的那不堪?”
接著,又問道;“梁國公,你今日這早就來到農莊,難道是有什事不成?”
藍玉瞥了他一眼,笑道;“老人家,不瞞你說。”
“咱今日前去東宮,見到了太子殿下,和他說了他的病情。”
張軒均猛然一驚,顫聲道;“你把咱的猜測告訴了太子殿下?”
藍玉橫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個老張頭,把咱藍玉當成什人啦?”
“咱好歹也是大明的國公爺,能有你說的那不堪嗎?”
張軒均拍著自己的胸口,長籲一口氣道;“沒說最好。”
“要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還不一定在東宮掀起什波瀾呢?”
“要是萬一傳到陛下的耳朵,依他的脾氣,咱可能隻有死路一條嘍。”
藍玉笑道;“咱原本以為你老張頭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知你現在還知道怕一個人。”
張軒均苦笑道;“梁國公莫要取笑老朽了。”
“咱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
“這不咱在應天府生活了兩年多了嗎。”
說著,歎口氣道;“在這地方生活久了,坊間的傳聞自然也聽得多了。”
“都說陛下自馬皇後去世之後,心性大變。”
“這十多年來,殺害的朝廷大員以及地方上的官員數不勝數。”
“雖說絕大多數是貪官汙吏,但也有許多良善之人啊!”
“而且那些犯官的妻小又有什錯?”
“陛下竟讓人將她們抓了送往教坊司,供那些達官顯貴們享樂!”
“想想她們又何其辜也!”
“咱每每想到這些,就渾身冒冷汗,直覺得不寒而栗!”
“梁國公,你說這樣的手段又能讓何人不害怕?”
藍玉聞言,謂然長歎一聲,竟無言以答。
倆人相對靜坐,想著陛下的手段,一時之間默默無語。
還是藍玉率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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