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她的身體不宜太過操勞,選擇這種婚禮方式的好處是她所需要做的隻有坐在新房等新郎來就可以了。
這樣確實無比輕鬆,如果……她頭上沒有戴那多重得壓死人的玩意兒,據花姨說,這還是已經省略了不少頭飾以後的結果。
當夏諾白邁著微醺的步伐掀開門後看到的不是蓋著紅蓋頭端坐在床前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新娘子,而是——
新娘頭上的蓋頭早就不知所蹤,新娘身上的喜服甚至也不翼而飛了,而新娘子本人正趴在床頭,麵前擺著一溜零食,薯片,可樂,餅幹,蝦條……
夏諾白步伐微醺地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把她落下的一縷發絲捋到耳後,輕聲問了一句“好吃嗎?”
“啊——”歐洛歆見鬼一樣嚇得把手的東西全都胡亂往枕頭塞,一邊嗆得直咳一邊慌忙掩飾,“我沒吃沒吃!我隻是看看而已!”
被他知道自己吃這些東西又要挨念叨了,她這些天好不容可以吃些東西不吐了,他卻不準自己吃這些喜歡的零食,真是越來越慘無人道。
夏諾白伸手把她嘴角的薯片碎屑擦掉,“恩,你沒吃。”
歐洛歆訕訕地把零食全都收起來,可憐兮兮道,“是誰規定新娘子不可以說話甚至連東西都不給吃的,我都餓死了,寶寶也餓了呢……”
既然他最在乎的是寶寶,那她就用寶寶來對付他好了。
“囡囡……”夏諾白這次出乎意料之外地沒有長篇大論地教育她,隻是靜靜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肩頭。
“恩?”歐洛歆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嗅到一股酒氣,“喝了很多?”
夏諾白沒有回答,隻是又叫了一聲,“老婆……”
那一聲老婆叫得她心都酥軟了。
“娘子……”他又喚。
“幹嘛?”她推了他一下,看起來好像醉得不輕。
“娘子,你的蓋頭怎揭掉了?”他問。
“我都快被這東西悶死了,所以就拿了啊!”歐洛歆如實回答。
“那衣服呢?喜服怎也脫了?”夏諾白又問。
“因為熱啊!”歐洛歆一頭霧水,這家夥到底想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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