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大結局7章合為1章即便相愛這一生,一生還是太短(完)
因此,試婚格格就免了。
雖然這是皇室規矩,但是必須建立在皇室的利益上。
阿哥們不提前試婚,會使他們在成親當天手忙腳亂,影響天家威嚴和尊嚴。
但艾兒不讓額駙提前試婚,這影響不到皇室利益和威嚴,也就沒多大事了。
正月十二,皇室下了一道蓋有太上皇之寶、以及皇帝之寶的聖旨。
那道聖旨封艾兒為固倫明頤長公主!
相比起幾年前封為“公主”,這次是“長公主”。
多了一個字,待遇大不相同,賜金冊,享俸祿,獲封地,儀服同蕃王!!!
正月二十六,是明頤長公主前往科爾沁部落和親的日子。
這一日清晨,四爺天沒亮就醒了。
同床共枕這些年,不必說,若音便知道他是因為艾兒出嫁而失眠。
可這個男人傲嬌著呢,一早就說了不會出席明頤長公主出嫁和親的場麵。
其實是不想經曆那種嫁女兒的別離吧。
因為若音也是一個害怕別離的人,尤其別離的對象還是艾兒。
但她看破卻沒說破,誰讓四爺是個傲嬌的嚴父呢。
若音隻是跟著起床,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用過早膳後,四爺照常坐在書房批閱公文。
如今他雖退位,但也不全是閑人一個,還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
若音則坐在一旁,替男人研磨。
她看見他時不時抬頭看向外邊漸亮的天。
一炷香過去,竟是一張折子都沒批閱完,且隻寫了一行字,這可不符合他平時批閱折子的速度啊。
見狀,若音試著道:“萬萬歲爺,如今天亮了,想必艾兒也要從紫禁城啟程前往科爾沁了,您...當真不去紫禁城城門上看看?”
“有什好去的。”男人低頭寫字,仿佛適才不時抬頭的根本就不是他,“若是你想看,你就去看,朕是不會去的。”
若音:“您不去,那臣妾也不去了吧。”
“你作何不去?”男人抬頭看她。
若音:“我得在這陪您啊。”
雖然她在四爺眼看到了想送又不能送的隱忍。
可自個的傲嬌爺們,得寵著陪著啊。
聞言,四爺眼帶著幾分愛意幾分笑意。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太監的唱報聲,“皇上到!恭親王到!明頤長公主到!順承郡王到!科爾沁汗王到!”
隨著太監的唱報聲,若音和四爺出了書房,走到了堂間。
隻見兒女們紛紛湧入大門,朝她們兩個做父母的打千。
四爺大掌一揮,示意他們起來,並和若音坐在了堂間上首。
艾兒穿著一襲大紅的嫁衣,而那身嫁衣,正是若音一針一線繡好的。
她的頭上蓋著蓋頭,由於看不見路,走的比較慢,由宮女攙扶著進門的。
岱欽也穿著紅色喜服,站在她旁邊。
兩人進來後,在宮女的帶領下走到若音和四爺跟前。
“跪!”艾兒說了這一個字,就和岱欽掀起下擺,“噗通”一聲跪下了。
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響,是那的實在。
若音雖心疼,卻也知道她們要行三跪九叩大禮。
果然,隻見艾兒拜倒在地,聲音顫抖地道:“一叩首!”
念完,她上半身起身,接著又拜倒在地,“二叩首!”
“三叩首!”
然後,艾兒和岱欽起身,再次幹脆利落地跪下,拜倒。
艾兒:“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已經不僅僅是顫抖,而是在啜泣了。
等到再起身,第三次跪下時,她已經泣不成聲,隻管叩拜了。
看到這一幕,四爺還如同往常一般,冷著一張冰山嚴父臉。
並沒有因為艾兒出嫁而流露出任何情緒。
誰,也不知道他心是何種感受和滋味。
倒是若音鳳眸紅了一圈,眼噙了一汪薄霧,長睫沾上了晶瑩的淚珠。
等到艾兒行完三跪九叩大禮,岱欽聲音渾厚且誠懇地道:“阿布哈(嶽父)、額布喝(嶽母)、請你們放心,我博爾濟吉特·岱欽一定會像你們那般,用一生去守護最好、最純真的艾兒!!!”
此刻,若音本不想當著兒女和奴才們的麵哭。
可無論她如何控製情緒,都已然淚崩,眼淚唰唰地順著眼角落下。
這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如今有人願意待艾兒好,艾兒也找到了人生的依靠,將來會生兒育女。
她這個做母親的,心中高興歸高興,可心中不免有些放不下,還有不舍和傷感。
這種酸楚又複雜的情緒,想來每個家有女兒、或者有姐姐妹妹的人都能夠體會。
從此,皇家京城少了個刁蠻公主。
皇室宴會上,少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純真麵孔。
這時,外頭傳來太監的唱報聲:“吉時到!”
此話一出,宮女就攙扶著艾兒轉身欲離開。
在艾兒轉身的那一刻,若音不由自主地起身,快步走到艾兒麵前,一把拉住了艾兒的手。
母女倆的手碰在一起時,能夠感受到彼此都因為啜泣在顫抖。
若音將艾兒的手握在手心,緊了又緊,而後溫情地囑咐:“好好的過日子......到了科爾沁,記得常寫信回來......”
大紅蓋頭下,艾兒啜泣地點了點頭。
若音還有好多話要囑咐,可已經泣不成聲。
她舍不得鬆開艾兒的手,可是和親的吉時已經到了。
若音啜泣了幾聲,又將艾兒的手緊了緊,這才鬆開艾兒,轉過頭盡量不去看艾兒。
於是,蓋著蓋頭的艾兒就在宮女們地攙扶下,出了萬方安和。
皇帝兄弟三人要騎馬送行至京城郊外。
是以,他們三個也離開了萬方安和。
待孩子們都離開後,四爺走到若音跟前,將她緊緊擁在懷。
見狀,奴才們也都退下了。
四爺從若音手取過手帕,替女人擦著眼淚,“別哭了,孩子都大了,也該成家了,若是你舍不得,再給朕生一個便是。”
頓時,若音破涕為笑,她嬌嗔地捶了捶男人的胸膛,“才不要呢......”
隻是笑過之後,她靠在他懷哭得更凶了。
自打她生過艾兒後,男人兌現了多年前的諾言,讓她封了肚,每次都用他獨特的法子避著的。
這個時候,雖然四爺麵上看起來如往日一樣。
但她知道,他心也未必好受。
男人輕輕拍著若音的背脊,深邃的墨瞳,有含情的離別。
四爺這個做父親的,打小就對艾兒比別的皇嗣好。
給她建宮殿,將她養在身邊。
傾盡所有給她最好,讓她不受一點傷害。
在她遇上摯愛的男人時,怕她受騙,怕她受委屈,替她把關,為她鋪好路。
在她要出嫁時,為她備了數百箱嫁妝,封她為長公主。
由於嫁妝過於厚重,為了以防萬一,還讓數千精兵護送她回科爾沁。
這就是父親,父愛如山,無言卻偉大又偉岸......
這一日,數十紅妝從京城的街頭排到了街尾。
全城老百姓都在見證這一場盛大的和親場麵。
街道兩旁紛紛係著大紅的綢帶,禁衛軍們用手築起人牆,維護著和親秩序。
在斜陽鋪開的柔軟道路上,一串長長的紅色長龍沿長安街綿延向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京城的盡頭......
二月十五,這條紅色的送親隊伍出現在科爾沁部落。
到了部落後,岱欽安頓好了送親的隊伍。
十八日,是事先擇選好的成婚日子。
這一日,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綢緞,大紅囍字。
吹吹打打的喜樂,強勢的傾入人的耳膜,整個科爾沁部落都一派喜慶。
她們當著部落王公大臣們的麵,在科爾沁最大最豪華的蒙古包舉行了盛大的迎娶儀式。
洞房花燭夜,新人行了合巹儀式後,奴才們就都退出了蒙古包,將門給帶上了。
岱欽穿著紅色喜袍,走到艾兒跟前,將少女的大紅蓋頭掀開。
隻見少女的秀發被盤成了牛角一樣誇張的發型,上麵佩戴了各種寶石,可即便這樣,也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美。
在這誇張的頭飾下,少女的嬌軀略顯單薄,一雙靈動的眼睛帶著愛意望著他,惹人憐愛。
岱欽在她旁邊坐下,他將手放在她的頭上。
可他的手才碰到少女的頭,她就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
男人微微一怔,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別動,本汗替你把發飾都取掉。”
“啊?哦。”艾兒立馬乖巧坐好,她還以為他是在摸她的頭呢。
男人或許帶兵打仗很勇猛,但替她取下發飾的動作卻很笨拙,一看就是頭一回。
且他的動作很輕柔,似乎生怕牽扯到她的秀發,弄疼了她。
而她們之間,全是甜甜的新婚氣氛。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柔情蜜意,電光火石。
等到男人將那些發飾通通取下後,少女就披著一頭秀發,坐在他麵前。
她臉頰旁的長發微亂,既修飾了她的臉型,又給她增添了幾分淩亂美。
雪白精致的鵝蛋臉,彎彎的柳眉,一雙晶亮的眸子,即便天色黑了下來,她的眼睛還是明淨清澈。
秀挺的瓊鼻,嫣紅的櫻桃小口。
減去沉重華麗的發飾,她整個人看起來明豔絕倫,真真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少女往日的刁蠻傲嬌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新媳婦的嬌羞。
然而嬌羞過後,少女居然主動環住男人強健的腰身,昂頭看著他。
岱欽一開始以為少女的臉頰是羞紅的,如今低頭仔細一看,少女美眸迷離,雙頰發紅,顯然是一副醉態。
部落甭管男女,喝酒都很豪邁,他還從未見過一杯交杯酒就給喝醉了的。
少女還牽了牽唇,醉兮兮的呢喃道:“岱欽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也終於嫁給你了...”
說完,她的麵上帶著笑意。
甜甜的聲音,帶著微醺的迷糊勁兒,亦如多年前離別時,她說的那句“長大後我就嫁給你啦”。
此刻的她,一顰一笑,可傾城,一笑一嗔,亦銷魂。
看得男人眸中精光閃現,頎長偉岸的身軀一翻,低頭狠狠地吻下..............................................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擁著懷的小女人再次躺下,在她耳旁深沉地道:“小少艾,從今往後,你便是本汗的女人了。”
是的,從今往後,她便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可敦,也是整個科爾沁部落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了。
有時候想想,真該慶幸那天沒有不辭而別,而是寫了信與她道別。
否則要是沒有那封信,事情將會是另外一種景象。
而她們,如今也走不到一起。
有時候,愛就是要大聲說出來,不要給彼此留有遺憾......
這一生,因為相愛,她們之間不是單方麵的付出,而是互相為對方著想。
岱欽為了艾兒,先回部落處理好事情,改掉那些對她不利的陋習,再迎娶她。
雖然隻娶她一人,或許對部落的發展有所局限,但他也毫無怨言。
至於艾兒,感情從來就沒有值得不值得,隻有心甘情願,她知道他的身邊是刀山火海,可她願意赴湯蹈火地跟著他。
當然,是在她和家人都鑒定了人品的情況下,她才敢追求心中所愛......
三年後,大清朝。
乾隆十四年的冬天,又是一年春節即將到來。
京城處處張燈結彩,十分熱鬧,家家戶戶貼著“倒福”,掛著大紅燈籠。
即便整個北國都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但,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那些歸家的遊子們。
這個世上,有多少情愛在現實的風雪中涅滅。
可若音和四爺,卻愈愛愈深。
大年三十這一日下午,若音和四爺坐在書房的紫檀四方桌旁。
男人穿著一襲藏藍色的錦袍,身軀偉岸頎長。
剛毅的臉龐,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薄唇微抿,麵容如冰。
唇邊留著類似於“金城武”那樣式的短胡茬,威嚴的同時,又充滿了男人的野性。
若音穿著一襲藕荷色繡花蝶紋女褂,麵上妝容淡雅,雪糕趴在她的膝上。
她就這一手擼貓,一手執棋,與四爺下棋。
偶爾抬眼,看看窗外的大雪。
再抬眼,看看麵前的男人。
嘴角不時帶著淡淡淺笑,整個人有種風過無痕的從容,一派溫婉風範。
不知是有愛的滋潤,還是她保養得當。
這些年過去,她就跟那些女明星一樣,還是風韻猶存。
若音抬眼看男人時,隻覺得此刻太幸福了。
深冬下雪,邊上溫一壺熱茶,一手攬貓一手落子,一抬眼,窗外大雪紛飛,而他,咫尺眼前。
幸福,似乎就是這簡單。
四爺一抬頭,正好見女人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笑什?”他問。
“......”若音不說話,隻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等到一盤棋下完,她才道:“爺,咱們去賞梅吧。”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叫了奴才進來伺候。
片刻後,兩人都披上了鬥篷,出了萬方安和。
她們沒有乘輦,而是直接步行在漫天雪地。
幾年前,因為若音一句“喜歡梅花,更喜歡下雪天賞梅”,自那以後,四爺便命人在圓明園和京城種滿了梅花。
就連萬方安和的院子,都種了十幾顆梅花樹。
是以,她們不必特意去梅園,隻要走出堂間,到處都是寒梅,彼此也置身於梅花的暗香之中。
每年的冬天,看漫天飛雪,踏雪賞梅,想前塵往事,是若音和四爺的日常。
一路上,若音不讓奴才撐傘,也不戴鬥篷上的帽子。
她和四爺高度默契,誰都沒有說話。
若音就那由著四爺牽著她的手,一直在圓明園走。
寒冷的冬天,大地銀裝素裹、耀眼奪目,絲絲浮雲無憂無慮地靜靜飄遊著。
冰淩垂掛,聚水保,天、地、河、山,清純潔淨,沒有泥潭,好一個瑞雪之冬!
若音和四爺的呼吸化作了一股股白氣,氣成霜。
可她們好似不怕冷似得,誰也沒有嫌冷、喊累、叫停。
其實,最美的不是下雪天,也不是寒風中傲立的梅花,而是彼此一起路過的風景。
她們隻是像往常那般,堅定地牽著彼此的手。
若音和四爺從十幾歲年少時相伴,如今已攜手走過三十餘載。
世間情愛多是急風驟雨,隻有細水長流的生活,才是每日的聲光和微風。
真正的浪漫,無需驚天動地,張揚轟動。
而是蘊藏在這些平凡歲月中的點滴溫存中。
是兩顆心在千萬個日夜中自然融合。
三十年之後,會不會再有三十年,誰也不敢預測。
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未來的日子,珍惜有彼此陪伴的時間。
所以,她們恨不得如同這場雪,一起飄,一起落,一起走到最後......
將近黃昏時,雪漸漸停下,山穀中還出現了雪後彩虹這樣的曠世奇景。
若音和四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看著白茫茫的天邊,一座彩虹如老橋般橫跨至半空。
夕陽餘暉把圓明園和彩虹都映成金黃,如夢如幻、瞬間即逝的風景,一眼足矣。
這一刻,漫天風雪,四爺就如同挺立著的鬆柏。
而若音,在百花凋零後,隻她一人如梅花般脫穎而出,優雅而美麗......
兩人看了會彩虹,四爺就道:“天黑了。”
“嗯,回去吃年夜飯吧。”若音說著,目光落在男人月亮腦門上的白雪,就像是白頭。
她不由得抬手,替他拂掉頭上的白雪。
當她拂去那些雪沫時,才發現男人鬢角多了幾根銀絲。
若音微微一怔,“四爺,您都有白頭發了,我替您拔掉吧。”
“別拔。”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對她說:“朕聽民間說,幫人拔白發,就會長一堆白發,你若是替朕拔了白發,屆時你會長一堆白發的,還是讓朕一人長吧。”
若音:“這您也信,再過幾年,臣妾就是不替您拔,也得長白發了。”
說到這,若音心中有種莫名的傷感。
她牽了牽唇,頗為動情地喊了他的名字:“胤禛...若我白發蒼蒼,容顏遲暮,你會不會,依舊如此,牽我雙手,雪地走。”
男人自然地替她拂去秀發上的雪,眸光深情且認真地看著她,“願無歲月可回頭,且以深情共餘生。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他說得那誠懇,執著,那真切、深沉。
聞言,若音心滿意足地笑了,眼還有感動的淚花在閃爍。
不知怎的,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有那一首老歌。
歌詞是那樣唱的: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是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世人都說以色而愛馳,隨著時間的流逝,若音雖芳華已逝,但四爺對她的寵愛卻絲毫不降低,反而更甚了。
在四爺眼,甭管是當年潛邸的四福晉、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亦或者是準部和月上帝國妙手回春的女神醫,都是他捧在手心,深藏心底的音音。
而若音也在他的寵愛中,優雅風韻的老去。
因為,隻要有愛的陪伴,歲月從不負美人......
她們的愛情,三十年如一日,如今四目相對,眼還是羨煞旁人的愛情火花,他們活出了多少人想要卻恨遇不到,或做不到的美好。
可是在她們心底,即便相愛這一生,一生還是太短......
是夜,由於孩子們都成家立業,各自在各自溫馨的小家庭守歲。
是以,大年三十隻若音和四爺兩人一起吃年夜飯。
最初到圓明園那幾年,奴才們或許還會忙上忙下地伺候著。
可這些年過去了,奴才們早已習慣了太上帝後親密無間的相處模式,不忍去打攪她們,而是在一旁靜靜地候著。
隻見若音給四爺盛湯,四爺吃到好吃的膳食,也會不自覺給她添幾筷子。
這樣的相處模式,是數十個年頭中磨合而來的默契。
隻不過,在四爺給若音夾了不少肉食後,若音及時製止,“臣妾最近都胖了不少,您就別再給臣妾夾肉了,再這沒節製地吃下去,人家以為臣妾又有喜了呢。”
上回采羚來圓明園看她,瞧著她身材豐-腴,還以為她又有喜了。
四爺一直避著的,她哪是有喜了,分明就是吃懷孕了。
“哪胖了,你從來就沒胖過,哪個眼神不好使的敢說你胖?”四爺說著,還掃視了周圍的奴才一眼。
“......”若音嬌嗔地橫了男人一眼,就是這個男人阻礙了她的減肥大計!
至於那些奴才,嚇得一個個都垂下了頭。
娘娘是太上皇一口一口喂胖的,她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哪敢吱聲啊。
大約半個時辰後,若音和四爺用過了年夜飯。
四爺朝蘇培盛掃了一眼。
蘇培盛會意,退下後沒多久,就捧了一本書進來。
他走到若音麵前,道:“娘娘,這是太上皇命人做給您的連環圖合集。”
連環圖?若音柳眉一挑,就接過了那本書。
在這,連環圖又稱小人書,是一種古老的傳統藝術。
在宋朝印刷術普及後,許多以連續的圖畫敘述故事橫空出世,是老少皆宜的一種通俗讀物。
若音翻開合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大紅喜服的新娘。
少女頭上的蓋頭被掀開一半,一張臉透著青春的氣息,唇紅齒白,明豔傾城。
看著看著,若音覺得莫名的熟悉,那畫中的女子,不正是她?
當她再一頁頁往下翻的時候,接下來的每一頁都是她的畫像。
翻到二十頁左右的時候,那畫像上不再是她一人。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正是四爺。
她們兩個,正襟危坐在萬方萬和的堂間。
在這之後,每一幅畫都是這個背景和坐姿。
隻是服裝不同,年歲不同。
隨著那些畫像一副又一副地翻動,她們的容貌有所變動,氣質也越來越優雅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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