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特和影院經理低聲交談著。
女刀客難得羞紅了臉,甚至,連耳朵都帶著紅色。
尷尬!
太尷尬了!
女刀客幾乎是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了三室兩廳。
她也不知道這電影這嚇人。
看到那恐怖的東西冒出來,她完全是本能地揮出一刀。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刀芒攜帶刀氣,早已突破天際。
“就是那個格鬥家?”
“是女的誒!”
“好厲害!”
“我要是這厲害就好了!”
周圍人在不遠處指指點點,雖然大都是誇讚的話語,但是女刀客卻是越發的不好意思了——‘看恐怖電影被嚇得拔刀的李鳶’!
她已經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這個名號出現在自己頭上了。
而且,未來十年,甚至是更久都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果是平時的話,還沒有什。
女刀客根本不在意。
或者說,對於任何一位刀客來說,周圍的流言蜚語都是一群南瓜在自言自語罷了,想聽就聽聽,不想聽的話,那就幹脆一刀砍了。
但是,現在不同!
謝婉!
女刀客一想到這個競爭對手,心底就是一緊。
她已經能夠想到對方會怎做了。
或許不會直言。
但在暗地一定會大肆宣揚。
然後,積累到某種程度時,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辦?
女刀客既嬌羞又焦慮的想著。
而在這個時候,歌德則是牽起了她的手。
“交給我。”
歌德這樣說著,就向著左特和影院經理走去。
“搞定了。”
“隻要照價賠償就行。”
“而且,拿了發票可以去安全委員會報銷——身為綠藤市極為特殊的格鬥家,歌德你有這樣的權利。”
左特笑嘻嘻地說道,一臉輕鬆。
說實話,左特處理過諸多棘手的事情。
但像今天這樣的?
還是第一次見。
意外嗎?
真的是意外,他也沒有想到格鬥家看恐怖片會發生這種意外。
簡直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容易解決嗎?
很容易。
賠錢就好。
這對於安全委員會來說,根本不算什,要不是因為程序不允許的話,他都準備直接從安全委員走賬了。
“有毛筆嗎?”
歌德微笑地看向了影院經理。
“當然,您稍等!”
早已經知曉歌德身份的影院經理,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大約五分鍾後,毛筆連帶著墨就出現了。
歌德拿起毛筆沾滿了墨,就徑直走到那被割裂的幕布前,以‘家鄉’文字寫下了一句話。
當看到這字體的時候,左特已經驚了。
天書!
歌德竟然在這書寫了一行天書。
影院經理雖然不知道‘天書’,但是身為影院經理,他卻極為擅長察言觀色,在看到左特的神情後,就知道這東西了不得。
立刻,這位影院經理就開始招呼保安了。
並且,馬上將行文字拍照下來,發送給自己的老板。
而歌德寫完後,就直接將毛筆還給對方,朝著左特打了個招呼,拉起女刀客就走。
走出影院,隱入人群。
女刀客一臉感動。
“歌德,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雖然我會有些丟人,但是用一行‘天書’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不值得的。”
女刀客嘴說的不值得,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怎也無法隱藏。
女人啊。
就是這的口是心非。
歌德深知這一點。
所以,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搭茬。
而是直接問道。
“你知道我寫了什嗎?”
“寫了什?”
看著歌德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女刀客也好奇起來。
歌德一歪頭湊到了女刀客的耳邊,以極低聲音說道——
“世間皆苦,唯有你是草莓味。”
女刀客呆住了。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臉上的感動再也無法抑製。
甚至,就連眼眶都泛紅了。
女刀客幾乎是不受控製的,一把抱住歌德,擁吻著歌德。
女人啊。
就是這的感性。
歌德享受著女刀客的溫度,心底則是發出了感歎。
就在歌德準備抱緊一點兒的時候,女刀客突然撒手,轉身就跑回了電影院。
兩分鍾後,女刀客回來了。
手拿著那塊歌德書寫了那句話語的幕布。
“你給拆下來了?”
歌德一臉驚詫。
“嗯!”
“我拆下來了!”
“我們可是賠償了,這東西自然是我們的。”
女刀客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接著,又用極低的聲音補充道:“這是你寫給我的,我當然要拿回來。”
一邊說著,女刀客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幕布卷了起來。
她準備找信得過的工匠表起來。
就這掛在她的臥室。
必須要最顯眼的位置。
讓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到。
尤其是謝婉!
想到謝婉看到這副字的表情,女刀客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與之前的憂心忡忡相比,現在的女刀客那真是誌得意滿。
她現在巴不得馬上讓謝婉知道。
不過,也不能太刻意。
太刻意的話,顯得她沒有風度。
她一定要潤物細無聲,裝作不經意間。
沒錯。
一定要不經意間,一定要自然。
幾乎是那間,女刀客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十七種自然的方式。
歌德猜到了大概。
但是他卻沒有多說什。
他隻是拉起女刀客的手,繼續完成著之前沒有逛完的街——哪怕是再懶的人,在這種時候,也一定要有始有終。
不然的話,是會後悔終身的。
要知道一支舞,可等待不了70年。
逛街?
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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