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坐在椅子,手拿著一張【寶卡】,目帶驚訝——
【天蠶變(編號003):趙驚覺最初隻是回憶童年才製作了這張卡,但是在製作中,意外加入的一些材料,卻讓這張卡有了非同一般的變化,可以在開啟後,通過消耗壽命的方式,凝聚氣運到自己身上,每一次開啟都需要七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人開啟,而為了維持開啟狀態,每九天都需要百人壽命做為支撐,持續九九八十一天後,可以選擇關閉,或者繼續下去,當選擇關閉時,持卡者將會獲得這張卡所蠶食的氣運,而當選擇繼續時,每九天消耗壽命達到千人,以此循環,不僅可以繼續改變自身命運,還能夠改變一地命運,達到第三個循環時,這張卡蠶食氣運能力大漲,不僅可以改變自身命運,還能改變一國氣運,但持卡人必須要能夠承受命運之力,不然將會遭受極大反噬】
(標注1:每次使用需要消耗三年壽命)
(標注2:使用者可以用血腥榮譽代替)
(標注3:此卡開啟被打斷,需要重新尋找七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人開啟)
(標注4:使用者可以用血腥榮譽開啟)
(標注5:使用者可以用血腥榮譽做為支撐)
……
“編號003?”
“凝聚氣運?”
“趙驚覺這家夥真是……
了不得!”
哪怕在超凡之中,氣運或者說命運,是最為虛無縹緲的。
是最不可捉摸的。
趙驚覺則想要聚集氣運,而且還做到了。
這就不得不讓歌德驚訝了。
但,也更警惕。
如果說,‘瘋王’隻是布置了這張【寶卡】還沒有用上,輸了的話,歌德還能夠微微鬆口氣,要是用上了凝聚氣運的辦法還輸給了‘女巫’的話,那才是令人絕望。
這幫‘女巫’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歌德忍不住地猜測著。
手指則是下意識的就要掐動。
但馬上的,他就製止了自己這樣的動作。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當你卜算他人時,他人也會有所感應。
就如同老瞎子的卜算。
歌德相信,女巫們一定有精通占卜的。
他不做任何防護,就冒然占卜,那真的就是送上門了。
而且,就算是防護妥當,歌德也絕對不會在眼前的秘境占卜。
這是他的休息站。
是他積蓄力量的地方。
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秘境,將會是他最好的機會。
歌德可不會輕易放棄。
他必須要更細致的布局才行。
正坐在椅子思考下一步的計劃,歌德突然一抬頭,他用【血鴉之靈】的眼睛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長公主趙定思。
對方沒有遮掩,就是八抬大轎,大搖大擺的來。
嗯?
歌德一皺眉。
他,莫生一的身份和對方沒有人關係,對方為什會來?
即使是要認識莫生一,也不可能是親自登門,而是讓下麵人遞了帖子再說。
這不合規矩。
更不合禮儀。
大乾,皇室的禮儀。
難道是?
歌德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嘴角忍不住一翹。
如果真這樣,這位長公主還真是細致了。
他還說準備自己來的。
沒想到,對方這配合。
想到這,歌德將這張【寶卡】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沒有掩飾。
也沒有必要掩飾。
這也算是一種坦誠。
更因為,他知道趙定思不會要。
王掌櫃和老王帶著一眾夥計在生藥鋪店門口迎接了這位長公主趙定思。
年輕的夥計目光都是好奇。
他們都想知道傳聞中的長公主是什模樣。
而王掌櫃和老王則是擔憂。
兩人很清楚,莫先生這個招牌立在這,真的是樹大招風。
很難說會把哪路神仙招來。
誰也沒想到,竟然招來了這位。
“落轎。”
小太監清脆中帶著尖銳一聲。
八抬大轎穩穩落下。
小太監一彎腰,就把轎子簾撩起來了,而一襲紅色的地毯徑直落在腳下,兩個小太監好似滾軸一般,將這一卷紅地毯,滾入了宅子麵。
兩個侍女則是隨後,撒下了新鮮的花瓣。
花瓣,瓣瓣舒展,沾染露水。
一灑開,就帶著清香。
要知道,這可是正月尾巴上。
就算是佛州,找這新嫩的花都不容易。
更別說是海門了。
一看就是皇家品種。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長公主趙定思吸引了。
所有人在看到趙定思的第一眼,腦海中出現的詞兒就是雍容華貴。
再看第二眼,就是漂亮。
那種漂亮既有少女的嬌憨純真,也有一種成熟之後的迷人,兩者相結合後,更是誕生出了萬種風情,不少年輕後生額頭當即就冒汗了。
他們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跪在趙定思麵前,讓趙定思用皮鞭抽打的衝動。
哪怕是王掌櫃和老王都是一晃神。
“恭迎長公主殿下。”
老王抬高了嗓音。
一下子就震醒了後邊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們也如夢初醒般,不敢再多看,就這低下頭。
“罷了,起來吧。”
趙定思擺了擺手後,隨後就放在了小太監胳膊上,任由小太監攙著,走出了轎子,邁步向著宅子內走去。
穿過了原本的鋪子,進入抄手遊廊時,王家大小姐、李長海都在這候著。
規規矩矩地行禮。
“嗯,好看。”
趙定思評價了一句。
王家大小姐有點緊張,但還沒有亂了方寸。
“謝殿下誇獎。”
王家大小姐回了一句。
而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就這一句。
至於黃當當、老瞎子、張德壽、夏雲飛?
這四位要不見不得這些凡俗禮節,要不就是自身見不得光,所幸就躲進了屋沒有露頭。
你問王家大小姐為什不躲?
她躲不開啊。
這地方就是她家產業。
她怎躲?
她躲開了,王家剩下的人怎辦?
一個欺君罔上的罪過扔下來,就夠王家破門絕戶的。
“真是麻煩。”
黃當當低聲念叨了一聲。
她這半仙兒,雖然天天和王家大小姐鬥嘴,兩人也相互看不順眼,但是這個時候,看著王家大小姐這種略顯拘束的模樣,又有點心疼和不服氣。
“誒,姑奶奶,您可少說兩句。”
“老瞎子還想多活兩年了。”
老瞎子聽到這話,差點蹦起來。
別人不知道那位長公主的心性,他還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離了欽天監,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為了躲開這位。
現在,躲都來不及了,哪還敢招惹。
“老瞎子您這是怎了?”
“周圍你不是布置了奇門遁甲?”
“這還怕被聽著?”
張家小少爺好奇起來。
老瞎子,他天天相處,知道這位看似嘻嘻哈哈,實際上也是不怕天不怕地的主兒,現在因為黃當當一句話就怕成這樣,顯然不正常。
“怕。”
“不僅怕,還怕的要命。”
老瞎子一臉苦笑。
“她這可怕?”
張家小少爺,越發好奇了。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我和你說,一旦這位發飆,在這的,除了那位莫先生外,都得玩完。”
老瞎子歎了口氣道。
“嘖,怎越說越邪乎了,不說其他,老夏的大寶劍你也見過吧,這位再厲害,能讓老夏一劍都斬不出來,是吧,老夏?誒,老夏你怎了?怎這多汗呢?”
張家小少爺對老瞎子的話,那是半信半疑的。
下意識,就準備拉夏雲飛壯膽。
可是當手拍在夏雲飛身上時,才發現這位好友劍客,不知道什全身冒冷汗,整個人顫抖不已。
“老夏,老夏,你沒事吧?”
張家小少爺連忙扶著好友坐下來。
“沒事,老瞎子前輩說得對,那位長公主確實可怕,麵對她,我恐怕劍都拔不出來。”
夏雲飛輕聲說道。
至於老瞎子的尊稱?
那是夏雲飛詢問老瞎子姓名無果後,直接就在老瞎子後麵加了個前輩。
至於直呼老瞎子?
夏雲飛和張德壽混小子不一樣,喊不出口。
“不會吧?”
“真這邪乎?”
“那她找師父幹什?”
“他們會聊什呢?”
張家小少爺滿是好奇地趴窗口偷瞄著。
“要不你去問問?”
老瞎子攛掇著。
張家小少爺一縮脖子,衝老瞎子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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