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失落,是一種無法定性的失落。
在情愛的世界,我們極少有人能從一而終。
從我們知道“愛情”那兩個字的時候,我們的眉間就生出了一個問號……
什是愛情?愛情是不是要具備什要素?愛情究竟是不是一種實質性的東西?愛情究竟什樣?
所有的問題,都在自己人生的解讀。
在漫長的人生路上,走過了一段又一段的情感。
我們每段情感的路上,都有不同的人出現、相伴、又離開。
一段感情結束之後,我們到底要銘記,還是要忘記?
我們在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時,到底該心狠地對過去說再見,還是要念念不忘曾經的那些夜晚?
我們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
倘若要走向未來,倘若要繼續幸福,我們便要狠心將那些過去掩埋送葬。
那段感情,已經死了……
對於費曉來說,韓飛是真的死了。
曾經的愛情,因為唐建寧的出現,也要埋葬於時間的土,重新開始新的愛情和生活。
這……無可厚非……
可是,這無可厚非之中,我的心卻還是曾經的韓飛啊……
想到垃圾桶那把刻著韓飛名字的鎖,我的心就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甚至是,失望。
可是,要費曉繼續愛著曾經的韓飛,何其荒唐?
讓費曉心想著曾經的韓飛,然後跟我這個唐家寧如膠似漆的話,現實嗎?
不現實,
很荒唐。
“你看起來怎跟不開心似的?”費曉下山的路上問。
“哦,沒什。”
我看著下山的路,腦海想到曾經與費曉的初識,那時候,她被我背著下山。
然後,穿著裙子遮不住的時候,我讓她捂住臉就好。
那時候的她,就是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
還趴在我的肩頭,輕輕說“媽媽,我戀愛了……”。
可,而今的她已為人母。
都說時過境遷,可萬佛山還是那個萬佛山。
不同的是我們的心境變遷。
“你絕對有心事。”她輕輕牽著我的手說。
“哦……最近準備要讓厲南那邊搞獨立了。這長時間,西南大區已經具備了獨立條件。現在隻是等著徐年盛。隻等著徐年盛沉不住氣。隻要他開始有動作,那我們就會找到他的漏洞,給他重重一擊……現在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相信不出一周,徐年盛就要有動作了。”
“一周?你確定?”
“嗯……徐年盛已經聯係京城那邊的人了。”我說:“不過,那些人未來會聽我的,而不是他徐年盛的。”
“是嗎?感覺你好厲害的樣子……”費曉笑著說。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就是這個熟悉的動作,她忽然怔住了。
那刻我才想起,自己以前的時候經常這樣摸她的頭。
她是不是想到了韓飛?
“怎了?”我故作不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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