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之國的遺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站在教堂的廢墟上。
這是全島的最高點,可以俯瞰整座島嶼。
阿提拉站在瑪麗身後,用低沉的聲音,慢慢地為瑪麗敘述著這的曆史。
“克斯蒂是這的締造者,她在這片曾經的荒島上建立了一個理想者的國家。”
“喬尹波尹和尹姆都在這長大,在這個地方生活的都是那時克斯蒂的跟隨者和同族們。”
“因此,如果說什地方和克斯蒂的關係最近,那隻能是這了。”
“八百年來,聖教之國始終維持著一教皇和一聖女的統治體製,教皇繼承曆史,而聖女傳承思想。”
說罷,阿提拉低頭看向瑪麗。
“你的母親,賽茵特,正是聖教之國的最後一任聖女。”
“原來如此……”
瑪麗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那枚拉夫德魯的露娜利亞之石。
她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的,類似生命的律動感。
“克斯蒂的死並不是立刻死亡,尹姆在克斯蒂死前將她殘存的一縷魂魄,利用吞吞果實的能力與露娜利亞之石融合……”
“這和製造D之一族的手法如出一轍。”
“所以,我最初是被當成了最契合的容器?”
瑪麗看向阿提拉說道。
阿提拉點了點頭。
“尹姆很早就讓貝加龐克研究靈魂方麵的技術,實際上,靈魂轉移的裝置已經基本研發完畢,甚至已經裝載在盤古城中了。”
“隻不過,到底還是出現了一些差池。”
瑪麗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低頭看向廢墟。
她撿起了一塊白色的碎石,出神地說道:
“【隻有這片土地可以誕生合適的載體】,懷抱著這種思想,等我出生後,失去了價值的聖教之國就被迅速毀滅了。”
“讓我猜猜,聖教之國是支持喬尹波尹的對嗎?教皇傳承了過往的曆史,所以尹姆不允許這個國家的存在,是嗎?”
“……”
阿提拉的沉默等同於默認。
瑪麗嗤笑一聲,搖頭嘲諷道:“這可是你的女兒建立起來的國家,你就坐視它毀滅了。”
“這是我的罪責,但如果可以複活我的女兒,這些不值一提。”
阿提拉低聲說道。
“很可惜,這已經不可能了。”瑪麗捏碎了隨手撿起的碎石,又舉起了手中的露娜利亞之石:“喬尹波尹也是好心辦壞事,故意藏起這顆石頭,將你們兩個偏執狂騙了八百年。”
“你是……什意思?”
阿提拉盯著那顆露娜利亞之石,出聲說道。
“這顆石頭麵藏著的靈魂,隻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罷了。”
瑪麗輕聲說道:“真正的克斯蒂早八百年前就死了,剩下的隻是燃燒完的餘灰。”
“憑借這點殘魂,想要複活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可能這點喬尹波尹自己都不知道吧……”
說罷,她收起了露娜利亞之石,用一種微妙的語氣感慨道:“因為這種事情禍害了世界八百年,真是可笑。”
“你為什會知道?”
阿提拉凝視著瑪麗。
“聆聽萬物之聲沒有聽到這顆石頭的聲音,而且……”
瑪麗隨手打開了係統麵板,看著已經灰下去的的【Gease·毛】。
“我也沒聽到【它】的心聲。”
“行了,走吧。”
“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來驗證。”
“在此之前,我想先離開這個傷心的陌生地方了。”
山頂的風很大,瑪麗的披風高高飄揚。
阿提拉站在瑪麗身後,手握著全新的長矛。
瑪麗迎著風壓了壓自己的軍帽。
“我的哥哥讓你一直看下去……”
“反正你也是長生種,那就跟在我身後好好看著,用你的餘生來給你八百年來所做的一切贖罪吧。”
瑪麗半側過頭看向阿提拉:“我會看著你的。”
“……”阿提拉沉默。
半晌後,他開口說道:
“但我也不是永生者,你……”
“你死後的事情你就沒必要來替我操心了。我和你的女兒不是一個人。”
瑪麗直接打斷了阿提拉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阿提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聲地地點了點頭。
……
香波地群島上,海軍基地門口,兩個海軍送著一個女子出門。
“埃德娜小姐,慢走,路上當心。”
兩個海軍將女子送到門口後,對著她囑咐了兩句便回了基地中去。
埃德娜沉默了許久,看著懷中抱著的盆栽,臉上露出了夾雜著悲傷和釋然的複雜表情。
“庫爾曼……”
“這長時間杳無音信,我早該知道的……”
……
“雷文——”
一座大山下,一個滿臉胡渣的精瘦漢子招呼著另一個殘疾的漢子。
雷文踉踉蹌蹌地走下山腳,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麥田。
“前麵,前麵。”
精瘦漢子拍著雷文的背笑道:“我老家就在前麵,去坐坐。哎呀,都好多年沒有回來了。”
“斯圖亞特,你還打算重組Gark嗎?”
雷文亦步亦趨地被斯圖亞特拉著走在田埂上,翻著白眼說道。
“以後再說吧……”斯圖亞特撓了撓頭,“現在好像也沒什賞金獵人的生存空間了……”
“那你以後打算做些什事情?”
雷文瞥了斯圖亞特一眼。
斯圖亞特思索片刻後說道:“唔,去打拳?我在多弗朗明哥那打黑拳打了快十年,現在想想也就會這個了。”
雷文還想要說些什,被斯圖亞特直接打斷了。
“好了好了,現在先別說這多了,去我家一起看看,說不定還能吃頓飯……也不知道家人現在都咋樣了。”
提到自己家人,斯圖亞特還有些慫的縮了縮腦袋。
不久後,兩人走出麥田,前麵一個村莊出現。
“咦?這凋像是……”
斯圖亞特兩人皺眉看著突兀地豎立在村口的兩座凋像,感覺這個人很眼熟的樣子。
路過的村民說道:“外地人?這個是保羅·維爾特,另一個是亞伯拉罕·恩希亞·阿羅斯卡亞。”
“這是他們的故鄉,我們現在全島都立著這倆人的凋像。”
“你們二位進島的時候在港口沒看到嗎?”
“呃……”
斯圖亞特和雷文麵麵相覷。
他們的確沒注意過凋像的事情來著,畢竟他們一登陸,斯圖亞特就火急火燎地拉著雷文上山了。
“這個地方倒還不止這兩個人來過。”
忽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一時間,兩人都打了一個激靈,麵露震驚地回頭看去。
自己居然完全沒察覺到有人到自己身後了?
一個身材魁梧高大、手持一本《BIBLE》、戴著一頂熊耳帽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兩座凋像。
“黃金世代中,除了庫爾曼之外,其他五個人都在這座島嶼上生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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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大地上,月見博士坐著一輛看起來相當簡陋的載具緊跟著一個小機器人行駛。
“藍海上麵又來人了?搞什,別又是路飛那樣的憨憨啊……”
月見博士一邊都囔一邊瞭望著。
巡邏的小機器人告訴月見博士,荒無人煙的原野上有來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
不久後,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出現在了月見博士的視野中。
這個男人被小機器人圍住,看起來有些為難。但看到了月見博士之後,他便立刻朝著月見博士招了招手。
“您好——”
“我是貝加龐克·達芬奇!”
“請問您是?”
……
“路飛,那個老頭子是……”
娜美有些緊張地湊到了路飛身邊,指著甲板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卡普,悄咪咪地說道。
“啊,那個啊,我爺爺。”
路飛滿不在乎地說道。
卡普到底還是強不過路飛。反正自己也要退休了,加上現在大海上海賊也成不了氣候,他也就勉強同意了路飛自稱海賊的冒險。
不過他現在是路飛的船員,這還是讓路飛有些膈應。
“不說這些了,娜美,你知道山治他們在哪嗎?”
“嗯,有幾個人我是知道的。”
娜美點了點頭,“不過合一弦和索隆兩個……”
“他們有自己的決定,就像我還是想要成為海賊王一樣。”
路飛擺了擺手,縱身一跳跳到了船頭上看著遠處的大海。
“大海也不是可以實現所有人的夢想的啊……”
“哼,有老夫在你也別想作妖。”
卡普哼哼唧唧地說道。
“老爺子,等我打贏你的時候你就沒辦法了!”
路飛聞言,對著卡普做了一個鬼臉。
看著路飛和卡普鬥嘴,娜美鬆了一口氣。
唔,還好。至少自己畫海圖應該不是什問題了……
……
和之國,一個道館門口,一男一女走出。
在他們走出道館後,他們身後的道館門徒如蒙大赦地關上門。
男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卷軸,滿意地笑道:
“九的所有劍道技巧,都收集到手了。”
“之後我們去……”
“去花都。”女孩撐著傘,翻了個白眼,打開手中的地圖看了一眼。
“往這個方向,跟我走吧。”
“我覺得應該是往這個方向……”
男子弱弱地指著另一條路,話沒說完就被女孩頂了一肘。
“你這個路癡跟著我走就行了!”
女孩惡狠狠地說道。
兩人正在爭論到底要往哪個方向去的時候,一騎快馬從道路遠處騎來,停在了兩人身邊。
“請問——”騎在馬上的人中斷了兩人的爭執,“是索隆先生和佩羅娜女士嗎?”
“是。”
兩人回頭看向騎馬人,索隆開口說道:“有什事?”
騎馬人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從馬身的一側上卸下一個長匣遞給了索隆。
“將軍有令,將此物送給索隆閣下。”
騎馬人說完,再次翻身上馬:“告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佩羅娜正伸著腦袋目送這個雷厲風行的使者離開時,索隆已經打開了這個匣子。
一把接近兩米的野太刀靜靜地橫陳在長匣中。
“這是……”佩羅娜也回過神來,看著匣子中的太刀疑惑地皺起眉頭。
“備前長船長光。”
索隆一口道破了這把刀的名字,隨後眯起眼睛:“達斯琪那家夥的佩刀……”
“欸?達斯琪?”佩羅娜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藍頭發的女孩的身影,“那個海軍劍士?”
“沒錯。”
索隆注視了備前長船長光片刻,將其取出,束在了自己背後。
隨後沉默地邁步走出。
佩羅娜連忙跟上:“她的刀為什會送給你?她不是劍士嗎?”
“……”
索隆沒有回答,他大概也知道了達斯琪的決定。
畢竟……達斯琪會這幹他脫不了幹係。
沉默片刻後,他長籲一口氣。
“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看來還有不短的路要走啊。”
見索隆不願意回答,佩羅娜也沒有追問。隻是跟著索隆走了一會後,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那個,索隆,你現在是要去哪?”
“花都啊。”
“……”
“啪!”
佩羅娜一傘砸在了索隆腦門上。
“花都在這個方向啊!都說了和我走!路癡!”
……
魚人島上的建設熱火朝天。
在新政府成立後,十幾年來,魚人島幾乎每年都會擴建出去不少。
如今的魚人島,已經是偉大航路上僅次於香波地群島的第二大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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