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合大腦快速運轉。
由於上一次的發生太過迅速,如今睜開眼就看到相同的一幕發生在幾米開外,好像是播放電影一樣來了一個重播。
上次都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位年輕的小男生,隻知道他長相秀氣,是現在大多數小女孩所喜歡的類型。
宗合快速重新打量了一遍這個男生,他隻是距離紀婷的肩膀不超過50公分,這在日常生活中已經突破了社交距離,屬於近距離接觸。
而紀婷並未表現出明顯的抗拒,隻是麵帶微笑聽他說著什。
就是這種感覺……這種煩煩的感覺,仿佛有人在覬覦自己另一半,且已經伸出了魔爪。
宗合此刻的心情和上次一樣,一邊煩躁,一邊故作鎮定地走了過去。
“婷婷”
他用不太大的聲音喊了一聲,那邊沒反應。
此刻的他比上一次多了幾分清醒,因為大腦清楚地知道幾分鍾之後會發生什,整個人多了幾分克製和理性。
既然自己重新來過,很明顯不是為了讓不開心的事重演的!得快速行動!
宗合打開車門,用麻利的動作出來,在3秒鍾之內,整理好了自己襯衫上的領子,然後邁著大大的步子專程過去打招呼。
這一招叫做:化被動為主動。
小男生此刻還不知道正在走近的男人是紀婷另一半,還在微微低著頭,用手機掃著紀婷的二維碼。
他的口中說著:“加上以後,就能隨時聯係了。”
說完,抬起頭給紀婷一個帶有幾分天真的笑容。
紀婷也微微一笑,用手指在手機上給他備注好名字。
“婷婷”
這一聲比較清晰。
紀婷順著聲音扭頭看去,臉上的神情透著隱隱約約的意外。
“你怎來了?”
宗合徑直走在二人所在的位置,“這是你的朋友嗎?”
陸平剛剛把紀婷存好,一抬頭看到宗合那張不太友善的臉。
大概是從小習慣了這樣的態度,陸平並沒有表現出幾分波動,隻是也用最快的速度笑著打招呼。
“你好啊……”
這小夥子的性格……還挺灑脫。
陸平微微扭頭問紀婷:“這位就是您丈夫吧?”
紀婷點頭,“改天不忙的話可以一起吃個飯。”
陸平:“我是沒問題,就看宗合先生肯不肯賞臉。”
宗合聽到他這稱呼自己,感到意外:“你居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在此之前毫無征兆,陸平居然這輕易就認出了他,宗合覺得不太尋常。
但他依舊穩住了情緒,宗合伸出手,陸平同樣握了過來。
“你好……”
宗合不經意間加大手上的力度,他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明顯的情緒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有些生氣了。
宗合問陸平:“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一旁紀婷似乎也反應過來,兩個人聊天的內容根本沒有提到自己的丈夫,他居然能就這直接的叫出宗合的名字?
也忍不住跟著問:“你是怎知道他名字的?”
陸平臉上始終平靜。
“很好打聽,像您這樣優秀的的成功女士。想要打聽您是否有伴侶?隻需要去您經常呆的地方偷偷問一句就知道。”
“用傳統的說法就是……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早有耳聞。”
宗合心中一笑。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耳聞的自己,這小子別不是個私家偵探吧。穿的像漫畫的人一樣休閑,一看所學的專業就和藝術有幾分瓜葛。
“不知道我該怎稱呼你?”宗合問。
還不等陸平回答,紀婷主動介紹起他的大概。
“這是陸平,我曾經認識的故人。”
“哦…既然是故人,怎到現在才加上聯係方式?”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宗合在心中大膽判斷,她倆最多是幾年前認識的,中間斷了聯係,隻是不知道出於什樣的原因,這剛畢業的小男生居然這快就找到了人。
剛才的問題太過犀利,麵前的兩個人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陸平不知道在想什,突然笑了笑,臉上帶著坦然。
“的確認識很多年了,隻是因為之前大多是在網上聯係,如今我畢業了才見到廬山真麵目。”
聽這話,宗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時代。
“你們倆……是網友還是筆友?”
紀婷把這句疑問當作了高級的幽默,主動解釋道:“這是一位我曾經資助過的大學生,沒想到這快就畢業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陸平點頭:“當初全靠紀婷小姐,我才大學學的藝術。”
宗合問他:“你是貧困生?”
“是啊,從高中時期便勤工儉學,大學因為我學的藝術比較貴,所以……”
“懂了。”
宗合縱然把他當作潛在的情敵,可他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令自己忍不住動容,畢竟自己也是普通家庭出來的男人。
說出的這些先生的話令他心有感觸。
陸平雖然剛畢業比較年輕,但顯然腦子比較活絡,隱隱看出宗合不太開心,他主動離開片修羅場的。
“我還有點事,空了一起吃飯吧?”
“好。”
紀婷一口應下。
宗合也隻是點頭,看著他轉身離開。
陸平速度比較快.很快消失在路口。
紀婷回過頭來:“怎你今天說話的語調怪怪的。”
“有嗎?”
宗合一時之間還不想承認。
“我是來接你的。”他說。
從剛才開始,紀婷心中就已經在納悶,一直忙的連吃飯都沒有時間的他怎今天突然過來接自己了。
“今天下班早。”
宗合本以為這是一個還不錯的答案,紀婷首先反駁他:
“你的意思……如果不是下班早的話,你根本就不會來接我對不對?”
“我……我可沒這說,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來啦來啦,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又是和女人講道理的一天。
宗合語重心長,像個老父親一般提醒紀婷:“這小夥子聰明得很,沒有必要的原因少和他接觸吧。”
“人家隻是一個學生,說的有多少壞心思一樣。”
“壞心思當然有。”宗合十分篤定。
通常來說,像這種男孩的自尊心都很強,為什偏偏畢業之後再過來找當初自助過自己的人,對於目前這個大環境來說……行為有點憨。
最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他明顯已經提前做了工作,嘴上卻還要說得那好聽。
最令人不舒服的一點,居然能這熟練地叫出宗合的名字。
這男孩子不簡單!
“接近你絕對是有目的性的。”
紀婷覺得他實在想太多,“能有什目的性……都畢業了,可以自食其力。我不可能在他身上再投入什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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