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肆一行人,在狼和服部半藏在屋頂潛行之前,就已經抵達了大阪城。
他們在城下目睹了一切。憑借目力,便看到了屋頂上的狼、服部半藏。
趙肆相信,如果交界地的法環破碎了,那悲慘程度跟蘆葦地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他阻止了交界地走向破敗。如今,他要拉蘆葦地出水火。
看著衝破房頂的大天狗,瑪蓮妮亞躍躍欲試,想要砍一砍。
趙肆跟瑪蓮妮亞簡單說明一下情況,特意點出:要是殺不死的話,就交給那個有義手的忍者殺。
義手忍者,非常醒目的特征。
根本不會認錯。
瑪蓮妮亞不認識狼,不認識不死斬,都沒有問題。
而且她做事特別簡單,不管大天狗會不會複活,都直接丟給了狼。
直接一步到位。
既然那個義手忍者,有能夠完全殺死不死之身的武器,那就沒什可嚐試的。
就這樣,大天狗身首異處,徹底死亡。
可是黃泉還被堵著,靈魂下不去,隻能暫時在大阪城上空飄蕩。
瑪蓮妮亞在這,連顯形搞事情都不敢。
他怕了。
肝顫。
在瑪蓮妮亞跟大天狗交戰的時候,背後並沒有真的出現翅膀,那隻是狼作為旁觀者的視角,得到的一種幻視。
狼的眼中,這位紅色不知姓名的天女,在空中揮刀的樣子,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美與殺戮的完美結合體。
他要是知道「暴力美學」這個詞的話,就知道這個能用來形容瑪蓮妮亞。
瑪蓮妮亞殺大天狗的時候,趙肆憑一己之力穩定住了大阪城。
而後看見了天上飄蕩下來的黑影,直接原地起飛迎了上去。
「啊…………」
破損不堪的天守閣內,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
淺井茶茶發現自己被騙了,她的好兒子沒了。
完成獻祭的豐臣秀賴,身軀變成了大天狗,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大天狗又被不死斬斬首,不可能複活。
淺井茶茶怎知道的?她去祭壇看過了。
那個血粼粼的現場,再結合天守閣的狀態,傻子都能猜出來是怎回事。
豐臣秀賴連個屍首都沒有,淺井茶茶瞬間便琢磨明白了。
悲痛刺激的她智商一下就上線了。
而最後,悲痛突破了理智,整個人雙眼翻白嘴角流口水。
雙手抓著頭發晃了三晃,等再回神的時候,這人就瘋了。
跌跌撞撞呼喚著秀賴的名字,傻笑著跑了出去。
地麵上,拉妮、梅琳娜和海蓮娜,都在幫忙救災。
盡量解救那些無辜受難的人。
天上,趙肆利用重力飛起來,直接撞在那個粗獷漢子身上,雙臂摟住漢子的粗腰杆,一直往天外飛。
「你是個什東西?」趙肆問道。
「我叫須左之男,你又是個什東西?」須左之男銅鈴般的眼睛圓瞪著,眼白布滿血絲,充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須左之男,又叫素戔鳴尊、須左能乎命等等,一大堆名字。
跟天照是姐弟關係,天照是姐姐,他是弟弟。
自然跟月讀是兄弟關係。
天照是太陽,月讀是月亮,須左之男是大海。
但是他又是個暴脾氣,好殺戮好破壞。
發起瘋來見什毀什。
天照受不了,就把他給流放了。
在蘆葦地遊蕩無數歲月,膩歪了,就去海上亂晃。
他本來就是蘆葦地的海神,還不是去哪都行。
就這著,一路向西跑的時候,再大海深處發現了一個地方,叫海龍宮。
以前正常的櫻龍,就住在海龍宮。
那是她的家。
結果須左之男來了,叮當一通砸,耍瘋。
嚷嚷著:「大海是我的,你是個什東西?」
趕走櫻龍,霸占龍宮,才引出來了櫻龍東渡,最後落在了葦名源之水這件事。
老船長所說的,在海上橫行的霸主,其實也是須左之男。
他在蘆葦地海域到處亂逛,有時會闖進迷霧中大鬧。
作為一個神祇,即使不如交界地擁有艾爾登法環的神強大,也足以在迷霧中大鬧一番。
對於往來交界地的船來說,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些事別人都不清楚。
他神出鬼沒的,確實不好讓人進行記錄。
趙肆抱著須左之男節節攀升,向月亮飛去。
須左之男用手肘、小臂,如雨點般敲擊在趙肆背部。
發出了金鐵碰撞的聲音。
趙肆背上浮現出裝甲,抵擋著須左之男的進攻。
「你是我姐姐請來的救兵嗎?」須左之男還在發問。
這次一句話,趙肆就腦補出了大概的前因後果:「殺月讀的是你,囚禁天照的也是你吧!」
「嗯?」須左之男怔了一下,「你怎知道?」
「因為你跟我是一類人,都是直腸子,藏不住事!」趙肆哈哈一笑,雙臂發力推開須左之男,接著沙包大的拳頭輪番轟擊須左之男的麵門。
一拳狠過一拳,須左之男越飛越高,直到撞在月亮上,給月亮填了一個坑,濺起了塵埃。
「聽你的口氣,好像再說我是個傻子。」須左之男捂著臉,鼻孔噴血,從坑坐起來。
手一伸,從月讀的屍體上,召回了那條長矛。
「吃我一矛!」他瞄準趙肆就丟出了長矛。
「這可是比比羅木之八尋矛,是神都躲不開的必死之矛。」須左之男很得意,因為他用這杆矛,釘死了他的兄弟月讀。
還晾在月亮上展示、炫耀。
趙肆同樣亮出了一杆矛,跟他時間頗舊的蛇矛。
「誰說要躲了。」
趙肆不閃不避,直接迎上去。
兩杆矛的矛尖碰在一起,趙肆雙手發力抖蛇矛,使蛇矛如大蛇擺動彈開了八尋矛。
八尋矛在夜空中打著滾,轉個圈,又紮向趙肆的背心。
趙肆加速飛行,在空中翻了個圈,逼近月讀的屍體。
然後猛地轉身用蛇矛挑動八尋矛,引導著八尋矛再次紮在月讀的屍體上。
可憐的月讀,死後還要被鞭屍,肚子上又多了個透明窟窿。
翻著白眼,像是在向趙肆抗議。
「給它個基座不就好了。」趙肆轉身跳起來,飛向須左之男。
須左之男掰正鼻子,拔出了腰間的十拳劍。
十拳劍迎風便長,眨眼間變成了幾十米長,刺向趙肆。
趙肆人在空中,左手拔出背後的斬馬刀,狠狠劈在十拳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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