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風昨晚睡得心緒不寧,今天起得格外的早。一個人坐在沙丘上,默默看完大漠的日出時,營地才陸續有人起床,小李子正在忙忙碌碌招呼搬東西,他二話不說便上去幫忙。眼下,最後一箱行李放上車,徐景風看著車門關上,擦了擦汗,掉頭往帳篷附近走去,心想著得叫漏鬥趕緊起床了,肩膀突然被人用力一拍,沈已出現在他身側,咬著麵包笑眯眯看著他。
“昨晚有好事兒啊,興奮得睡不著,一大早出來瀉火。”
徐景風揮揮手,不想和他深談。沈卻像橡皮糖一樣黏住了他不放,“咋得,沒搞定?”
小李子開始集結隊伍了。“那邊兩個,走不走?”
“走走走!”沈晃著麵包應了一聲,跑了兩步扭頭交代,“等會兒路上聊!”
……
在一起度過一天兩夜後,彼此間熟稔起來,小九跟著小李子顛顛走在前麵;宋家大哥大姐不知什時候關係緩和了下來,倆人低低交談著,夾帶著輕輕的笑聲;兩個博士走在戴雲葉眉後麵,時不時快步上前打趣兩句。
沈陪著徐景風走在最後,盯著前麵雞窩頭的舉動,一邊氣的肝疼,一邊頗有耐心循循開導自家兄弟,“昨晚是不是氣氛不到位?”
氣氛?徐景風繃緊了麵容。月色似水,佳期如夢,有一瞬間倆人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氣氛可謂相當到位,以至於他差點吻了上去。然而在邁出關鍵一步時,他撤了回來。這事兒打死也不能讓漏鬥知道,丫得把下巴笑掉。
“是時候不到。”徐景風低低歎了口氣。昨晚電石火光那一刻,他看到葉眉臉上冒出迷惑表情,沒錯,不是害羞,是吃驚又疑惑的神情,葉眉圓圓的眼眸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時候不到?”沈摸摸後腦勺,“你說什了嗎?直接被拒了?”
“什都沒說。”徐景風不耐煩揮揮手,“時候到了再說。”
“不是。你這啥意思。”沈被繞糊塗了,“喜歡就說唄。遮遮掩掩的耗什時候?”
你這會兒出息了,徐景風斜著眼看他,自己遮遮掩掩拖到現在,倒好意思來教訓別人。
“那我問你,你和戴雲的事兒為什拖到現在?”
“自然有我的考慮嘛”,沈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當時怕萬一朋友也當不成了。”
“我也一樣。”徐景風悶悶甩出一句,沒有十足的把握,貿然行動,隻怕朋友也當不成。想到這兒,他慎重叮囑沈,“管好你的嘴,這事兒絕對不能告訴戴雲。”
“這你放心。”沈打了個包票。琢磨了一會兒後,旋即興高采烈跟上去,“不過現在咱倆可不一樣了,”他得意的眯了眯眼,“我的好時候到了。”
……
夜幕籠罩,蒼穹低垂,一彎偃月橫掛天空。行程結束的最後一晚,主辦方終於良心發現安排了一頓篝火晚宴。
熊熊的火堆點燃,燒紅的木柴發出畢剝響聲,小李子架了隻羊腿在火堆上熟練翻轉著。小九張著嘴瞪大眼睛,烤熟的羊腿滲出滴滴油脂,每當油脂掉到火引起一陣輕煙,小九便拍著手發出一聲長長的驚歎。
肉香四溢,烤熟的羊腿被取下均勻分成小塊後,木架上又串上了烤饃。小李子變戲法似的又搬來了一箱啤酒,嚷嚷著,“都別閑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啊。”
酒肉穿腸過,伴隨越燒越旺的篝火,氣氛熱烈起來。兩個博士率先提議,“幹坐著吃沒意思,整點遊戲怎樣?”,倡議得到大夥一致響應,連沉穩的宋大哥也附和說好。
“行,那我們玩大瞎話。”雞窩頭提議。
“怎玩啊?規則複雜嗎?”宋大姐問。
“不複雜,不複雜。”雞窩頭開始認真介紹規則,“我們選一個人當瞎子。旁邊的人替他指,瞎子說停就停下來。選中的人要按瞎子的要求做件事,表演節目或者回答問題。怎樣,簡單吧?”
“簡單簡單。聽懂啦。”小九第一個蹦起來,“我來當瞎子。”說完。用小手捂住眼睛。
“你這樣可不行。你會偷看的。”戴雲扒開他的小手,從包翻出一條絲巾,仔細蒙住他的眼睛,略微整理了一番後,彎了彎嘴角說道,“現在好啦。”
遊戲開始,小九媽媽坐在他旁邊替他指著對麵的人。
“是這個嗎?”
“不是。”
“這個?”
“嗯。我想想。是這個!”小九扒下罩在眼睛上的絲巾,看到被選中的是小李子,開心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火堆上的饃片已開始焦黃,“小夥兒等下啊”,小李麻利把烤饃從火堆取出來,挨個分給大家後,走到小九麵前問道,“說吧。想讓我幹什?”
小九轉了轉眼珠,“李叔,剛剛我看你烤的羊腿還有沒分完的。能不能把剩下的都拿給我?”
眾人哄笑。
“你小子是算準了指的我吧。”小李子笑罵一句後,走到位次旁把剩下的羊腿端給他,摸了摸頭叮囑道,“你這家夥被別吃撐著了。”
接下來該小李當瞎子,宋大哥在一旁幫他指,這次被指到的是雞窩頭。
“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小李子問道。
“沒啊~”雞窩頭拖長語調。有還來報你們的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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