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以為徐景風接下來會直接開車回小區,卻見他摸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葉眉靜靜聽著,電話那頭似乎是一個叫ben的人。
“我一會兒帶一位朋友來見你,……是的……做件禮服……我們大約半小時後到。”徐景風結束了和ben的通話。他放下手機,扭頭告訴葉眉,“我帶你去見一位朋友,是我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他是個服裝設計師。”
“就是你電話說的那個ben?”
“嗯,ben是中英混血,媽媽是中國人。”
車子最終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ben住的地方在巷子深處的四合院。院門口掛了兩盞紅彤彤的燈籠。
葉眉跟著徐景風剛走進大門,便看到一個老外風風火火撲了過了,嘴喊著,“景風!”
“ben。”徐景風揚著笑臉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ben雖然是中英混血,但可惜他媽媽的中國基因隻在遺傳頭發顏色上發揮了點作用,ben除了一頭黑發外,完完全全是一張老外的臉。他老媽為了彌補這一人生憾事,下大力氣狠抓他的語言教育,ben的中文倒是說的溜。
ben的眼睛很快從徐景風身上飄到葉眉身上,他的眼珠滴溜溜打量著葉眉,笑著說,“景風,你帶了朵水仙花來。”
“不打算帶我們去你屋坐坐?”徐景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合院是本的姥姥留下的,他把北房改造成了工作室,一進屋便是一個鋪滿了布料的長條大桌,木桌旁立著幾個穿著衣服的半身假人模特。
ben很健談,他給葉眉和徐景風衝了大麥紅棗茶後,半靠在長桌旁侃侃而談。他很謙虛的表示,“我不是設計師,我就是個裁縫。采購打版縫紉手工都是我一個人做。”
“你知道景風在國外讀書時,那幫老外怎叫他嗎?”ben對葉眉說。
“怎叫?”葉眉好奇問。
“金鳳,金鳳。”ben咧著嘴笑著說,“他不肯給自己起英文名,他告訴大家他的名字就叫徐景風。那幫老外喊他名老費勁兒了……。”
葉眉聽出來了,ben雖然長了張外國臉,但裝了顆拳拳中國心,他堅定地把自己和洋人做了區分。
ben停了停又問,“你知道我的中文名是什嗎。哈,我的中文名叫程祥。我和他湊在一起就是金鳳呈祥。”
真吉利。
葉眉聽得直樂。
“ben,別忘了我們約好的事。”徐景風適時打斷他。
本立刻直起了身,“差點忘了正事兒。葉小姐,麻煩你站起來。”
“做什?”葉眉納罕看向徐景風。
“他要量一下你的尺寸,我請本幫你設計件禮服,過幾天我們要去參加一個酒會。”
葉眉麵色微征,不知道徐景風說的是什酒會,當著ben的麵,她按壓住了詢問的念頭。
“葉小姐,請你稍微側過身一點。”ben耳朵上夾著筆,手拿著軟尺,快速量完了尺寸。
是挺像裁縫的。
從四合院出來,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了。
“徐哥你說的酒會是怎回事兒啊?我一定要去嗎?”葉眉邊走邊問。
“我希望你去。”徐景風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我的朋友我都想介紹你認識。”
“這我明白。”葉眉仰頭回答,眼神清清亮亮,“我是你女朋友這事兒,要造出點聲勢嘛。”
不然光他們兩人悄摸摸的知道,怎能對白月光造成刺激呢?
葉眉轉而又開始擔憂,她覺得知道的人太多也不好,哪天徐哥要是和白月光破鏡重圓了,恐怕會被不明真相的群眾議論喜新厭舊,風評受損。
“酒會的人多嗎?誰辦的?”她繼續追問。
“你擔心人太多?”
“是啊。等你追到你喜歡的那女孩,不需要我再扮你女朋友的時候……”葉眉斟酌著說,“認識我的人越多,對你反倒越不好……會招人議論的。”
企業家的形象也很重要啊。
“這你放心。”徐景風眼神堅定,“沒人會議論我。”
葉眉無語,飄柔用多了,這是哪來的自信,你管得了別人的嘴嗎?
“況且,我從來不在意別人會怎議論。”
後麵一句才是重點。葉眉心服口服,能抱得美人歸,管別人說什。
徐景風複雜的看了看身旁的人,這丫頭一門心思幫他出主意,倒忘記擔心自己的聲譽會不會受損。他心頭浮起濃濃暖意,語氣輕緩解釋道“酒會的人不多,小範圍的。我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一位朋友近期回國了。酒會是他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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