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迎晚抬頭看著聞燁,不禁皺皺眉。
他的身上有股血腥味,看樣子,聞燁絕對受傷了。
宴迎晚猜測,聞燁大概率在外頭受了傷,回到家之後又與聞父起了爭執。
剛才她聽到的瓷器碎裂的聲音,很可能讓聞燁的傷更嚴重了。
不禁歎了口氣:“不管怎樣,您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在處置我之前,您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聞燁一愣,下意識地將自己受傷的胳膊往身後一藏。
宴迎晚無奈,剛想讓聞燁給她鬆綁,卻發現捆著自己的繩子現在已經是鬆鬆垮垮的了。
這些捆她的人難不成是以為聞燁是看上自己了吧,竟然把繩子捆這鬆!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宴迎晚,她甩甩手,將繩子扔得遠遠的。
聞燁回過神來,見宴迎晚將繩子解開還扔遠了,眼神一厲。
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宴迎晚自然不知道聞燁心在想什,見聞燁雖然眼神冰冷卻並沒有直接將她鉗製住,她便走到門口,朝著門口的人說了句什。
那人雖然愣愣的,但是聽到宴迎晚說到聞燁受傷了倒是沒有敢耽誤,忙按照宴迎晚說的話去準備。
宴迎晚從那人手上接過來藥箱,又吩咐他去打了水來。
聞燁見狀,越發看不透宴迎晚的行為。
難道是美人計?
聞燁暗自冷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
宴迎晚將聞燁的袖子卷起來,露出一道又長又猙獰的傷口,看得宴迎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抬頭看了眼聞燁,見他還是冷著一張臉沒有什變化,隻是唇色有些蒼白。
“再厲害的人也不是鐵打的,將軍既然受了這樣重的傷,就該好好處理一下。若是耽誤了,將軍的手臂還要不要?”
“將軍想要的,又該如何去實現?”
聞燁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宴迎晚。
宴迎晚暗自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年輕,這個性子還真是倔。
一點都沒有他是聞述的時候可愛。
雖然一開始聞述也很討厭,但起碼是有生氣的。
可是現在的聞燁,就像一個沒有思想感情的工具。
這樣想著,宴迎晚心中生起一股心疼來,手上的動作不禁輕了許多。
聞燁不是沒有知覺,也不是聽不見宴迎晚說的話。
隻是這重傷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何況,他以前受傷也沒有人管,自己記得還會簡單處理一下。
若是記不得,輕傷不用管,重傷厲害了他也不會忘。
他看著宴迎晚利落地將他看著可怖的傷口處理好,將紗布打個結將自己的袖子挽下來。
這時候,水盆的水也已經被染紅了,聞燁隻見眼前的人對著水盆歎了口氣。
如此看來,這人在自己麵前,已經歎了好幾次的氣了。
難道是,連應付他都不願意?
宴迎晚沒有理會不說話的聞燁,隻是端著水盆往外走,打算把水潑掉。
誰知道剛一走到門口,就遇到一個穿著很是張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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