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行人順利到達京城。
攝政王府有太後的人守衛,尤其是寢宮周圍,皆是宮中的禦林軍。
董停嵐縮在王府角落,絲毫不敢出去,摸著黑豆的腦袋有些憂心忡忡,“你說藥能送到楊瓴跟前嗎?”
黑豆瞅著窗外,目光幽邃,顯得十分安靜。
她也學著它的樣子瞅向外麵。
夏日炎炎,屋外的樹木早已退去了嫩綠變成了深綠。
五天的時光漫長的像是半個月似的,每日除了拿根棍子在院中舞,就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了。
黑豆十分萎靡,大約是天氣過分炎熱的問題,總是趴在樹蔭下。
這日早晨,她看到黑豆翻在地上,四條腿長長的伸著,眼睛緊閉,哪怕走近也沒反應,心覺不對,趕緊上前,“黑豆,黑豆?”
呼吸還有,可就是怎也叫不醒,她著急的連忙喊它,忍不住偷偷跑出院子,去找赫赫部的小郎君。
“你快幫我看看,這黑豆是怎了!”
“我不去,我害怕那畜生。”
“少廢話。”說著便將人扛回了院子,“快,看看,它是不是患病了。”
“我隻給人看看病,又不會給狼看。”說著蹲下身子一點點湊近,“它等會要是醒了,你可得製住它。”
“知道知道。”她說。
仔細查看一番,小郎君又問了這幾日黑豆的飲食,聽罷一頭霧水,“這也看不出什來,攝政王府森嚴守衛,哪會有人害它,若非飲食出錯,許是它自身出了問題。”
“什問題?”
“比如它老了。”
“怎可能,之前還活蹦亂跳的,這一路上它可精神了。”
“那也許是回光返照。”
兩人正說著,外麵有人急匆匆趕來,來人正是獵雲。
兩人見他皆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樣,異口同聲道:“可是王爺醒了?”
獵雲沒說話,看了眼地上的黑豆,“獵風怎了?”
“黑豆不知何故忽然便昏厥了。”
獵雲眸子冷峻,將黑豆抱起,“日後離獵風遠一點!你明日其隨我去演武場。”
“演武場?做什?”
獵雲冷冷道:“你不是整日拿著棍子亂揮,難道不想學武自保?”
“哦,好。”也就是說之前一直有人在監視她?
她心頭不爽,隻聽身側小郎君道:“那我呢?”
“等候王爺傳喚。”獵雲冷漠地丟下一句,像是夏日的冰塊似的,還是那冷。
“那我們赫赫部呢?王爺可會出兵保護?”
“王爺心中有數!”他容色冷肅地看了眼那小郎君便大步離去了。
眼瞅著他離開,那小郎君道:“看來王爺醒了。”
“嗯?對,應當是醒了。”
“希望我赫赫部安然無憂。”
“希望如此!”她拍了拍他肩頭,“你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快好了。”
“那就好。”
——
高懸的日頭,明燦燦的沒有一絲雲的遮擋,把天空的藍色都照得少了色彩。
演武場上。
長矛速速刺來,一下接著一下,根本不給人喘息時間,董停嵐像是一個著急慌忙的倉鼠,四處躲避,最後被長矛挑翻在地。
“再來!”
她爬起,拿起家夥,朝對方打去,吭哧吭哧就是一頓猛刺猛打,對方速度極快,但奈何她力氣極大也顯出幾分狼狽來。
對方提氣飛起,越過她頭頂,不等她抬起長矛對方已踢中她肩,未等爬起,對方的兵器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間。
死亡近在眼前,她腮骨發緊,喘了幾口氣,心頭壓著怒火。
“起來。”
她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抿著唇,“不來了!”
“你要棄械?!”獵雲肅然,猛地將手中的長矛立在地上,“把矛拿起來!”
“不!”
獵雲抿了一下唇,顯見的不悅,將地上的武器挑起,接住,朝她扔了過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