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寧靜的山村,況且是在一個冬雪之夜,路上沒有什行人,就顯得更加的幽靜了。
天空霧蒙蒙的,雲層看起來顯得特別的格外厚重。季渝站在鄉野的小路上。
此時此刻,燈火寥落,夜行無人。
隻有漫無邊際的死寂,在這個時候陪伴著他。
徹骨的寒氣瞬間侵透了季渝的身體,他的手腳控製不了的發抖。
——那是真的冷啊!
他微微低著頭,一動不動。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蘿卜,而是因為太冷了,隻覺得整個腦袋,都被這鬼天氣給凍得結冰了。
什都想不了。
如果這個時候往外哈出一口氣,是看不到有熱氣從嘴噴出來的,可見是多的冷。
然而,再不盡快找到合適的地方去取暖的話,他就會死。
季渝是知道的。
李維禎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連個音訊都沒有,不知道遭遇了什事情,或是在路上碰到了困難的事,這些情況通通都不知道。
季渝不放心,便執意要出來找,然而,卻把自己給找迷路了。
眼前的山村是陌生的,路和景物也是陌生的,看的人心發慌。
可是不走的話,也不是辦法。季渝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不知道從哪飄來的飯香湧入到了季渝的鼻中。
他本來就又餓又冷,整個人都有點迷迷糊糊,可是自從那幾縷飯香飄進了他的鼻子後,他瞬間就清醒了,好像又活過來了。
季渝拚了命的吸著鼻子,似乎這樣,他就能夠嗅著那飯香,吃到了麵隱隱約約的傳出的醬香的肘子。
努力的咽著口水,季渝很快就順著味道來到了一間瓦房的旁邊。
這一間瓦房,它的門前的柵欄開著,季渝鬼斧神差的,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
隻見麵的窗戶半開半掩,還有燈光透了出來,那的溫暖,那的引人向往,這對一個處在冰天雪地,冷得無法思考的人來說,是一件多誘惑力十足的畫麵。
所以季渝也不例外,他爬了上去看,隻見飯桌上擺著好幾道家常菜。
興許是剛出鍋不久,每一道菜都滋滋地往外冒著熱氣,誘|惑力十足,香極了!
季渝看得入神。
對於一個餓癟到前胸貼後背的人來說,這些家常菜簡直就是人間最好吃,所以令人向往的美味。
“這是哪來的野小子?快滾出去!”
突然,有一道尖銳刺耳的女人罵聲冷不丁地從季渝的身後響起來,下的季渝手一鬆,整個人就摔到了地上,而且非常不幸運的是,他還把自己的手肘給磕到了。
那可是鑽心的疼啊!
女人的話音剛落,隨即又舉起了手中的掃帚,一聲不吭的,就徑直拍在了季渝的後背上。
因為在這個時候,季渝摔倒的地方正好背對著那個女人,所以沒有來得及看,隻能硬生生的承受對方的偷襲。
“孩子他娘,大過年過節的,就不要再罵人了,你叫他出去就是了。”有一個好像是農民打扮的男人從屋子麵探出個頭來勸道。
季渝低下了頭,感覺到羞愧無比。
不僅允許私自擅闖民宅,這是盜鳴狗輩所為,不是一個奉公守法的百姓所為,也不是他這個讀過書的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說麵也會有不少的壞芯,但是對於季渝來說,他是嚴於律己的。
他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瑕疵,所以在被老婦人罵了之後,他在心指責自己平時所讀的書都白讀了。
老農夫走出了屋子,來到了柵欄的木門旁邊,親自打開了門,然後對季渝說道:“那個,你,就出去吧。”
他說的話意思很明顯,也是叫季渝出去的,隻不過相比於老夫人攆人的語氣,他這個算是客客氣氣的。
既然人家主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必要再留,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麻溜走便是了。
季渝隻感覺到自己全城無地自容,怯怯去到了老農民的身邊時,紅著臉,支吾著說:“對,對不起啊!給你們添了麻煩了!”
那個老農民聽完之後先是一愣,似乎他沒有預料到,眼前的這一個小公子會說出跟他道歉的話來,明明自己家的這一方也有不足之處,但是道歉還是讓姑娘先道歉了。
這樣一來,讓老農的心翻雲覆雨的起了一層波浪,他轉回頭看看季渝,又馬上轉開看向別處。
最終歎了一口氣,多說了句話:“前麵左拐直走,你就會看到有一座荒廟立在那學習,很久沒有沒有人祭拜了,所以地方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好。不過好在他的那間屋子尚算硬朗,夜冷的話,你先去那暫避風雪吧。”
“好的,非常謝謝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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