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一陣,兩人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往東雨山上去。
開車的是藺朝,荀慕坐在副駕駛。
不過由於兩個人昨晚過於放縱,所以這次隻去半山腰玩玩兒。
走高速過去,也要驅車一個多小時。
五月的天,有點熱了,但山上林木多,隻要在樹蔭底下就還算舒服。
a市遠近聞名的東雨山,是由幾座山組成的。
海拔最高的是明峰,是東雨山的主峰。那海拔高,現在上去,也要穿厚一點的衣服。而荀慕兩人要去的是靠近明峰的文苑峰。
那深入山腹,有水有山。正好適合周末去散散步。
車往山駛了一段時間停下。
荀慕打開車門出去。
而藺朝正好關上車門,衝他招手道:“過來。”
荀慕腦門兒上的雷達一響,腳步輕快靠近藺朝。
手被主動牽住,荀慕微微揚起笑。
兩人長得都好看,放在人群中都是一眼能看到的那種。加上荀慕剛剛那一笑,直惹來周圍人的觀看。
“上山。”藺朝牽著人就走。
荀慕抿嘴偷笑,捏著他的手緊了幾分。
五月花正盛,山下的林子麵栽種的各種花卉,爭奇鬥豔。
樹林陰翳,鳥鳴聲聲。
沿著蜿蜒的小道往上看,坡不算陡,走在其中的還有不少是老年人。
人們三兩作伴,在麵散步。往遠了看,還有一些在野餐。
荀慕緊挨著藺朝手臂,可走著走著,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荀慕臉上的笑容收了,又是冷冷的。眸光帶著寒涼,一看就不好招。
藺朝輕笑出聲,手一抬圈著人的腰貼近自己。“這樣不就好了。”
荀慕看了看他,將手搭在腰間。捏著藺朝的手指把玩,邊嘟噥:“朝朝出門帶個麵紗,當出閨門的大家小姐。”
風吹鳥叫,枝葉婆娑,花瓣撲簌。
兩道和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樹林之中,夫夫倆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去。
溫柔的風拂過臉頰,藺朝看他放鬆的樣子,也像受了影響一樣,麵色溫柔。“看一眼,你還醋上了。”
“僅僅是看一眼嗎?”
“行,你說的對。”
荀慕:“當然。”
氣氛輕鬆,心情正好。
荀慕慢慢道:“朝朝,咱們倆會過一輩子的對吧?”聲音很輕,像沒什底氣。
“不然?”
“你難道想拋夫單過?“
荀慕一聽,愁緒散了。他笑望著身旁的人,不知道怎來了一股傾訴欲望。
對上藺朝略帶包容的視線,荀慕緩緩道:“院長的事兒,謝謝朝朝。”
藺朝撓撓他的腰:“謝什謝。”
沿著台階走到另一條岔路,人又少了些。
“朝朝在跟我結婚前,已經查了我的所有情況。所以應該明白,從小到大我什都沒有。”
荀慕站在台階,低頭望著下麵的藺朝。
“那兩個不負責任的人聯姻有了我,之後公司好了又立馬離婚。當年我被帶出去,差點被賣了。要不是誤打誤撞被貓帶著從狗洞麵鑽出去,怕是朝朝都見不到我了。”
藺朝托著他的掌心:“有我呢。”
荀慕彎眼,繼續道:“想我一路上躲躲藏藏,靠著跟貓找吃的,渾渾噩噩過了那久。”
“後來不知道怎被人發現了,本以為要被抓回去,卻被送到了當地的警察局。”
“有人想要領養,但我不願意,即便是福利院我也不想去。因為我知道,隻有自己才是最信得過的。”
荀慕笑著摸了摸換在自己腰上的手,低頭抵著藺朝額頭:“那時候院長堅持把我帶回去。現在想一想,要不是她,我也難長大。”
“她待我很好,但我卻沒什回報。甚至在此之前,我害怕,我帶給她的是危險。”
臉頰被親了一下,荀慕輕笑。柔和得像細嫩的花瓣。
“我得來的東西都不容易。”荀慕一頓,“但一旦得到,都不願意失去。哪怕是去搶,也要得到。”
那一瞬間藺朝清楚地看著青年冰冷的眸光。
荀慕毫不遮掩地將心思緒暴露。
“我還剩你,我隻剩你。”
他上前一步,與藺朝逼近。“所以現在我得到了,我是得到了朝朝,是嗎?”
藺朝聽著他有些被情緒擾亂的話語,嘴角帶笑。他怎不懂,這隻是青年不安的表現啊。
脆弱又敏感才是他的本真。
藺朝摸著荀慕的後腦勺。“別繃那緊,你看著我不就好了。”
“也隻讓你看著,好不好?”
荀慕遲滯半刻,聲音異常的悶。“這可是你說的,藺朝。”
藺朝:“嗯,我說的。”
話如風吹,一會兒就散了。
兩人鬆開,藺朝重新牽著荀慕的手,繼續往前。“對了,院長的事兒,我叫人去查了一下。”
“老人家那電話是詐騙,出去是因為那人告訴了他兒子的蹤跡,老人家不傻,隻是不放棄尋找的希望而已。”
荀慕細細聽著,沉默了許久。他平靜道:“知道了朝朝。”
“這次我就不說謝謝了。”
“本就不用,順手的事兒。”藺朝答。
走了一會兒,荀慕的步子變得小了一些,兩人由並排著,漸漸變成藺朝拉著荀慕往前。
又走了十幾分鍾,兩人在一處有座椅的地方停下。
“要坐會兒嗎?”藺朝問。
荀慕巴巴的看著他。
藺朝立馬懂了,牽著人過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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