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局,零本場。
再輪到了薑序的莊位。
運勢的壓製依然存在。
隻要沒有胡牌,就無法削弱這股壓製力。
不對,似乎不隻是這樣。
看了眼自己的起手配牌,薑序皺了皺眉,自己的運勢壓製莫名其妙的又回複了一些。
到底什奇怪的原因?
這樣運勢一直被壓製的感覺,影響雖然不是很大, 卻讓薑序總覺得自己像是身上套著一層厚厚的棉服,行動受到了限製,不太容易施展開了。
想到這,薑序眯了眯眼。
還是得在莊位上多胡兩局,看看能不能將這股束縛給衝開。
在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薑序在腦海中構建著牌型的變化。
似乎, 又有個役種做成的概率很大。
但需要稍微布局引導一下子。
前三巡,牌局一直平穩的過渡著。
第四巡,看了一眼上家的三萬。
薑序想也沒想,直接推倒了兩張手牌:“吃。”
二三四萬。
剛剛牌局前期,作為莊家就開始副露,很明顯的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圖。
速攻連莊。
而且極大可能是斷九!
想到這,牌局上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開始有意的也優先處理九牌與字牌,盡量不給薑序喂牌,幫助他加速手牌的組建。
而然,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出乎牌桌上三人的意料。
第七巡,牌局剛剛進入了中期。
上家打出了一枚自風北風。
“碰!”
薑序居然又碰了一手非役牌的西風?!
這是什打法?
他有役嗎?
三人看了一眼薑序的牌河。
目三元、風子、索子、餅子都有出過、就是沒有出萬字。
這切牌的路數,很像是在往萬子混一色方向靠啊。
這樣的話,如無必要,萬字就最好不要出手了。
但是, 現在才剛剛進入到牌局的中期。
每個人都還有十巡以上的摸牌機會。
想要這期間一張萬字不摸幾乎不可能。
所以, 理想的情況就是盡量少的摸到自己用不到的萬字牌。
如果摸到了, 就多留兩巡,看看能不能再摸到邊張,重新組成一句話。
否則的話,大概率就會因為廢牌太多,而被迫棄牌。
這些考量並不複雜, 一般人如果仔細思考,也能想得出來,理得清楚。
可大多數的人還是不會過多的思考這些東西。
許多時候都是抱著對方可能還沒有聽牌,自己應該能先一步胡牌的想法。
打牌反而不會有太多的顧及。
但這隻是在進行一般的娛樂的時候。
如果在給牌局設下了許多賭注,這時候,又會變得謹慎得近乎畏手畏腳了。
薑序看了一眼三人的切牌,將三人的牌河以及摸切的動作看得清楚。
他的視線在左右兩家隻是微微掃過,最後還是集中到了對家的小豪的手牌上麵。
對方的點數暫時排在第二位。
但目前的運勢方麵,卻隱隱比薑序自己還要強一線。
薑序隱約可以感知得到,對方的手牌似乎不小。
這樣的話,似乎得稍微改變一下牌型了。
第十二巡,上家的阿貝不知道摸到了什牌,但卻猶豫了一會,才打出了一枚三餅。
將阿貝的動作盡收眼底,薑序沒有急著摸牌,反而望著自己的對方的牌河,若有所思。
大概思索了半分鍾後,薑序終於好像考慮清楚了什一樣。
點點頭, 再度推倒了兩張牌。
“吃。”
“?”
牌桌上的三人皆是一愣。
特別是上家阿貝, 聽到了薑序吃牌之後, 立刻又望了一眼牌河中自己所打出的那一枚牌。
唉,沒錯啊!
他出的不是萬字,而是一張三餅啊!
怎莊家也吃了一手?
他這倒是是什牌路。
萬字,餅字,風字,都有。
但東風、南風,白發中三元牌都都已經有起碼三張在牌河。
根本沒有役牌還在外麵了啊!
將阿貝牌河中的三餅拿過來,擺在自己手牌的二四餅中央,然後移動自己的右邊桌角,與前兩手的副露牌一順碼整齊。
薑序的手就隻剩下五張牌了。
他在手中剩下的五枚牌中移動,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抽出一枚五萬打出。
這似乎代表著,他已經放棄了萬字混一色的牌型了。
牌局一巡巡的推進。
在看到了薑序一連切了兩枚萬字牌後。
三人也終於確認,薑序是將牌給組崩了。
這種情況屬於並不常見的情況,但牌打多了,偶爾也會遇到一些。
經常發生在在牌局很前期就決定了要做某個役種的時候。
可能在牌局的中後期就發現沒有辦法繼續再做下去了。
但像混一色這種比較特殊的形狀,即使想改也來不及了。
如果是在閑家,遇到這種情況,大不了棄胡就是了。
但是作為莊家,怎可能輕易的棄胡。
即使役種組建失敗,那也得盡力兜牌形聽。
一個是說不定其他家也沒能胡牌,自己還能繼續連莊。
二來,在無役的情況下,還有最後的海底撈月和河底摸魚的機會,沒必要輕言放棄。
莊家居然犯了這種錯誤。
這等於再度給了牌桌上其他三人機會。
現在,牌桌上三人手擠壓已久的無用的萬字牌,都可以趁機清理出去了。
阿貝是北家,他打完第十二巡的最後一張牌,也就代表著現在已經正式進入牌局後期。
此前已經棄胡,現在想要再組牌的話,成型的概率已經是極低。
但是莊家似乎組牌組崩了,根本無役,幾乎不可能胡牌。
此時還不組牌,那要等到什時候。
牌局繼續推進。
各家一巡巡的摸著牌。
尋找著機會。
第十五巡!
牌局隻剩下最後的兩巡。
牌牆隻剩下了八張牌。
各家的手牌已經基本定型,極難再有所改變了。
按照目前的牌序,海底牌會輪到對家的小豪。
薑序率先摸牌,隻是看了一眼,就打出了。
他保持這樣的動作,已經有接近五巡了。
十五巡最後的一張牌,依然是由北風位的阿貝摸上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又望了一眼各家的牌河。
停頓了一下,又從自己的手牌中切了一枚二餅。
“碰!”
在阿貝的二餅打入牌河後。
薑序目光一閃,沉寂了一整個牌局後期的他再度發聲。
居然再次副露。
四次副露,讓他的手牌基本全部都亮出了,隻剩下最後一張牌還在手。
四副露單騎!
按照現役規則,他依然無役。
但按照古役規則,薑序的牌型居然在最後一刻有了役!
古役·十二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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