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攸寧要隨軍，蕭之是有些不放心的，但他也明白趙攸寧心在想什，因此沒有拒絕，輕聲吐出一個字，“好。”

    其實兩人心都明白，這次他們前往邊關，主要目的是為了除掉百曄，而他們得到了玄誠大師的提示，自然也明白，或許能破局的隻有北蠻女帝。

    兩人此行目的，不僅隻有百曄，還有北蠻女帝。

    二月初四。

    蕭之跟趙攸寧帶著數萬將士前往邊關——南陽城。

    臨城被攻下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但為了穩固大局，蕭之讓人將消息給壓了下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

    臨城。

    百曄站在城牆之上，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遠處的南陽城，他手中一邊拿著千鏡，邊看邊問道：“我聽說，蕭之將他那位老父親派到前線來了。”

    “王爺，那蕭明成很是棘手……他在邊關的那些年，我軍常年潰敗。”耶律齊緩聲提醒著，眼神中也有著一絲絲忌憚，仿佛是想起多年前被蕭明成支配的恐懼。

    “據說，你們稱呼為蕭明成為蕭羅？”百曄將手中的千鏡交扔到了耶律齊的手中。

    耶律齊雙手接過千鏡，臉上浮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此人文武雙全，尤其是他一手槍法……咱們的將軍，有不少栽在他的手中。”

    “王爺，女帝那邊傳信了，他讓你不要小看了天乾，尤其是這位蕭明成，蕭大元帥。”

    百曄輕扯嘴角，“讓祖母不用擔憂，我自有分寸。”

    百曄眼眸加深了幾分，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笑意，“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蕭元帥交手了呢。”

    聞言，耶律齊在一旁並沒有吭聲。

    百曄卻突然看向耶律齊，輕笑一聲說道：“不用慌，那蕭明成如今年老體衰，早已不是年輕時候的他了。年輕時，或許有那幾分真本事，至於現在……難說。”

    耶律齊聞言，也隻能擠出一絲笑意，“那屬下就祝王爺您旗開得勝！”

    百曄笑了笑，突然想起來了什，說道：“既然蕭明成來了，那就送他一份大禮吧。去把穆賊的狗頭給送過去。”

    耶律齊笑了，這會的笑容比原來的笑容要自然許多，他恭敬行禮：“是，王爺。”

    百曄派人將穆將軍的人頭送到南陽城，送到了蕭明成的手中時，蕭明成臉色鐵青，但他始終一言不發，隻是看著穆將軍的那顆人頭，看著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穆將軍，蕭明成緩緩伸手，將其雙眸合上。

    蕭明成讓人將穆將軍的頭顱存放好，待拿回他的屍身，再一同下土安葬。

    屍首分離，無法投胎。

    這是天乾一貫的傳言，而百曄此舉，無非就是想著激怒蕭明成。

    蕭明成擠出了笑意，說道：“回稟你們主帥，本帥很喜歡他送的大禮。但跟穆將軍的人頭相比，本帥更喜歡他的人頭。”

    城牆下的人，聞言，拉著韁繩就掉頭離開了。

    百曄聽到蕭明成這話，則是放肆大笑了起來。

    “王爺，咱們什時候攻南陽城？”耶律齊看著心情頗為愉悅的百曄，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