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第一天,何文英告訴宿舍的姐妹們一個決定:她住完這個月,下個月就要搬走了,因為她要去她男朋友的老家那邊發展了。
大家感到很意外,她怎會突然就決定要離開花城呢,她不是說很喜歡花城的嗎,不是說她父母希望她留在花城發展的嗎?
何文英說這不是突然就決定的,其實這件事她糾結很久了。
但她之前也沒流露出要搬走的意思,直到現在才告訴她們這個決定,突然間,姐妹們都很不舍和傷感。
可以看得出,大家是真的很重視這份姐妹情的。相處了這久,彼此之間,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何文英很感動,也一樣很不舍。
離別總是令人傷感的,也令人由衷地想說點心話:“首先,我要向大家道個歉!這段時間,因為……因為周勇的到來,多次驚擾到了大家,真是很抱歉!”
馬鳳蓮說:“道歉什,我們都能體諒的!就是有個疑問,最近周勇到底是怎了?每次過來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
水宛如和方曉青也有同樣的疑問。
水宛如問:“是啊,他好像是遇到了什煩惱事?”
馬鳳蓮很擔心她:“一醉就……”她都不忍揭何文英的傷疤。
看著她們都一臉擔憂的表情,再加上此時籠罩著的離愁別緒也令她忍不住向她們傾訴起了深藏已久的滿腔傷懷:“他一醉就會鬧事,本來已經讓他戒了酒了。最近因為……因為他想讓我跟他一起回老家去發展,可是我爸媽不同意。我爸媽希望我留在花城,而且還要求……要求我和他分手。”
原來是這為難的事,難怪她剛才說糾結了很久。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煩惱,這涉及到人生規劃,甚至是終身大事,都不知道她這段時間經受了多少煎熬,多少痛苦,她們三人都很能理解她的不容易。
“我媽說如果我不和他分手,就要和我斷絕母女關係。可我不想和他分手,因為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說到這,何文英傷心欲絕,嗚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她們三人也替她感到難過,慌忙安慰著她。
何文英哭了很久,才繼續講下去,她說,好在她爸最後站在她這邊,同意了她的選擇,他隻希望她能過得幸福。
她們三人也希望她一生幸福。
這個周末,周勇又過來宿舍找何文英了,他的狀態與前幾次有明顯的不同,這次是神采奕奕,春風滿麵。
考慮到何文英下個月就要搬走了,他知道她與室友們情同姐妹,感情深厚,因此主動說要辦個道別宴。還有,這段時間他多次驚擾了大家,他也覺得萬分內疚,想跟她們好好道個歉。
道別宴的地點就近定在了天濤路的天濤酒樓。
這次除了宴請何文英的室友們、慕容金波和王樹波,周勇還特別邀請了她們的老班長勞鑫。因上次一起吃火鍋時,他喝醉了酒,糊糊塗冒犯了人家老班長,簡直是丟盡了何文英的臉麵,他也深感自己太莽撞無禮了,必須當麵給他說聲對不起。
大家如約赴宴。
今天剛好也是立冬,很多人都有在這天進補的習慣,所以今天的菜品都很豐盛,很滋補。
宴席上,除了周勇,其他男生都喝酒了。
周勇已經向何文英發過誓,說以後絕對不喝酒了,她才答應跟他回老家的。所以今晚無論老酒鬼勞鑫怎勸酒,他都不敢再喝了。
他以茶代酒敬大家,先跟在座所有的人道了個歉,然後又鄭重向勞鑫再道了一聲“對不起!”,說那晚真不該那樣冒犯他,希望他諒解!
對於老酒鬼勞鑫來說,隻要請他喝酒就已經足夠了,道不道歉都無所謂的。他今晚喝得很盡興,什芥蒂都不存在了。
水宛如、馬鳳蓮和方曉青見今晚不管老班長怎勸酒,周勇都滴酒不沾,看樣子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戒酒了,她們都替何文英感到高興。
周勇除了耍酒瘋時傷害過何文英,平時看起來還是挺寵愛她的,希望他以後能更加愛她、寵她。何文英對他那癡情,不惜與家人對抗,他是應該好好珍視她的。
宴席結束後,慕容金波因和勞鑫都住在清河東路,就一起步行回去了。而周勇和王樹波則跟著四個女孩子回了她們的宿舍。
馬鳳蓮望著慕容金波逐漸走遠的背影,再回過頭來看著水宛如,欲言又止。
水宛如見她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問她怎了,她搖頭說沒什。
半夜,水宛如醒了過來,一醒就聽到了熟悉的“交響曲”。
怎回事?何文英和周勇不是恩愛如初、和諧相處了嗎?怎那“交響曲”聽起來還像之前那樣放肆和粗暴?
那申吟聲究竟是歡愉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不管是哪一種多一點,水宛如聽得心煩意亂!
不由自主地,她居然想起了那天她和慕容金波在車激吻,自己忍不住發出的聲音……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她莫名悟出了一個結論,聽起來貌似痛苦的聲音原來才是真正的歡愉!
此時此刻,水宛如滿腦子想的都是慕容金波……
第二天一早,慕容金波來接她出去玩時,發現水宛如又是一臉菜色。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兩人上了車後,又情不自禁地激吻了起來……
晚上,水宛如回到宿舍時,已經10點多了。
馬鳳蓮、何文英和方曉青三人還在廳看電視。
馬鳳蓮問:“阿如,今天又去哪玩了?”
“爬青雲山。”
“爬山呀,那很累了吧?”
“還好。”
“阿如,我發現你們挺喜歡爬山的,體力真好!我就沒那體力去爬山。”何文英對水宛如豎起大拇指。
方曉青不信她沒體力:“你沒體力?你那喜歡逛街,逛街也一樣是體力活啊。”
“是哦,逛街是可以,逛多久都行,我一點都不累。可是爬山就不行,我一爬就氣喘個不停。”何文英邊說還邊捂胸口,好像現在正爬著山喘著氣。
馬鳳蓮一聽到她說氣喘,好像聯想到了什不得了的事,撲哧一笑!
何文英被她笑得糊糊塗的:“笑什?”
“你不是房事多了才氣喘的嗎?”馬鳳蓮直白地說,她見何文英現在和她男朋友的感情變得更恩愛了,才敢開她這樣的玩笑。
何文英嗔笑道:“被你聽到了?你耳朵那靈?”
“拜托,你們每次都搞那大的動作,你的叫聲又那銷魂,恐怕整棟樓都聽到了。阿如,阿青,你們應該也有聽到吧?你們兩個的房間離她的近,是不是聽得更明顯?”
水宛如和方曉青都聽呆了,不是在聊爬山的話題嗎,怎突然就變成房事了?聽得她們臉紅心跳!現在還被點名發表看法,被馬鳳蓮這一問,怎感覺像是她們每次都在偷聽一樣。雖然她們每次是都聽到了。
好像怎回答都不對,回答是,說明她們每次都在聽;回答不是,一樣說明她們是真的在聽,隻是否定她的“更明顯”。
兩人一時間支支吾吾就是不知怎回答,方曉青更是不好意思,耳根都紅了!
馬鳳蓮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們兩個這是什表情?不會是聽不懂我們在說什吧?也是,你們兩個還是未經人事的清純女孩,哪懂這些。”
思想開放的何文英倒不介意被她們聽到:“切!說得她們好像還是未成年人一樣。她們可是和我們一樣大的,哪就聽不懂了?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現在的電視劇拍得那露骨,她們不是經常看電視嗎?哦,對了,阿如的男朋友不是經常來找她嗎?每次他們關在房間,都不知做了幾回了呢。”
水宛如一聽羞得不行,脫口而出:“沒有!”
方曉青瞥了水宛如一眼,心想,難怪經常要關著房門。
馬鳳蓮好奇心爆棚:“阿英,你怎知道?是不是你也聽過阿如叫?”
“阿蓮,別聽阿英胡說。真沒有!”水宛如一急,滿臉漲得通紅。
“我才不信!”何文英一臉壞笑。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是隻疼第一次,還是每次都會疼?”馬鳳蓮一說到疼,忍不住眉頭一皺。
“頭幾次有點疼,過後就不會了,而且還……還越來越舒服!”何文英笑“淫淫”的。
馬鳳蓮又問水宛如:“阿如,你呢?”
方曉青豎起耳朵好奇地望著水宛如。
水宛如真的急了:“我什?我都說沒有啦!我哪知道!”
“別害羞嘛,大家都這熟了,有什不能說的。”
“看樣子,阿如是真的還沒試過,不問她了。阿英,我問你好了,為什我每次都會疼?”馬鳳蓮一臉苦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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