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春節和往年一樣,我還是回銅川過年,沒有什特別之處。唯獨不同的是初五和我一起給二姑拜年的人換成了老爹。出門前我還問老爹今年怎回事?往年都是我和潤逢去……得到的答案是去和二姑父說事。走到半道才知道說的事情是我的婚事。
臘月下旬的一場大雪將荒涼的溝壑粉刷一新,田間地頭肅穆廣闊。這場雪不但應證了“幹冬濕年”的老諺語,更是緩解了一冬的旱情。預示著明年會是個豐收年。
父子二人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憑借著往昔的對田間地頭小路的記憶向二姑家行進。好在翻山的道路已有先行者清掃過,我們很順利的就翻過了兩村之間的山溝。
給我介紹的對象是我家後麵崔家瓷坊女婿的妹子。二姑和二姑父聽了老爹此行的真正目的後,提出反對的意見,說對方女子不合適。我正暗自慶幸依然能一人繼續自由自在時,二姑父說我到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二姑很快就帶回了合適人選的消息,娃去拜年了後天才能回來。吃過下午飯老爹獨自回家了,安排我在二姑家等待。
第三天飯後無事正幫二姑家劈材,一個歡快響亮的女聲問候二姑。對,沒錯就是她!我們是在二姑家另外一個窯洞閑聊了半小時左右,回到二姑他們住的窯洞時,二姑父半開玩笑的問她咋樣此類的玩笑話,我自己則坐在沙發上做其它事,以致她走時我也未曾起身相送。既然已完成母親大人安排的工作,我就打算回家了。再二姑的要求下在她家日曆上寫下了我的傳呼機號碼。年很快過完了,我依舊回西安上班,每日忙忙碌碌相親這件事很快就忘記了。
已是脫掉厚重棉衣穿上單衣的春夏交融之際,傳呼機顯示了一個“0919”開頭的電話號碼。滿是狐疑的我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印證了我的猜測。
喂,誰剛呼我?
是我,
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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